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晚上,两只娃都赖在我床上不肯走。
姐姐搂着我的脖子,左一句妈妈我爱你,又一句妈妈你最美了,你就像个仙女……
一旁的弟弟听着急了,但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瞪着眼睛好半天终于挤出了一句:“妈妈,我是你的妈妈”……
我:
。
本以为这就是男孩子笨的极限了,没想到弟弟分分钟又刷出新高度。
昨晚,讲完故事后,照例又到了我们娘仨卿卿我我的时间。
我亲亲这个,抱抱那个,说“宝贝们,妈妈好爱你们呀。”
姐姐也甜甜地回应我,“我爱你妈妈,你是全世界最好的妈妈,爱你爱你。”
作为姐姐的跟屁虫,弟弟自然是不甘落后的。
他一把搂住我的脖子,带着满嘴的口水亲了我的额头,然后,学着姐姐的样子,对我说,“妈妈,你是全系(世)届(界)最好的妈妈,爱你爱你”。
一开始听到这里的时候,我真的被感动地一塌糊涂。
哎呀,不管将来是不是娶了媳妇忘了娘,现在能有这句话,我就很知足了呀~
可这种甜蜜幸福还没有维持三秒,就被打破了。
因为弟弟又紧接着来了一句“全系届上的,就系~全系届上的~都是我们妈妈!”
相信你听了下面这段音频,一定会原谅我当时魔性的笑声。
包子爹看我笑得眼泪鼻涕一起飞,一副完全控制不住寄几的样子,表示很不屑!
作为原料供应商,他坚持认为自己的儿子很优秀。
他说,虽然儿子说甜言蜜语是差了点儿火候,但不到三岁就会背诗讲故事,已经挺厉害了。
嗯,弟弟是挺爱背诗的。
而且还特别专一,快三年了,只背那一首《鹅鹅鹅》。
背的时候,一般是这样婶儿的——
弟弟:“妈妈我要给你背首西(诗)”。
我满脸期待:“好呀好呀。”
弟弟摇头晃脑地开始了:“鹅鹅鹅,曲项天天歌” 。
我忍不住打断他,“小汤圆,是曲项向天歌哦~”
弟弟看着我很认真地点点头:“嗯,曲项~天天歌”
我不放弃,继续纠正:“是‘向天歌’,不是‘天天歌’。”
弟弟依旧很认真地点点头:“曲项天天歌”
我快要崩溃了:“不对,是‘天天歌’,不是‘向天歌’。”
弟弟很无辜地看着我:“我说的就系‘天天歌’呀!”
我:好的,你赢了
~
虽然知道一个孩子一个样。
但偶尔或多或少地还是会忍不住把两只娃放在一起比较。
一想到姐姐两岁半就可以出口成章了,而弟弟还停留在“曲项天天歌”的状态,就会有点小内疚。
我总觉得,这应该和自己怀着弟弟的孕期,不仅没有好好吃叶酸DHA,还天天喝可乐吃炸鸡,太放飞自我有一定关系。
包子爸却不这么看。
他说,你不是看过杨绛先生的《我们仨》吗?你难道忘了,杨绛先生怎么说的?
当年她和钱钟书一起留学的时候,经常会一起背诗。
他们就发现,背诗的时候,如果把某一字忘了,左凑右凑凑不上,那个字准是全诗最欠妥贴的字,妥贴的字有黏性,忘不了。
所以同理,弟弟总说“天天歌”,就说明“天天歌”也是可以的,一只鹅天天唱歌,说明这是一只多么快乐的鹅呀。
一番话说得我瞠目结舌。
这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儿“媳妇是别家的好,娃是自己的好”。
你瞧,连诗背错了,都硬是能被说出花儿来
。
至于讲故事嘛~
不得不承认,弟弟的确是很会“撩人”
。
比如有一天晚上,姐姐自己自创了一个喷火龙和公主的故事。
弟弟听了也跃跃欲试,坚持要讲一个给我们听。
“有一个小人儿系公主,
住在一个漂亮的房子里,
然后出来一个王纸,
然后出来一个女巫!”
哇塞~
我们一听又是王纸又是公主女巫的,显然这将是一个无比浪漫精彩的英雄救美的故事呀!
于是都充满期待地看着弟弟,“然后呢?”
没想到弟弟很认真地看了我们一眼,说“然后,讲完啦!”
好吧,这个故事真是太好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