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村醫精通絕世醫術,治各種疑難症,夜深人靜最是露醫術的時候!

逃出家門的女人

烈日當空,沙塵飛揚。

一輛破舊的長途客車行駛在鄉間土路上,發動機轟鳴聲清晰可聞。

車上,後排角落裡坐著個二十出頭的青年,上身一件白色T恤,搭配一條洗得發白的牛仔褲,雖然普通卻很乾淨。

坐在車裡望著窗外的田野,青年的目光中透出十分複雜的意味。

三年前被父親趕出家門,趙陽離鄉千里,輾轉到過許多地方,後來加入圍獵隊進山狩獵。

為了營救同伴,他不慎失足跌落山崖,九死一生。現在回想起來,一切都好像是做夢一樣。

如今他回來了,熟悉的鄉野就在眼前,關於李家村的記憶一絲一縷從腦海中掠過。

沖天的火光,村民的冷眼,還有老爹那張無比憤怒駭人的臉,一切都好像就發生在昨天……

客車到站,上來了三四個人。

正出神的當口,一陣很好聞的清香飄到鼻端,趙陽不禁扭過頭,發覺一個女孩坐到了旁邊。

車上的空座不止一個,從女孩主動坐到身邊可以看出,她至少不討厭趙陽。

趙陽雖然不是帥哥,卻也不是什麼歪瓜裂棗。

從女孩坐到身邊開始,趙陽的視線從再沒有從女孩臉上挪開。

彎彎的眉毛,秋水般的雙瞳,嫣紅的櫻唇,挺秀的鼻樑,一張瓜子臉白皙地近乎透明。

女孩漂亮極了,比時尚雜誌上的女孩甚至還要漂亮幾分。

若不是女孩的穿著打扮不算那麼入時,趙陽恐怕要把她當成雜誌封面模特什麼的了。

淡紅色的格子襯衫,搭配著一條牛仔短褲,透著一種鄉村女孩特有的清新氣息。

不知不覺的,趙陽已經看了好幾分鐘,而女孩的臉也越來越紅。

很快,趙陽視線向下遊移,雪白的粉頸,格子襯衫包裹著的胸口鼓囊囊的,再往下看,緊身牛仔短裙將女孩的大腿包裹出一種無比誘人的線條。

牛仔裙很短,以至於半截大腿都暴露在外面,看著女孩白皙性感的大腿,趙陽情不自禁生出想要摸上一把的念頭。

趙陽是個男人,正常的男人。

女孩被趙陽看得越來越不自然,不禁俏臉微紅,嗔道:“喂,你看完了沒有?”

“沒有。”趙陽很誠實地道。

“你這樣看著我,到底想幹嘛?”女孩有些慍怒。

“想。”

這下,女孩又羞又氣,一張臉紅得簡直要滴出血來,生生從口中吐出兩個字:“流氓!”

就在這時候,客車突然一個急剎車,乘客們都猝不及防,動作整齊劃一,腦門猛然朝前座靠背撞了過去!

鄰座女孩心中一驚,眼看著額頭就要撞個大包,卻猛然發覺自己的額頭觸碰到的東西無比柔軟!

女孩猛然睜眼,發覺一隻有力的大手正擋在額頭與前座之間!

女孩看著趙陽,本來厭惡地神情稍稍舒緩了一些。

趙陽微微一笑,收回了手,心說這麼漂亮的一張臉,我可捨不得她撞壞了。

這時候,司機罵罵咧咧地把車門打開,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女人慌慌張張上了車。

方才女人不顧死活攔在路上,正好又是轉彎,當司機看到的時候,只能選擇急剎車。

“這女人真特麼瘋了,為了上車,連命都不要了!”前座的幾個客人七嘴八舌地說著。

女人拎了個破揹包,披頭散髮,臉上貼了個白膠布,渾身上下都髒兮兮的,乘務員有些厭惡地喝道:“買票!”

趙陽坐在最後排,注意力也被女人吸引過去。

女人眼神畏畏縮縮,猶豫了好半響,這才說道:“我……我沒帶錢。”

“沒帶錢?”乘務員拉長了音調,心說真他媽晦氣,差點撞死了人,上來竟然說沒錢!

女人點點頭,怯生生地道:“俺是逃出來的……”

聽女人說自己是“逃出來的”,趙陽暗暗皺了下眉頭,整車的人都感覺事情有點不妙,在鄉鎮開長途車,這種逃出來的女人通常是不敢收的,要麼趕下車去,要麼把她送回村裡。

沒辦法,誰要是敢拉這樣的女人,以後這車就不用開了。

真要是女人不肯下車,只能送回村裡,一來二去的,就要耽誤不少時間。

“俺男人總打我,我實在受不了了,回孃家去!”

聽了女人的話,乘客們都鬆了口氣,乘務員厲聲叫道:“那也不能白拉你啊!”

“大哥,你幫個忙,我實在是在家呆不下去了,我男人天天打我,你看看……”說著,女人一擼袖子,上面青一塊紫一塊,淤腫不堪,“我身上更多,你不信,我把衣服脫下給你看!”

說著,女人開始解衣服釦子!

整車人都驚了,都抻著脖子向前看。

女人拉開衣襟,露出來的雪白肌膚,趙陽心說真沒看出來,這女人臉上黑乎乎的,皮膚倒挺白淨!

很快,女人把衣襟都扯開了,裡面露出黑色的胸圍,一對雪白呼之欲出!

趙陽嚥了下唾沫,感覺有些口乾舌燥,這婆子長得真不賴,而且還這麼有肉感,這樣的娘們,她男人真捨得打!

眾人一飽眼福之際,忽然發覺白花花的肌膚上隱約有些淤青,有不少人都攥住拳頭,心生惱怒,甚至開始謾罵。

這時候,旁邊一個漢子突然拉住女人:“大姐你這是幹什麼,這哪是脫衣服的地方啊!”

“你們不相信我,我有什麼法子……”女人看起來都要哭了。

乘務員收回色眯眯地眼神,心中慍怒,瞪了管閒事的男乘客一眼,扯著嗓子說道:“不是不相信你,我們這車又不是搞慈善的,坐車買票,這不是天經地義嗎?”

“大哥,我真沒帶錢,對了,我從家裡拿出來個包包,裡面有一捆票子,我男人整天拿著當寶似得,你看值不值錢。”

女人把揹包打開,拿出一捆綠花花的票子,看著像錢,卻又不知道是哪國的錢。

這下乘務員傻眼了:“這都是些啥呀?”

前座的幾個人都探著頭往上面看,全都不認識裡面到底是啥。

眾人議論紛紛,而就在這時候,旁邊那漢子突然說道:“這,這好像是歐元。”

“歐元?”乘務員望向那漢子,漢子繼續說道:“這票子我在電視上看過,好像……對了,在新聞聯播裡!”

“哎呀,這要是歐元,那可值錢了啊,聽說歐元比美元還值錢,一歐元能換好幾塊錢”

“聽說能換七八塊,他這一捆子歐元,咋說也能換好幾萬呢吧?”

這時候,女人說道:“我男人在家種瑪咖,經常有外國人來收,沒準是外國人給的。”

“瑪咖?好東西啊!聽說能治陽痿,你男人有道!”

“再有道也不能打老婆啊!”

“瑪咖吃多了唄,這玩意好是好,不能濫吃。”

“我男人平時拿這個當土豆吃,又是抄,又是燉小雞的,我吃不慣那味。”女人說道。

“那你男人平時,嘿嘿……挺有勁吧?”一個男乘客滿臉猥瑣地道。

女人聽了這話也不臉紅,說道:“可不是麼,一次能好幾個小時呢,俺……俺都受不了……”

“譁!”眾人都震驚了。

“扯淡,哪有那效果!”一個男人不服了。

“沒那效果,咋有外國人來收呢?”對面的男人說道。

“大哥,我拿這個當車錢行不,”說著,女人抽出十張來。

這歐元上有數字,一張面值是十塊,十張就是一百歐元,損到家也能換個五六百。

乘務員兩眼放光,剛想把錢接過去,卻縮回了手,說道:“不對吧,這錢要是假的,那我不是被你騙了麼!”

是啊,可別是假的,這女人看起來挺可憐,可是誰知道他男人搞來的歐元是不是假的啊!

就在眾人疑慮的當口,從後排走過來一個西服襯衫,衣著筆挺的男子。

男子手裡提著個很精緻的包,目光落在票子上,說:“我是銀行的,給我看看。”

女人連忙把票子遞給男人,說:“我這肯定是真錢,大兄弟你快幫我驗驗!”

第二章 識破騙局

男人拿過錢,仔細看了下,然後從包裡拿出一個很精緻的東西。

在眾人疑惑的眼神下,男人按了下按鈕,那東西登時射出一束幽藍色的光來。

男人拿著那東西對著錢來回照了幾下,說:“是真錢,沒錯,我這是最新型的驗鈔燈,肯定沒錯!”

“譁,真是歐元!”在坐的人臉上都興奮起來。

這下,乘務員立馬說道:“那行,你把錢給我,就當你買票了。”

這時候,銀行職員卻對女人說道:“現在人民幣和歐元的匯率是七塊四毛五,你這歐元的面額都是十塊的,給他一張,他還得倒找你錢呢。”

這下乘務員眼睛登時紅了。

嗎的,剛才是十張,現在變成了一張,這怎麼行!

然而銀行職員剛說完,乘客們紛紛對女人說:“該多少錢多少錢,別那麼大方,你剛從家裡逃出來,用錢的地方多著呢!”

女人看著銀行職員和乘客們,感動的眼淚都下來了,語聲哽咽著說道:“謝謝大家,謝謝。”

說完,女人拿了五張歐元遞給乘務員,說:“大哥,不好意思,多給你點吧。”

“行行,你找個座坐下吧。”乘務員收了錢,臉上稍微緩和一下,早知道剛才就把錢先收了。

這時候,女人轉身對眾人說道:“你們誰能幫我換換,這位大兄弟剛才說一張能換七十多,你們一張給我五十就行,我想換點回老家的錢。”

“這玩意在銀行能兌換麼?”一人出聲問道。

“市裡的大銀行能換。”銀行職員說道。

女人見大家有些猶豫,立刻說道:“大哥大姐,你們幫幫忙,要不這樣,一張就換三十塊錢!”

三十?

人群中突然有人喊了一聲,“我換,我換十張!”

行職員第三章 我不想跳了!

在女人的哀嚎聲中,眾人嚇得再也不敢亂動。

趙陽身旁的女孩嚇得瑟瑟發抖,柔軟嫩滑的小手情不自禁抓住趙陽的胳膊。

趙陽從她方才的舉止可以看出,她是個十分善良的女孩。

別人還錢多少帶著佔便宜的心理,可是女孩卻單純的只想獻愛心。

“大姐,我身上帶的錢都在你那了。”女孩顫抖著嘴唇,對那女人說道。

女人扭頭瞥了她一眼,本不想和女孩為難的她突然發覺,這女孩長得漂亮極了,一時之間,嫉妒之心開始作祟。

心地善良,長得又漂亮,這樣一朵白蓮花,不狠狠糟蹋一下,怎麼能讓她明白世道險惡?

女人冷哼一聲,朝“銀行職員”使了個顏色嗎,“銀行職員”立刻會意,望向女孩的眼神中,奸惡的火焰瞬間點燃。

收錢的過程變得出奇的順利,當“銀行職員”走到女孩旁邊的時候,臉上的獰笑讓人不寒而慄。

只見他伸出手,在女孩臉上摸了一把,獰笑道:“妹子,哪個村的?”

女孩心裡緊張無比,死死抓住趙陽的手臂,指甲幾乎要嵌入肉裡。

“問你話呢!”女人突然叫道。

“杏湖村的。”女孩低低說了一聲。

“杏湖村?聽說杏湖村有個小村花,叫蘇小月,是你麼?”女人問道。

女孩看了一眼“銀行職員”手中鮮亮的刀子,不敢不答,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女人胳膊肘拐了已經笑逐顏開的“銀行職員”一下,說:“松子,便宜你了!”

“老姐,託你的福!”“銀行職員”嘿嘿直笑,語氣中透著難以掩飾的獰惡和興奮。

“銀行職員”一把抓住蘇小月的手臂,猛地一拉,蘇小月登時驚呼一聲,另一隻手死死拉住趙陽,彷彿趙陽是她最後的救命稻草。

趙陽無動於衷,任由蘇小月死死拉著她,無視對方向他投去求助的眼神。

“別指望了,這小子現在已經自身難保了!”說著,女人用力一拽,便將蘇小月和趙陽徹底分開。

從頭到尾,趙陽一直垂著頭,面無表情,看不出一絲喜怒。

“銀行職員”拖著死命掙扎著的女孩往前走,後面地方太狹窄,拖到最前面,才方便“辦事”。

蘇小月頻頻四顧,向周圍的人投去祈求的眼神,缺沒有任何一個人敢於出頭。

她心中無比絕望,就算再傻也知道自己將要面對什麼——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劫匪****淚水瞬間從眼眶中傾瀉而出。

“大姐,我馬上到站了,把錢給你,是不是能讓我下車?”趙陽用一種很真誠的眼神望著女人。

“下車?”女人冷哼一聲,說:“行啊,那就看你小子老不老實了。”

“老實,絕對老實!”

趙陽掏出錢包打開,裡面有大概兩萬塊錢,他把錢包一遞,說:“大姐,我身上就這麼多了……”

女人冷冷看了趙陽一眼,一把奪過錢包,冷笑道:“算你識相,滾吧。”

趙陽拿了行李,從過道一點一點擠到前面。

這時候,“銀行職員”已經把蘇小月反身按在“大包”上,只要把褲子扯下來,就可以提槍上馬了。

趙陽連看都沒看蘇小月一眼,對司機說道:“司機師父,麻煩停個車。”

這時候,持槍漢子卻說道;“停什麼車,給油,加速!”

司機不敢不聽,登時一腳油門,掛上四擋,時速立刻上了一百。

“把門打開。”漢子繼續命令道。

喀拉——客車門開了。

這下趙陽明白了。

“不是要下車嗎?下去啊!”“銀行職員”催促道。

趙陽點點頭,對眾人揮了揮手,說:“再見了啊!”

說完,他便走向車門。

眾人見趙陽竟然真要跳下車,臉上都有些詫異,然而下一秒,趙陽卻猛然回頭,說:“我不想跳了!”

說出第一個字“我”的時候,趙陽突然把揹包丟向持槍漢子,緊接著,整個人閃電般衝去,他的動作奇快,說到“跳”字的時候,距離持槍漢子只有不到一拳的距離!

持槍漢子被揹包干擾,沒有第一時間把槍口對準趙陽,等到“了”字出口,趙陽已經握住了槍桿!

變故突生,持槍漢子倉促之下立刻用力,獵戶出身的他,發覺自己竟然掰不過趙陽!

他心中一驚,手指下意識地用力,竟然扣動了扳機!

“砰!”

土製獵槍一聲爆響,“銀行職員”胸前立刻炸開了花!

騷亂驟起,血肉飛濺!

“銀行職員”慘叫倒地,而就在持槍漢子愣神的工夫,趙陽膝蓋頂中漢子褲襠,一把將土槍奪下!

“都他嗎別動!”

趙陽拉動槍栓,黑洞洞的槍口一掃,全場瞬間又安靜下來!

那漢子捂著褲襠裡那活兒疼出了一身冷汗,車上除了“銀行職員”哀嚎聲,再也沒有任何聲音!

“我跟你拼了!”疤臉女人衝到前面,趙陽目光一稜,一槍托砸在女人頭上,女人悶哼倒地,再抬頭,黑洞洞的槍口正指著腦門!

女人本來可怖的臉上露出極為兇悍的表情,趙陽死死盯著她,兩人四目交接,火花飛濺,趙陽心中一火,一腳揣在女人臉上,踹得她滿臉是血,再也不敢抬頭。

趙陽眼神冷靜地出奇,如獵豹般掃視一週,最終將目光落在依舊趴在“大包”的蘇小月身上。

“沒事了。”趙陽輕拍了拍蘇小月的肩頭,一屁股坐在大包上,對司機說道:“去最近的派出所!”

把劫匪交給警察之後,長途客車重新啟程。

這次蘇小月還坐在趙陽身邊,整個人像是沒了骨頭靠在趙陽肩頭,她被嚇得不輕,方才要是沒有身邊這個“流氓”,她這輩子算是完了!

車子緩緩啟動,趙陽斜倚著座位,半個身子靠住車窗,手掌有意無意地在蘇小月素白滑嫩的手上摩挲著。

蘇小月任由趙陽擺弄,像頭溫順的小綿羊。

趙陽扭過頭,看著蘇小月的側臉,一看就是十幾分鍾。

“你怎麼還盯著人家看。”蘇小月嗔道。

“沒看夠。”趙陽的語氣依舊誠實,誠實的讓人有些惱恨。

“你是哪個村的?”蘇小月微微抬頭。

四目交接,剎那間,她的芳心輕顫了一下。

“李家村的。”

“聽說過李家村村長李興奎有兩個兒子,大兒子叫李家壯,二兒子叫李家才。”

趙陽神色一動,問:“你也知道他們兩個?”

蘇小月點點頭,說:“上個月媒婆上門給二兒子說媒。”

“那你怎麼說?”趙陽急忙開口,神色間有著超乎尋常的急切。

“我爹說我還小。”蘇小月笑了笑說。

趙陽扭頭望向窗外,看著天邊的雲彩,他心中一直有個疑團,自己當年被爹趕出村子,到底跟他們兩個有沒有關係。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蘇小月問道。

“我叫趙陽。”

“趙陽?”蘇小月輕輕點了點頭,說:“我很喜歡這個名字。”

“為什麼喜歡?”

“就是喜歡。”

李家村先到,趙陽便先下車了。

車窗開處,蘇小月探出頭來,說:“還能在見到你麼?”

趙陽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整齊潔白的牙齒,說:“當然,只要你想。”

“那你有空來找我吧,我家就住在杏湖村東頭,你進了村只要一打聽就能找到。”

“到時候我提前給你打電話,你洗乾淨……哦不對,炒兩個好菜等著我。”

蘇小月秀麗絕俗的臉上露出醉人的微笑,貝齒櫻唇,眉目含情,那一瞬間,趙陽看得有點呆了……

第四章 生來妖孽

長途客車停在公路旁,趙陽下了車。

從這裡到家門,還要再走兩裡地。

往常這個時候,這條連通村子和外界的土路塵土飛揚,經常可以見到拖拉機、四輪車,還可以看到村民拿著鞭子驅趕牛羊。

今天情況有些特別,整條路上安安靜靜的,連個鬼影都沒有。

趙陽嘴角蕩著怪異地笑,喃喃自語:“看來大家都不想見我啊。”

在李家村人眼中,趙陽是個不擇不扣的妖孽。

從趙陽三歲開始,這個有人生沒人養的野種就是李家村的災星。

趙陽出生在李家村那年,天降暴雨,洪水沖垮了三十里外的堤壩,半個村子被淹。

趙陽出生第二年,整整一年不下雨,全村顆粒無收。

到了第三年,縣裡政策調整,李家村貧困村的帽子被摘掉,村裡沒了救濟金,家家戶戶怨聲載道。

這些破事兒本來跟趙陽一點狗屁關係都沒有,只因為第三年村長李興奎找大仙算了一卦,大仙直指前年出生的一個嬰孩是村裡災星。

趙陽出生那年是羊年,村民迷信都不生孩子,不過還是有人擦槍走火,村裡除了趙陽還有一對雙胞胎出生,這對雙胞胎是李興奎的,李興奎總不能把鍋背到自己孩子頭上。

更重要的是,趙陽爹媽在他出生之後沒幾天就消失了,成了不折不扣的野種。

趙陽的養父名叫趙一山,是村裡的外來戶,趙陽爹媽當時寄住在他家,走的時候連個招呼都沒打,趙一山和老婆一合計,索性收養了趙陽,到時候如果趙陽爹媽回來,就把他還給人家,沒想到這一養就是十幾年。

趙陽走進村裡,發覺家家戶戶關門關窗,躲瘟神似的避著他。

聯想到進村之前的景象,趙陽心中更奇怪了。

我今天回來,按理說村裡人應該不知道才對。

看現在這情況,顯然是他們已經得到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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