100多年前,瘟疫橫掃東北,比非典更厲害,諾獎級大師出手施救

導語:當下冠狀病毒疫情嚴峻,武漢封城,多省開啟一級應急響應,令人心急如焚。而100多年前,一場鼠疫橫掃東北三省,以哈爾濱為中心迅速蔓延,短時間內便波及5省6市,死亡達十幾萬人,一時屍骸遍野,舉世震驚。(病毒兇猛,特重發此文紀念伍連德博士)


地球上所有傳染病科分為三個等級,甲級、乙級、丙級。其中,大名鼎鼎的艾滋病、梅毒、禽流感、埃博拉病毒等等,都只是乙級傳染病而已,2003年我們熟知的引起巨大恐慌的SARS也才僅僅被定為乙類傳染病,由此可見甲級傳染病的恐怖!

中國明文規定的甲級傳染病只有兩個:鼠疫和霍亂。在這兩位瘟疫之王面前,所有的傳染病都只是小弟而已,其中鼠疫又是其中的Number one!

在世界所有國家衛生部的文件中,鼠疫都被列為第一號傳染病,所以它還有個別稱,叫一號病。而鼠疫會大致死亡的人全身呈恐怖的黑紫色,因此也叫做黑死病,它肆虐地球達300多年,迄今為止,由其導致死亡人數高達2億人。

據記載,鼠疫首次爆發於公元6世紀,起源於埃及的西奈半島,經由東羅馬帝國迅速波及到整個歐洲。當時東羅馬帝國每天有五千到一萬人死亡,整個君士坦丁堡幾乎被摧毀,歐洲南部人口減少了1/5,總共死亡2500萬人。

鼠疫的第二次爆發,是爆發於14世紀。短短的三年裡,鼠疫從黑海到地中海,又沿著太平洋沿岸傳至波羅的海,橫掃了整個歐洲。此次瘟疫,肆虐了兩個世紀之久,屢禁不絕,每隔幾年就會爆發一次,英國約1/3的人口死於此病,估計總死亡人數達到了一億人。

當年,黑死病的惡名早已盡人皆知,然而鼠疫的來源卻不清楚。即便到了今天,鼠疫的病原鼠疫桿菌已經被分離且能夠被治療,它還是和霍亂一樣被列為甲類傳染病,由此可見鼠疫的恐怖!

鼠疫的苦難深深的印刻在了歐洲文化上,它對整個人類文明史起到了深遠的影響。

1910年,鼠疫傳播到了中國,在東北大地上引發了一次極其慘烈的大災難。

毫不誇張地說,東三省若不是因為伍連德,也許早已在鼠疫中,化為廢墟。而他,可以說完全憑藉著一己之力,扭轉了災難的局面。

提起伍連德,相信很多老鐵都是一臉大寫的懵B,搖頭表示沒有聽說過。的確,很少有文章介紹他,若不是《發現伍連德——諾貝爾獎候選人華人第一人》這本書,老鐵表示也未聽說過此人,這本書的副標題“諾貝爾獎候選人華人第一人”,吸引我去查資料瞭解伍連德的生平。

伍連德,馬來西亞華僑,公共衛生學家,醫學博士,中國檢疫、防疫事業的先驅,中華醫學會首任會長,北京協和醫學院及北京協和醫院的主要籌辦者,1935年諾貝爾生理學或醫學獎候選人。這是百度百科上對伍連德的介紹。


一、瘟疫來襲

1910年底,辛亥革命爆發前夜,中東鐵路的剛剛全線通車。中國的東北和往年一樣,莆一入冬就被白茫茫的大雪罩上了一層銀色,寒冷而肅殺。而和往年相比,這年的冬天除了格外冷以外,還被一層陰影深深籠罩,格外令人望而生畏。

正是在這個冬天,滿洲里一家客棧裡,兩位從沙俄歸來的中國毛皮商販突然神秘死亡。幾天後,千里之外的哈爾濱就出現了相同症狀的死亡案例,隨即一場“如水洩地,似火燎原”的瘟疫開始在東三省暴發。首當其衝的便是哈爾濱——許多人不明不白地死去,病人先是發高燒、打寒戰,後胸悶、咳嗽、咯血痰,極為痛苦,不久便會窒息死亡,死後皮膚呈暗色,並且死亡率奇高,這是自14世紀以來最大的傳染病。

當時侵佔我國大片領土的沙俄,因人力不足,招募了大量闖關東的中國勞工,很多勞工的工作,是在西伯利亞的曠野捕獵旱獺。旱獺是珍貴的毛皮動物,卻也是鼠疫桿菌的重要宿主。於是,中國勞工的聚集地,陸續有人出現一種急性傳染病。

這種急性傳染病就是肺鼠疫,它從俄國貝加爾湖地區沿中東鐵路傳入中國,並以哈爾濱為中心迅速蔓延,短時間內便波及5省6市,死亡達十幾萬多人,其中僅哈爾濱市死亡就高達萬人,一時屍骸遍野,舉世震驚。對於這種烈性傳染病,如果不趕緊採取有效措施,那麼傳染規模就會成指數級放大,死亡人數會滾雪球般迅速攀升。

當時的哈爾濱,除了原有的中國居民外,還有俄國僑民十萬人,日本人兩千人。俄國控制著哈爾濱到長春的東清鐵路,日本控制著從長春到大連的南滿鐵路。而從奉天到北京的京奉鐵路則屬於清政府管轄。日俄兩國不斷明爭暗鬥,使防疫工作變得很複雜。再加上春節在即,大批由山東到關外打工的農民擁擠著回家過年,疫情就更難控制了。

當時清政府尚無專設的防疫機構,沙俄、日本均以保護僑民為由,要求獨攬防疫工作,甚至以派兵相要挾。就是在這樣生死關頭,俄、日兩國趁火打劫,利用防疫之際威脅說,中國如果不能有效控制這場傳染病,他們會派專家與軍隊接管,這意味著他們要奪取東三省主權,以當時大廈之將傾的清政府而言,根本沒有有效辦法來抵抗。

雖然東三省總督錫良立即將此事彙報了朝廷,同時部署東三省抗擊鼠疫。一時間,哈爾濱城內率先展開了滅鼠大行動,然而一個月過去,城內日均死亡人數依然居高不下。顯然,這次抗擊鼠疫沒有奏效,鼠疫之魔依然在東北大地上肆虐著。

滄海橫流,方顯英雄本色。中華文明5000年屹立不倒,就在於每當在危急關頭,就有我中華男兒挺身而出,救百姓於水火之間。

而這一次,也不例外!


二、拳拳報國心


故事要從一封信說起……

1907 年,在馬來半島檳城的一家小醫館中,一個叫伍連德的年輕醫生突然收到一封印刷精良的信件,署名竟是大清朝直隸總督袁世凱。當他讀完這封信之後,熱血一下湧上了周身,他毅然決定接受信中的邀約,回國振興祖國落後的醫學事業。當然,當時的他完全沒有想到,這個決定會讓他和遠在天邊的中國東三省牢牢聯繫在一起,甚至成為那片熱土的拯救者。

伍連德出生於馬來西亞檳城,從小就是別人家的孩子,雖不算身出名門,但是家裡面開金鋪也算是衣食無憂,然後一路在考試中開掛,成為第一位在劍橋大學畢業的華人學生

在大三時,就獲得進入聖瑪麗亞醫院實習的機會,成為該醫院的第一位華裔實習醫生。後來,他獲得意曼紐學院研究獎學金,於1902年到利物浦研究瘧疾,1903年到德國哈勒大學後又到巴黎巴斯特學院研究細菌學。在這期間,他遇到的導師都是微生物學界國際上的頂尖學者。


100多年前,瘟疫橫掃東北,比非典更厲害,諾獎級大師出手施救


伍連德回到中國後,先是在陸軍軍醫學堂裡,建設中國人自己的現代化醫學教育。他直接採用歐洲最新的教材,引進世界醫學最新的成就,並且同時用中文和英文教學,重視培養學生的實踐能力。

這樣的付出很快就收到了效果,短短兩年以後,伍連德就擁有了一批學術精湛,且視野非常廣闊的學生。事實證明,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這些學生將和伍連德本人一起,承擔起一個扭轉國運的重大任務……

1910 年 12 月的一天,還在天津陸軍軍醫學堂裡備課的伍連德忽然接到電報,讓他緊急前往北京。事出突然,但伍連德並未多想,便搭上了第二天一早前往北京的火車。抵達之後,接待他的居然是一位在南洋碰過面的老熟人——中國近代史上著名的外交官施肇基。嗯,正是此人在兩年後作為駐英公使,和顧維鈞等五位代表出席了巴黎和會並拒絕簽字,展現了那個時代中國外交官的氣節。

稍許寒暄之後,施肇基便用英文開門見山:東北爆發鼠疫已有兩個多月,多方各種防疫嘗試均告無效,如今列強不斷施壓,東三省危在旦夕,北京也勢如累卵……所以命懸一線之際,只能請到伍博士協助調查,以求解救蒼生。

聽完施肇基的陳述,伍連德大為震驚,關於鼠疫之事他也有所耳聞,但居然已經蔓延到了這種程度,是他此前所未能想象得到的。久居海外的他,沒有想到中國的檢疫制度會如此落後,各方面的利益關係又會如此糾纏複雜。更令他擔心的是,如果清政府方面不能有效地控制鼠疫,就一定會落下口實,讓俄國和日本可以藉口干預中國政治,甚至蓄謀出兵控制東北。

對於施肇基而言,伍博士是否會答應這個要求,他也心裡沒譜。畢竟這干係重大,雖然名義上是調查,但實則是去解決問題,需要頂住很大的壓力。更重要的是,東北已經是瘟疫瀰漫險象環生,誰又會願意甘冒風險去那裡,何況是這位南洋長大,英國求學,而今前途大好的海外華人呢?

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伍連德平靜而又果斷地接受了這一請求。雖然在國外長大,但他心中報國拳拳之心,以及施展平生所學拯救受苦百姓的志願,同每個愛國志士一樣強烈。


三、臨危受命

伍連德冒著生命危險抵達哈爾濱以後,發現控制疫情的最佳時期已經錯失,如果要想徹底控制住這種疫情,就必須確定到底是什麼細菌導致的,這就需要解剖屍體化驗來確定這種流行病。然而,當時解剖屍體是絕對不會被中國人允許的!

因為在當時的中國,「死者為大」,「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可毀傷」的傳統思想盛行,解剖屍體這種事情,絕對是離經叛道的行為。所以,當伍連德向道臺於駟興提出屍體解剖這個想法之後,立刻遭到了反對。飽讀詩書的於大人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他,急忙擺著手,口中不住唸叨:萬萬不可……萬萬不可……

於駟興深知,如果不諳世事的伍博士貿然行動的話,擔上大逆不道的口碑都算輕的,還會犯下嚴重的罪名。而且之前不少醫師接觸屍體之後,便不幸染病,於道臺出於同理心,也斷然不希望這位年輕的國之大才有任何性命之虞。可是,如果不親自完成屍體解剖,又如何才能確認這場瘟疫的根源呢?從另一個角度來看,連這麼個如今看來再常規不過的操作,都無法自由執行,可想而知當時伍連德推行防疫有多麼困難重重。

誰也沒想到,這一棘手的問題居然在 12 月 27 日那天清晨意外地得到了解決:道外一家客棧的女老闆隔天夜裡咳血不止隨即身亡,此人剛好是一位日本僑民,用來進行屍體解剖剛好適合。


100多年前,瘟疫橫掃東北,比非典更厲害,諾獎級大師出手施救

伍連德(前排左三)與他的抗擊瘟疫組成員


大喜過望的伍連德立刻與副手一起動手秘密解剖了屍體,經過詳細排查和分析後,果然發現了鼠疫桿菌,最後確定這場流行病正是鼠疫。 不過他注意到這些鼠疫桿菌只在肺部切片和淋巴液中出現,至於心、脾、肝臟和血液的培養液中,卻並沒有產生。

伍連德敏銳地意識到,這與以前發生過的鼠疫不一樣,很可能是一種新型的鼠疫病菌。考慮到患者都是肺部被感染,而且咳嗽咳血,伍連德進一步大膽推測,這是一種通過呼吸系統傳播的鼠疫,而且可以直接在人和人之間藉助空氣傳播。於是他將這種新型鼠疫命名為「肺鼠疫」,以和之前發現的「腺鼠疫」相互區別。

事實證明他是正確的,這次的鼠疫正是從遍佈滿洲里一帶的齧齒動物旱獺身上,傳播給了從事皮毛生意的華人商販,又進一步通過人傳人爆發了開來。於是,膽大心細的伍連德博士不但率先發現了肺鼠疫,還完成了中國歷史上第一次在解剖學意義上對人體的解剖。而完成這一切,僅僅在他到達哈爾濱災區後的第六天。

傳播鼠疫的通常是活躍於老鼠身上的跳蚤,可是伍連德覺得奇怪,如果是炎熱的氣候也就罷了,如今氣溫在零下30多度的東北正是天寒地凍,跳蚤處於非活躍狀態,鼠疫到底是怎麼傳播的?當時的日人開始了自己的防疫方法:捕殺老鼠,這一防疫方法隨後被俄國效仿,他們甚至認為很快就可以控制疫情。

但是,即使是大量捕殺老鼠,疫情仍沒得到控制。伍連德一直在尋求新的辦法,最後經過總結,他推測出“肺鼠疫”主要通過飛沫傳染。誰知,伍連德的說法一經提出,就受到外國專家的質疑。日本醫生是著名細菌學家北里柴三郎的學生,法國醫生是有著防控鼠疫經驗的梅斯尼,他們都強烈反對伍連德的大膽設想,對飛沫傳播這一說法更是嗤之以鼻。當然,更沒有人相信伍連德能夠控制住鼠疫。所以,對於伍連德提出的“應採取隔離”措施,自然就無法有效實施。

這時,卻出現了一個意外。法國醫生梅斯尼有著參與印度和香港等地鼠疫經驗,他不相信伍連德的“隔離”理論,因此來到疫區後沒有采取任何防護措施,然而,才短短不到10天,他便感染鼠疫身亡。伍連德經過調查得知,梅斯尼正是在沒有任何防護的情況下接觸了病人而感染上鼠疫的,這讓他更加確定疫情是通過飛沫傳染的。

為了檢疫隊伍的自身安全,伍連德還發明瞭最早的醫用口罩——伍氏口罩,這種口罩是用醫療紗布疊成雙層,再在兩邊用剪刀劃開,分成兩條縛帶上下繞過耳朵繫牢,戴在面部。這種口罩被百姓稱為「呼吸囊」,成本僅為當時的2分半錢,作用卻至關重要,一直沿用至今。

梅斯尼的死亡引起各方震動,也促使人們的態度發生徹底轉變,伍連德的意見這才得到尊重。梅斯尼是第一位在疫區殉難的醫生。他用生命喚醒了人們自我防護意識,成為”伍氏口罩”普及的一個契機,為東三省防疫作出了犧牲和貢獻,這或許是他始料未及的。

在確定了鼠疫的根源之後,他立刻給施肇基發去一封長電文,向其彙報爆發於東北的流行病通過臨床和細菌學檢驗證實,已確認為肺鼠疫。同時,伍連德也提出了初步的防疫措施:一,控制鐵路和公路交通,對各處交通要道進行監控,以徹底杜絕瘟疫進一步蔓延。二,對於鼠疫重災區傅家甸,也要進行徹底隔離。三,希望政府方面能夠提供更多資金,並向關內徵聘更多醫生,新設一些臨時醫院以便留置病人,同時隔離病患和家屬,做好消毒和焚燒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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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連德扮演了龐大組織總司令的角色,在哈爾濱傅家甸疫區採取嚴格隔離措施,隨後東北各個地區開始效仿。在伍連德的指揮下,傅家甸的死亡人數開始下降。在不到4個月的時間內,死亡人數就降為0。這是中國第一次以科學理念有效遏制疫情蔓延的成功範例。

伍連德或許不會知道,八十多年之後,中國大地上爆發了同樣通過呼吸系統傳播的SARS「非典」疫情,而最關鍵的隔離、消毒等防疫手段,正和他當年所做的如出一轍。


四、名揚天下

1911年4月,在奉天(今瀋陽)召開了有日、英、美、俄、德、法、意、荷、奧、墨和中國11個國家醫學專家參加的萬國鼠疫研究會議,伍連德當選為主席,成了絕對的主角,名揚天下。會上,他系統地介紹了中國這次防治鼠疫的經驗,與會的各國專家交流了各國的研究成果。會後,伍連德被委任為外交部醫官,同時仍保留天津陸軍軍醫學堂副監督職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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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國鼠疫研究會結束後,伍連德獲頒“醫科進士”功名,被授予中華帝國軍隊的“藍翎頂戴”,這相當於少校軍銜,並第一次“有資格”跪拜於紫禁城內御座前,受到為7歲的宣統皇帝代理政務的醇親王載灃的召見。但他沒有接受讓他擔任管理全國衛生和醫院事務的官員的任命,而是回到東北繼續從事防疫事業,擔任東三省防疫總處處長。

1917年,山西又發生鼠疫,伍連德被派往山西,但閻錫山治下的山西,政出多頭,甚至隱瞞疫情,伍連德手下的兩個美國醫生因草率處理屍體激怒鄉民,後者放火燒了防疫用的火車車廂。伍連德知難而退,仍回哈爾濱處理疫情。1920年冬天,東北鼠疫果然又起,伍連德打了一場有準備之仗,把死亡人數控制在了5000人。

哈爾濱第2次鼠疫被平息後,伍連德的著作《肺鼠疫論述》正式出版發行。這部肺鼠疫學著作,是鼠疫防治理論的里程碑著作。也是因為在肺鼠疫防治方面的出色工作,他於1935年成為諾貝爾生理學或醫學獎候選人。

為了將中國醫學介紹給國外,他與中國醫史學會會長王吉民合撰了英文版的《中國醫史》,填補了中國學者向世界介紹中國醫學史的空白,受到國際科學史界的高度評價,擴大了中國醫學的影響。

此外,他多次代表中國參加學術會議,對20多個國家進行醫學方面的考察,不僅宣傳科學防疫思想,還發表科學進步、社會改革等先進觀點。他為中國與世界的溝通搭橋建路!


100多年前,瘟疫橫掃東北,比非典更厲害,諾獎級大師出手施救

伍連德博士與洛克菲勒基金會Welch 醫生和 Victor G. Heiser 博士在PUMC

此後,伍連德不斷致力於中國的醫學教育改革。早在1913年,他就向大總統袁世凱遞呈了《擬改組全國醫學教育備忘錄》,提出建立國家醫學會、加速舉辦現代醫學院,發展中國醫學教育等。

伍連德先後在中國建立了20所現代化醫院和醫學研究所,其中就包括了大名鼎鼎的北京協和醫院(參見另一篇文章:協和醫院,你憑什麼這麼牛?)、北京中央醫院(現在的北京大學人民醫院),並聯合國內同行創建了“中華醫學會”,創刊《中華醫學雜誌》。每一個名字都如雷貫耳。

1960年1月21日,伍連德因心臟病逝世,享年81歲。斯人已去,物是人非,但他創造的事業歷久彌新,檢疫、禁毒、現代醫學都在新中國這塊大地上開出了絢麗的花朵。

伍連德的逝世使醫學界失去了一位傳奇式的人物,他畢生為中華民族所做的一切,值得我們永遠感激他。(請轉給更多的人知道他的事蹟,就是對他的紀念)

一代大師,永垂不朽!

文章部分素材來自書籍《哈爾濱 1910:晚清東北大鼠疫紀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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