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外遇後的心理苦痛(心理諮詢個案解析)

Y女士和K先生結婚近十年,可是在進入第八個年頭的時候,K先生有了外遇。事情的結果是所有的人都知道了他的外遇,而Y女士則毫無知覺,等到她發現的時候,已經滿城風雨。Y女士苦於抓不到證據,陷入痛苦之中。她一次次追問Y先生,但他總是指天發誓,不肯將真實的結果透露給她。這讓Y女士陷入近乎抓狂的痛苦煎熬中。她試圖通過強忍著內心的煎熬,在壓抑的苦痛中和K先生堅持下來,但實驗了這樣的生活後,不到三個月,她發現自己幾乎都不想再看到K先生。他們掙扎了很長時間,K先生也付出了足夠的負罪感,給予Y女士,希望能夠彌補她內心的傷痛,但Y女士的感覺卻是:他憑什麼在我面前擺清高呢?

Y女士在我的諮詢室裡,經常重複的一句話就是:我憑什麼要原諒他?他以為我抓不到事實證據嗎?而K先生在這種情形之下,最常用的句子就是:你到底要我怎麼做才能滿意?他們的戰爭反反覆覆,總這樣沒有窮盡。婚姻雖然還在維持,但彼此的身心卻受到了極大的傷害。這樣一種愛的腳本,乍一看有些匪夷所思,但仔細分析來看,雙方的溝通模式背後,隱藏著嚴重的心理問題在裡邊。

在這個婚姻模式中,糾結的問題在於Y女士不肯放棄自己的擁有權。她認為婚姻締結的是私有的純然佔有的關係,她不能容忍丈夫的背叛,這其實和她潛意識裡對自我安撫的內心需求有關。K先生完整無暇地存在於婚姻生活中,帶給她的是一種幸福感的安撫。這是她心理的動機和源泉。即使他們並非能夠在一起相濡以沫。

Y女士和K先生的行為構成,其實正是一種遊戲的腳本。比如,Y女士會一次次地追問:“你能對天發誓,說你對得起我嗎?你能說清楚你們那些骯髒的全過程嗎?”在這些語言中,隱藏了Y女士的內在信息:你是有罪的,我抓住你了,你休想抵賴。

可惜的是K先生的回答是:“我發誓沒有。你不要胡鬧了好嗎?你要我怎麼做,你才能滿意呢?”在K先生的語言中,隱藏的內在信息就是:來吧,你接著來踢我吧。

Y女士這種長久下去的模式,造成了心理的退化,使得她陷入人格漠視狀態。她漠視了自己的另一種能力。這種心理模式在溝通理論的層面就是——我好,他不好。這使得她一味地沉浸在破壞性的關係中,企圖通過這種毀滅性的途徑,索取內心的安撫。這種安撫,更強化了自己對他人的破壞性能量。

而K先生在Y女士的質問下,由早期的外遇行為的迫害者變成了受害者。他在能量交匯和遊戲的過程中,人格行進到了“我不好,他好”的狀態中,這對於兩性關係的有效溝通具有毀滅性的打擊,同時對個人的心理健康也帶來了很大的困擾。

在心理學理論中,像Y女士和K先生這種愛的腳本,是架構在一個溝通分析的遊戲模式之上的。在前文中,我們提到過TA溝通分析療法的基本模塊。這裡再來回顧一下。

在溝通分析學派當中,把個人的自我劃分為“父母,成人,兒童”三種狀態,而且這三種狀態在每個人身上都交互地存在著。這三種狀態的存在時間由當時事件及其外感氛圍所決定,也並非有好壞之分。那麼如何發現這三種狀態存在的優劣呢?這就需要通過人際溝通,而後進入分析,確定自己進入了何種自我存在狀態,瞭解自己的自我存在狀態之後,對這種存在狀態造成的自我漠視狀況不滿,可以下定決心,自由選擇,將“自我”狀態從這種狀態改變轉換到另一種狀態,自己做自己的主人,謀求關係的改善。

在Y女士和K先生的身上,我們可以看到:Y女士從一開始的不知情而顯得手足無措的這個自我,我們稱之為“兒童”狀態,因為這種自我狀態,她的潛在的心理模式就是“我不好,他好。”她的直觀反應就是:一定錯在我自己,是我不夠完美,不夠有魅力。而K先生的基本定位就是“我好,他不好。”他在婚姻中扮演了傲慢型的破壞者,漠視了用以改善婚姻狀況的“成人自我”。

當事情被Y女士瞭解之後,自我狀態就發生了轉變。Y女士變成了理直氣壯的“父母自我”,她要給予K先生的就是揭露,讓他自投羅網,跳進她設置的陷阱裡。而K先生又轉變成了“兒童自我”,陷入無助和惶恐之中,這種遊戲的結果就是讓Y女士強化了被欺騙的“父母自我”,由此這個遊戲的關鍵心理要素已經成立,這種受害者,迫害者,被迫害者的三角關係也建立了起來。

在接下來的遊戲中,如果Y女士繼續漠視自我的能力,充當“父母自我”來質問K先生,那麼勢必將兩人在這場遊戲中勾引出足夠的癮頭,誰也無法逃脫這種互相自虐的結果。最終的結果不過是自相殘殺,潰敗而逃,對事情的解決和人格的成長毫無益處。

如果兩個人能夠轉換自我狀態,從改善自我評價標準上努力,比如,Y女士可以調整到成人自我狀態,而K先生也從兒童自我跳脫出來,兩個人都在成人自我狀態,雙方各自都能相信自己,妥善解決問題,對這一行為做出負責人的評價,並能基於“我好,他也好”的原則,那麼問題就不難解決了。(以上內容來自於網絡,如有侵權聯繫即刪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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