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行信貸的破壞力----疫情下的信貸危機

評論員通常將銀行信貸緊縮的通縮效應與旨在抵消這種壓力的央行政策的通貨膨脹效應混為一談。

中央銀行總是確保其刺激性更大,因此,通脹而不是通貨緊縮永遠是結果。

為了理解銀行信貸,我們必須進入銀行家的頭腦,並瞭解其產生方式,為什麼要擴大以及為什麼總是伴隨著急劇收縮而擴大。

但是,鑑於冠狀病毒將供應鏈推向歷史上最大的全球支付危機之前,全球經濟已經面臨銀行信貸收縮的趨勢,因此我們現在已經從簡單的信貸週期模型繼續前進現在的問題是如此之大,以至於要維持經濟穩定和金融資產的價格水平,在美聯儲的領導下,中央銀行將不得不發行太多基礎貨幣,以致法定貨幣將幾乎一文不值。

在這種情況下,在接下來的幾個月中生存下來的銀行將開始重新擴大銀行信貸,以購買有形資產,而不是購買其正常的金融票價,從而隨著銀行自身的無用之物最終封存法定貨幣,最終擴大了銀行信貸的命運。實際資產的貨幣。


銀行信貸的破壞力----疫情下的信貸危機


介紹

在政府和中央銀行依靠商業銀行將凱恩斯主義刺激傳遞給陷入困境的借款人的時候,瞭解銀行信貸水平變化背後的心理和動機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重要。對於分析師來說,區分完全來自銀行信貸緊縮的通貨緊縮力和中央銀行的貨幣政策引起的通貨緊縮力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重要。

從冠狀病毒的財務和經濟影響中挽救經濟的政策能否真正達到預期的業務,很大程度上取決於基礎貨幣的傳導機制。雖然可以實施對大型公司直接融資的特殊權力,並且很有可能擴大公共所有權以防止大型企業破產,但商業銀行將有望在向各種規模的企業分配貨幣刺激方面發揮核心作用。但是,由於他們認為中小型企業風險太大或不值得打擾,因此要讓他們提供預期的財務支持將很困難。

在任何發達經濟體中,帕累託GDP的80%由中小企業提供。在高度集中的銀行系統中,對於可以通過主要經紀子公司進入美聯儲的銀行而言,中小型企業根本不值得打擾。它使大多數為公眾提供商品和服務的企業感到冷落。希望度過低谷的銀行家將希望與大公司保持更有利可圖的關係,並減少他們面臨的風險,管理費用高昂的小額貸款。

儘管中央銀行有慷慨的意圖,但是大多數依靠銀行貸款作為營運資金的企業將發現,由於擔心風險而現在被銀行家凍結的資金,而不是抓住由政府支持承保的貸款機會。擁有現金的企業將瞭解到,通過放貸以補貼失敗的競爭對手,他們會被徵稅。

僅僅依靠擴張性的貨幣政策來獲得正回報的投資者現在就在要求當局花時間,花更多的時間和更多的時間。彭森(Penson)的基金和保險公司現在尤其會發現,由於貨幣貶值加劇,貨幣擴張成本使他們不堪重負,從而加劇了未來負債。自從投資行業順應中央銀行的通貨膨脹政策以來,這種結果是不可避免的,因為邏輯和可靠的經濟理論都告訴我們,您不能不斷地使自己擺脫困境。

終點是我們現在到達的地方。國家已經完全依靠通貨膨脹刺激。直升飛機已經熱身,並準備將中央銀行的魔力創造的金錢收益分配給個人,也不僅分配給僱主。

無法完成的任務是將經濟活動恢復到冠狀病毒關閉之前的狀態。政客們認為可以通過部署軍事精確度來實現。他們自己承擔了清除所有官僚機構和對國家角色的所有反對的任務。它所需要的只是讓銀行以及其他重要角色屈服於他們的權威。

在病毒感染之前,信用週期開始下降

它忽略了信貸週期的影響,信貸週期在去年下半年已經下降。作為回應,美聯儲首先停止了試圖使其資產負債表恢復正常的嘗試,並從9月開始被迫公開干預,以通過回購市場向銀行系統注入大量流動性。

在病毒感染至少五個月之前,在批發美元市場上一切都還不好,因此,問題比病毒通過後簡單地恢復正常要複雜得多。此外,試圖阻止經濟崩潰的當局已經超出其深度,以至於私營部門的個人也逐漸意識到這一點。金融風險已大大升級,這產生了一種影響:銀行家將利用一切機會來減少資產負債表的規模。當局將努力使銀行保持堅挺,更不用說將補貼分配給生產者和消費者了。

如本文稍後所述,嘗試拯救全球經濟並支持銀行抵押所基於的金融資產價值將需要大量的基礎貨幣通脹。但是,這些努力必須與試圖控制其借貸風險的銀行家抗衡,以保護其股東的資本免於被消滅。他們縮減銀行信貸的動機將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大。

要了解信貸週期當前階段的通貨緊縮含義,需要了解銀行信貸的波動方式以及驅動其的主要心理因素。

銀行信貸的由來

公眾並不知道有兩種不同的資金來源。中央銀行有權發行貨幣,但商業銀行也可以發行貨幣。他們做到這一點的一種方法是吸收存款,然後將其借給借款人進行利率轉換。當借款人提取貸款進行還款時,還款時會產生更多的存款。

創造貨幣的第二個過程就是簡單地借錢生存。在這種情況下,首先創建貸款,並在提取貸款時創建存款。這被認為是更常見的做法,因此,此過程的描述是銀行信貸的擴展。銀行之間出現的任何不平衡都可以通過銀行間市場來解決。

通過這種方式,銀行的自有資本成為銀行擴展負債的一部分,因此稱為部分準備金。圖1顯示了部分儲備銀行業務的準系統,在信貸擴張初期,銀行的資產負債表以貨幣單位(mu)計量。


銀行信貸的破壞力----疫情下的信貸危機


資產負債表反映了銀行貸款的謹慎態度。股東權益的價值相當於客戶存款的三分之一,並由政府債券提供兩次擔保,期限均不到五年,在銀行系統中被視為無風險投資標準。在信貸週期的這一階段,由於銀行界普遍規避風險,因此貸款利潤率可觀。總資產與股東權益之比為五倍。換句話說,資產價值變化產生的損益在股東一級乘以五倍。

圖2顯示了同一銀行在信貸週期擴張階段結束時的資產負債表。


銀行信貸的破壞力----疫情下的信貸危機


經濟既響應了政府赤字支出對貨幣的刺激,也響應了中央銀行對利率的抑制。一群銀行家已經看到了放貸風險的降低,並通過積極尋求大型公司的放貸機會做出了回應。如今,銀行家正越來越多地向利潤率更高的中型公司以及投資級別的借款人提供貸款。失業率下降和經濟信心增強,降低了信用卡和其他消費者債務的借貸風險,並且該銀行已為信譽良好的客戶提供了額外的信貸。為了增加對高收益公司債的分配,已提取了政府債券和票據的流動性。資產負債表的擴大使股東權益的整體比率從12.5變為1。

這意味著整個資產的平均利潤率為2%,可產生25%的股本利潤。但是,到拍攝此快照時,來自其他銀行的競爭通常可能會降低貸款保證金,並且該銀行採取了更為激進的貸款立場作為回應,因此總體而言,貸款保證金可能會比開始時寬鬆一些。信貸週期和貸款質量將惡化。

當股東享受豐厚的回報時,這已成為該銀行的高風險情況。經濟前景上的絲毫停頓,無論是試圖控制繁榮的中央銀行提高利率,還是外來因素,例如銀行管轄權和主要貿易伙伴之間提高貿易關稅,都會導致這種情況。我們銀行的董事們從貪婪轉為恐懼。在我們的示例中,僅需損失銀行資產的12.5%就可以消滅股東權益。

如果一家銀行懷疑貿易狀況可能惡化,則可以肯定其他銀行也會這樣做,因為它們具有類似的業務信息。由於資產負債表負債的危險,銀行家極易集體思考。

當它發生時,從貪婪到恐懼的轉變就像野火一樣。但是一些銀行可能會被趕上,因為他們是積極進取的貸方,他們試圖增加銀行規模,通常會與首席執行官進行自我考察。蘇格蘭皇家銀行的弗雷德·古德溫(Fred Goodwin)是最近的一個例子。古德溫無視信貸擴張週期結束的所有跡象,於2007年10月推動財團收購荷蘭銀行(ABN-AMRO),蘇格蘭皇家銀行的這一部分由債務提供資金。銀行的資產負債表負債比變為24:1。

有了這樣的槓桿,幾乎不需要犯錯就能消滅股東權益,這就是發生的事情。如果長時間以來的業務穩定以及警笛們對金融泡沫的呼喚,使銀行業陷入了一種錯誤的借貸風險意識,這種類型的失敗就是一個嚴重的風險。

在不造成經濟不穩定的情況下減少銀行資產負債表幾乎是不可能的。受集團思維的驅使,受驚的銀行家將尋求同時扭轉信貸擴張的一切。他們在沒有買家的市場上出售公司債券。價差,政府債券與高風險公司債務之間的收益率差,爆發,對賬面價值造成災難性影響。商業和個人貸款額度被封頂和撤銷,驅使許多公司進入破產從業者手中。銀行間的競爭可能成為在競爭對手面前縮小資產負債表規模的競賽,因為迅速撤出銀行信貸會引發破產和失業。在過去的200年中,這種情況屢屢發生。

經濟效應是由經濟學家歐文·費舍爾(Irving Fisher)在1930年代總結的,他永遠與債務通縮理論聯繫在一起。隨著信貸氧氣的撤消,企業陷入困境,銀行開始清算抵押品。清算抵押品會使它們的價值進一步降低,從而暴露了不再擔保的額外正式擔保貸款。隨之而來的是抵押品的進一步銷售,從而進一步推低了抵押品的價值。等等。

那是在蕭條的年代,費舍爾的觀點是將企業的崩潰,資產價值以及銀行本身的失敗與銀行信貸的收縮聯繫起來。隨後,中央銀行的政策首先側重於試圖預測和阻止銀行信貸的通縮,時刻準備著打開貨幣龍頭。然後,政府通過增加支出而不增加稅收來補貼經濟。通過利用無資金來源的政府支出和中央銀行創造貨幣的刺激,政府及其中央銀行遵循了凱恩斯主義的經濟手冊,該手冊現在設定了國家與私營部門之間的關係。

儘管有統計學家干預的一切嘗試,我們仍會定期出現銀行信貸通縮的情況。但是事情已經從上面圖1和圖2所示的簡單模型演變而來。銀行業已受到高度監管,銀行現在以公式形式提供貸款,由巴塞爾委員會(根據規則第3版)在全球範圍內以及地方監管機構制定。

這些控制的早期版本允許Fred Goodwin採取RBS資產負債表的手段來向超空間信貸。他們說,經驗教訓是可以吸取的,但監管機構所吸取的唯一經驗教訓是,新的方法可以讓他們閉上眼睛,遮住耳朵。銀行資產負債表的壓力測試僅假設適度的衰退,並否認任何更糟的可能後果。經濟危機始於銀行同業群體思維方式的變化,而不是像監管機構通過無用的壓力測試所假設的那樣,GDP下降,失業率上升,價格通脹上升或天崩地裂,這是一場意料之外的金融危機。而且,如果您認為在弗雷德·古德溫(Fred Goodwin)事件發生後,極端的銀行槓桿將得到控制,請再考慮一下。圖3顯示了一些主要銀行的當前資產負債表與權益比率。通過現代會計實踐的魔力,它們幾乎肯定比報告的要高。


銀行信貸的破壞力----疫情下的信貸危機


從圖3中的幾個例子中,我們可以預計,如果銀行信貸普遍收縮,銀行倒閉將源於歐洲。儘管近年來資產負債表大幅減少,但德意志銀行仍位於弗雷德·古德溫地區,緊隨其後的是法國巴黎銀行和巴克萊銀行。信貸週期顯然已經再次下降。監管機構堅持表現得就像三隻明智的猴子一樣, 完全不知道信貸週期以及這些比率表明了什麼。

美國大型銀行的負債並不那麼大,但這並不能保護它們免受目前加劇的全球信貸緊縮的影響。

輸入冠狀病毒

我們提出了一個重要的觀點,即在冠狀病毒鎖定之前,信用週期已經下降。流動性壓力去年9月浮出水面,美聯儲通常通過回購市場提供數百億美元的流動性。


銀行信貸的破壞力----疫情下的信貸危機


代表美聯儲創造的公眾流通貨幣數量的貨幣基礎目前正以有史以來最快的速度增長。但是自一月份以來,出現了一個新問題:由於冠狀病毒,中國生產實際上停產,從而中斷了生產供應鏈。


任何東西的製造都需要多個輸入,通常稱為供應鏈。供應鏈的概念表明它們是一維的:朝向單個產品的一系列生產步驟。不是這種情況。供應鏈是多維的,涉及每個生產階段來自許多轄區的許多來源的供應。中國,韓國和東南亞大部分地區相繼關閉,隨後是歐洲,英國和美國。在這些停工期間,幾乎所有非食品和非必需品的生產和銷售都停止了。

當產品的組裝朝一個方向發展時,隨著每個生產步驟的交付,付款沿著鏈條向下流動。所涉及的付款總和遠遠大於最終產品的價值。因此,全球支付中斷比國內生產總值大得多,後者僅包括消費者購買的最終產品的總和。就美國而言,國內生產總值統計中包含了對國內支付擾動的近似值,即38萬億美元,而GDP則為21萬億美元。

美國經濟很大程度上是由服務驅動的,平均而言,其供應鏈要比中國或德國等以製造業為基礎的經濟體短。如果將用於美國最終產品的國外供應鏈付款加在一起,則美元驅動型生產的中間生產階段的總付款可能總計超過50萬億美元,其中大部分現已凍結。

要了解這一新因素對銀行信貸的影響,我們必須將商業客戶分為兩類:那些有現金的人和那些依靠銀行貸款作為營運資金的人。

儘管產量下降,但這兩個類別的建置成本和其他成本仍在繼續。那些擁有現金流動性的人將其提取來進行支付,減少了銀行存款,這些存款被再循環為可能存在或可能不在同一家銀行的其他存款。當這些存款減少了現有的透支額時,銀行信貸合同即會償還貸款。當它們等於簡單地轉移存款所有權時,則不是。

更大的問題是企業需要為未付款項提供貸款擔保。其中有很多付款失敗,銀行家不知所措。不管他們是否意識到,他們都不能拒絕對信貸的要求,因為歐文·費舍爾的債務緊縮問題非常緊迫,以至於拒絕貸款請求可能最終會消滅銀行自己股東的資本,然後抹去一些資本。

供應鏈支付失敗正在成為銀行業的問題,比銀行業股東的資本大很多倍。美國商業銀行在美國的總產值與總股本之比是19倍。換句話說,除非美聯儲至少可以增加基礎貨幣至少一定程度,以彌補銀行信貸緊縮的程度,否則經濟和銀行體系幾乎肯定會崩潰。

在德國,圖3中所示的兩家主要私人銀行的資產負債表與權益比率分別為15.1和22.6,供應鏈中斷似乎必定使它們陷入致命的結合,它們致命地結合了商業債券利差的急劇擴大和mittelstand的付款失敗。

在其他任何地方,問題都是一樣的。美聯儲的回應是降低了提取既定中央銀行流動性掉期額度的成本,但只有歐洲央行,日本銀行,英格蘭銀行,加拿大銀行和瑞士國家銀行才可以使用。考慮到更廣泛的問題,美聯儲於3月19日將互換額度暫時延伸至韓國,澳大利亞,巴西,丹麥,墨西哥,新西蘭,挪威,新加坡和瑞典的中央銀行,為期六個月。名單上一個值得注意的缺席者是中國,中國會認為它是基於貿易的美元流動性的最重要使用者。無視危機的規模和緊迫性,政治勝過貨幣政策的交付。

整個銀行系統面臨的問題從未如此嚴重。個別而言,商業銀行一定會抓住一切機會,在抵押品(尤其是股票,公司債務以及住宅和商業房地產類別)的市場價值進一步下跌之前,降低風險敞口。銀行將嘗試減少銀行間風險敞口,尤其是對歐洲銀行的敞口。歐元區銀行可能是最先倒閉的銀行,需要國家紓困。場外衍生工具的交易對手風險已成為所有人的主要關切。如果中央銀行認為商業銀行將只是確保流動性及時到達正確的位置以防止金融危機,它們將為他們提供幫助。

最後的打擊熱潮

美聯儲和其他中央銀行只能為迅速貶值的貨幣提供解決方案,但是通過三百年前約翰·勞(John Law)的印製貨幣來維持金融資產價值的承諾將需要大量的基礎貨幣,以使貨幣貶值。銷燬法定貨幣和所有其他法定貨幣。銀行將在這個瞬息萬變的世界中為生存而戰,其中許多銀行屈從於公有制。

在這種迅速惡化的環境中,不久之後,聰明的銀行家就會意識到,他們可以部署銀行信貸來獲取金融資產,而不是以無價貨幣定價的無價資產,而是有形資產。所採用的模式很可能是雨果·斯汀尼斯(Hugo Stinnes)的模型,他在1920年被德國稱為通貨膨脹之王。斯汀尼斯借用迅速貶值的標記來購買工廠和房地產,從而積累了4,500家公司和3,000家制造工廠的帝國。斯汀尼斯(Stinnes)於1924年去世,那是通貨膨脹率高漲的第二年,他的帝國隨後瓦解。

模仿斯汀尼斯的銀行還有其他優勢。當他們確信到期時的還款額會大大減少時,他們可以通過再次擴大銀行信貸來進行收購。被國有化銀行覆蓋的銀行家甚至可能將銀行信貸擴展到具有個人利益的新創建工具中。這種行為是非典型的,甚至可能在一個絕望的不幸國家的支持下,絕望地尋求任何形式的金融穩定。

這最後一幕,即恢復與基礎貨幣的銀行信貸關係,將增加計劃在未來幾個月發行的數萬億央行基礎貨幣的增長倍數,這將是打擊激增經濟的重要組成部分。所有貨幣崩潰都結束了。銀行作為國家尋求馴服自由市場的媒介的作用最終將加速它們從中獲利頗豐的法定貨幣的終結,以及中央銀行的終結。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