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甲午海戰以來,中國軍隊第一次赴海外作戰

1942年2月,英國首相丘吉爾突然請求蔣介石出兵緬甸,和那裡的英軍一起聯手對付日軍。而在此之前,丘吉爾一直拒絕中國軍隊進入緬甸作戰。這突如其來的轉變令蔣介石欣喜若狂。儘管當時中國正在國內艱難的進行長沙會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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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蔣介石仍舊調集中國最為精銳的部隊,共10萬餘人開赴緬甸援助英軍作戰,這是自甲午海戰以來,中國軍隊第一次赴海外作戰,而這支部隊就是抗戰歷史上著名的中國遠征軍。

那麼一向驕傲自負,看不起中國軍隊的丘吉爾為何要向中國求助?蔣介石聞訊後又為何欣喜若狂?在緬甸這個充滿了殺機的叢林戰場上,中國遠征軍和盟軍又將面臨怎樣的命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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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1年1月20日,一場閃擊戰在緬甸和泰國的邊境地區打響,日本第15軍在司令飯田祥二郎中將的統帥下,突然從泰國向駐紮在緬甸的英軍發動進攻,這次進攻令英軍猝不及防。因為在日本人進攻之前駐紮在緬甸的英軍,始終相信自己有足夠的時間來備戰。而日軍發起緬甸這個進攻作戰之前,英軍在英屬緬甸的設防相對來講還是比較薄弱的,只有一個英緬第一師。二戰打響之後,英國人忽然發現形勢不對勁。緊急從印度調過來一個英印第17師,後來又增援一個第7裝甲旅和澳大利亞的一個旅。加起來兩個師,兩個獨立旅總兵力加起來也不過只有4萬人上下,就是這樣一支部隊,面對著日軍即將展開的大舉進攻,兵力對比是非常處於一個劣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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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拼湊起來的英軍不同,有飯田祥二郎中將統轄的日本第15軍,下轄第18、第33、第55、第56師團約65000人,並有300多架飛機提供空中支援。日軍此次進攻來勢兇兇。那麼一個小小的緬甸,何以令日軍興師動眾了?緬甸地處日本南線戰場的前線與英國最重要的殖民地印度之間,因而在東南亞具有十分重要的戰略地位。

佔領緬甸不僅對在印度的英國勢力構成威脅,同時也遏制住了印度洋通往太平洋的瓶頸,防止英國海軍增援太平洋戰場。英軍曾企圖將敵人阻止在邊境地區的薩爾溫江與錫當河一帶,但拼湊起來的英軍沒有抵擋住日軍強大的攻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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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1日,日軍強渡薩爾溫江,突破英軍防線,並在勃固附近粉碎英第7裝甲旅的反擊,迫使英印軍3000餘人撤往同古。日軍一路乘勝追擊,在空軍和南方登陸部隊的協助下,3月初,日軍包圍並很快佔領了緬甸首都仰光。

而丟盔卸甲的英軍只能向仰光以北撤退。眼看英軍大勢已去,英國首相丘吉爾開始向蔣介石求救。實際上珍珠港事件後,蔣介石就致電羅斯福,丘吉爾建議在重慶召集東亞聯合軍事會議,協調各部的作戰。1941年12月,中美英三國聯合軍事會議在重慶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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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上開始暴露了盟國間戰略觀點的分歧,與英國生死攸關的戰場是歐洲,在亞洲,英國考慮更多的與其說是戰勝日本,不如說是如何維持恢復他的殖民帝國。英國為什麼不讓?說到底就是不放心,他的殖民地他絕對不能讓你染指。這個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

我的殖民地的利益會受到損失。所以當時英國人心裡有一個很陰暗的地方,叫做命與賊寇,不予友邦。所以在這種情況下,他根本就不可能讓中國遠征軍提前入緬作戰,英國消極的態度,早已令蔣介石焦慮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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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洋戰爭爆發後,英美盟軍在東南亞的節節敗退,使中國的大後方暴露無遺。由於日軍連續切斷滇越鐵路以及香港的補給線,西方援華物資只能從仰光經滇緬公路運到昆明。由於路途漫長,援華物資運輸總量從正常的每月35000噸具減到不足6000噸。

1942年1月,日軍攻入長沙,第9戰區炮兵佔據嶽麓山陣地壓制敵人炮火,戰鬥最激烈的時候,炮彈告罄。第九戰區長官部電告重慶,軍令部回答炮彈尚在仰光待運,派遠征軍入緬佈防。當時主要是兩個目的,一個保護戰略交通線。我們當時這個華東沿海全部被封鎖,我們只有一條通向海外,那就是抗戰爆發之後緊急搶修的滇緬公路。這一條交通線一旦被切斷,中國的艱難抗戰將變得的更加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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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就是在國門之外,屏障我西南戰略大後方的安全,我們必須派兵入緬,必須在緬甸去迎戰日本侵略者。因此出兵緬甸,保衛那條抗戰的生命大動脈,早已成為當時中國政府的強烈願望。這與英國只求守住自己殖民地,而不願任何人染指的消極態度,形成了巨大的戰略分歧。而這個分歧將嚴重影響盟軍在緬甸戰區的作戰效果。

於是就在這個巨大分歧當中,中國遠征軍跨過中緬邊境倉促應戰。1942年3月6日,中國遠征軍的先遣部隊第5軍的200師在師長戴安瀾的率領下,以急行軍的速度抵達緬甸首都仰光以北的同古。200師是中國當時唯一一支機械化步兵師。1939年11月,第200師在廣西崑崙關與日軍精銳部隊第五師團鏖戰一月,擊斃日方指揮官中村正雄少將,戴安瀾因傑出的指揮才能和勇猛精神,被蔣介石譽為當代之標準青年將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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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對於剛剛入緬的中國大軍來說,他們面臨的戰場形勢十分不利。仰光陷落,緬甸國門洞開,日軍長驅直入,中國軍隊200師就是處在扼守中路的同古,同古是南緬平原上一座小城,距仰光260公里,扼公路、鐵路和水路要衝,戰略地位十分重要。

在中國的200師背後,第5、6兩軍從臘戍推進至曼德勒,同時命令新22師前出到央米丁和彬文那一線,擔任200師後援,英緬盟軍退回的3個師,也在西縣卑謬穩住陣腳,與中國軍隊遙相呼應。至此,戰爭雙方均已擺出陣勢,與200師對壘的日本第55師團,擁有23000多人和強大的火力。而200師只有8000人左右,他們的重裝備還遠在臘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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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20日,日軍55師團在3個航空中隊的支援下,向200師的前沿陣地展開了猛烈進攻。當時200師由於缺少重武器的支持,傷亡慘重,但儘管如此,他們仍然頑強抵抗。居然使55師團久攻十餘天而毫無進展。這種以少對多的成功的阻擊戰在中國抗戰開始以來是十分罕見。

整個同古保衛戰,我們的遠征軍最精銳的第5軍第200師戴安瀾將軍指揮苦戰12天,內無糧草,外無救兵,孤軍死守12天。我們一個主力是8000千多人。面對日軍先後投入兩個師團4萬多人的圍攻苦戰。十二天居然同古是巍然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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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在200師後面的近10萬部隊,又為何沒有上來增援呢?原因就出在只顧撤退的英軍上面。英國人之所以讓你能遠征軍進來,主要目的就是替他打掩護。這個時候遠征軍進來再想徹底的逆轉整個緬甸的戰局,再想反攻緬甸把日軍打出去已經不太可能了。所有的交通線都卡在英國人手裡,鐵路、公路、水路都英國人控制,英國人不希望大量的遠征軍入緬,我更不希望你守住這個我已經守不住的緬甸,正是這個原因,造成了中國200師孤立無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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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如此,在右翼擔任掩護任務的英軍,在連續幾次敗給日軍之後,已毫無鬥志,一與日軍交火就潰不成軍。3月中旬,英軍在沒向中國軍隊通報的情況下倉惶撤退,一下把中國遠征軍的右翼暴露給敵人。緊接著,日本精銳的第56師團增援上來,攻破了200師的防線。

鑑於這種情況,杜聿明命令新22師的坦克部隊火速趕往同古救出200師,經過奮勇作戰,他們終於幫200師殺出一條血路突圍而出。此時,200師這支最精銳的中國部隊已經傷亡過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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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中旬,日軍第33師團1萬多人迅速包圍了溪縣仁安羌7000多人的英軍和大量的隨軍家屬、新聞記者等。在日本人看來,盟軍防線中的英國人早已是手下敗將。所以日軍首先就拿這個軟柿子開刀。果然英國軍隊一被包圍,馬上就亂成一團。當時統帥這支部隊的是亞歷山大將軍,他兩年前曾經成功指揮過著名的敦刻爾克大撤退。亞歷山大匆匆組織了多次反攻,但毫無效果,軍心大亂的英軍在敵人強大的火力下傷亡慘重,並做出了向日軍投降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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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6日,遠征軍新編38師師長孫立人率領一個團1300多人趕趕往仁安羌救援英軍。但1300多人怎麼與日軍1萬多人抗衡?仁安羌戰役是中國軍隊入緬參戰後的第一個勝仗。仁安羌戰役之後,英軍和英緬政府已經無意再保衛緬甸,他們只想趕緊撤回印度。所以在後來的戰鬥中,英國人又是一觸即潰,在沒有通知中國友軍的情況下開始後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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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2年5月,盟軍開始全線撤退,英軍撤到印度境內的英帕爾集結,而中國軍隊則兵分兩路,一路是由孫立人率領的新38師進入印度英帕爾與那裡的英軍會合。廖耀湘率領的新22師在回國的途中迷失方向,卻也意外到達印度,一路則穿越喜馬拉雅山南麓的野人山從那裡回國。也就是在那裡,200師師長戴安瀾將軍在一次與日軍的遭遇戰中,腹部中彈不治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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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2年,中國退到印度的2個師被整編成中國駐印軍,這支部隊被史迪威帶到印度的蘭姆伽基地,裝備了全套的美式裝備,並接受全方位的美國式軍事訓練。但是靠這點部隊在緬北發起反攻是遠遠不夠的。1943年初,中國政府根據盟軍的要求,調集了3個整編師空運到印度。在蘭姆伽基地裡。美軍用他們的步兵訓練大綱系統的訓練每一箇中國士兵,其中絕大部分的科目是過去中國軍隊裡從沒有的。與此同時,美軍還開辦了坦克學校,半年以後,首批中國駐印軍整訓完畢,這已是一支裝備精良、訓練有素的現代化軍隊,其火力和機動能力首次超過了日本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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緬甸保衛戰失敗後,中英美三國在緬甸問題上的分歧日益加劇。中國對外的陸路海陸交通完全被切斷,對中國的供給線只剩下了從印度英帕爾飛經喜馬拉雅抵雲南的駝峰空運,這裡不僅氣候條件惡劣,飛機還可能遭到日軍的攻擊。加之可以提供的運輸機有限,開始時每月空運物資不過幾十噸。而在英帕爾美國援華租借物資卻堆積如山。因此中國政府強烈要求發動對緬甸的第二次戰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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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介石還威脅美國說,假如盟軍再不收復緬甸,國民政府無法堅持在國內的對日作戰,對於重慶政府的要求,以史迪威為首的美國軍方不敢小覷。他認為重新開始仰光向中國運送軍火是極端重要的,如不採取措施重新打開緬甸,美國援助中國的承諾就沒有意義。保持中國參戰的政策便難以實現。

至於中國戰場在太平洋戰爭中起這個作用,有一些數字很能說明問題。大家都知道,太平洋戰爭爆發之後,日本陸軍在海軍的支援下幾乎可以講是橫掃東南亞。據當時的統計,日本陸軍攻佔這麼一大片土地,也只用了日本陸軍總兵力的大概20%左右。也就是剩下的還是被吸引在以中國大陸為主的大陸戰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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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羅斯福總統在給他的兒子小羅斯福的這個信中就有過這樣的表述,說你可以想一想,如果被吸引在中國大陸的這些日本陸軍被全部放出來全部解放出來投入了太平洋戰場,這個結果將是什麼?

1942年7月,史迪威提出了收復緬甸的計劃。英國海軍和兩棲作戰部隊控制孟加拉灣,並在仰光登陸,英印軍、中國駐印軍從印度向瑞寶、曼德勒方向進攻,中國軍隊同時從雲南向臘戍、曼德勒方向進攻,美軍為戰役提供空中掩護,如有可能派地面部隊與英軍並肩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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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1943年召開的開羅會議上,英國首相丘吉爾卻堅決反對這一計劃。要打開滇緬交通,必須收復全緬甸。而在1943年春季以前。英國不可能調集登陸戰所需的艦隻。這個時候英國人想的什麼?英國人不想在收復緬甸的過程中過多的損耗。力一兵一卒都不想損耗,因為戰爭的前景已經非常清楚了。這時候盟軍已經在各個戰場轉入戰略反攻。日本的失敗就是個時間問題。現在如果我投入反攻,消耗的是我的力量,戰後虧的是我的元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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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中國單獨的向緬甸戰爭進行反攻,消耗的是你的力量,戰後緬甸照樣是我的。這就是英國為什麼對此前提出的多個作戰計劃。中國方面提出的包括史迪威代表美國方面提出的一概不感興趣,一概不願意參加。甚至在多次三巨頭的這個會議上,英國的丘吉爾直接面對美國羅斯福的時候仍然推三阻四。堅決不願意在緬甸開闢戰場的原因所在。

從1942年5月盟軍退到印度境內,戰爭雙方開始的一年多的相持階段。在這一階段,盟軍改變了戰術,採取了小股部隊對日軍進行襲擾的策略。其中最為代表的就是英國的獅龍獸部隊。獅龍獸部隊是奧德溫蓋特策劃的傑作,這個人是一名英國軍官,十分善於非常規作戰。這次他組建並且訓練了一支小分隊,並取名獅龍獸部隊。這個名字源於緬甸傳說中的一種猛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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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3年2月初,溫蓋特帶來的3000獅龍獸士兵從印度步行進入緬甸境內,這些士兵曾經訓練過如何在叢林條件下生存,他們只攜帶了騾子馱的給養和空投的物資,完全靠突然襲擊來打敗日軍。

3月初,獅龍獸部隊成功破壞了曼德勒和密支那的兩處鐵路,造成越來越多的日軍被調去守衛薄弱的運輸補給線。所以日軍也警惕起來,開始著手對付溫蓋特的小分隊。取得了幾次成功以後,溫蓋特開始大膽起來,在一次營救戰俘的行動中,他命令自己的部隊渡過伊洛瓦底江,繼續向南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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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這一步完全走錯。因為他們已經超出了盟軍飛機空投物資的範圍,將面臨日軍連續不斷的打擊。現在溫蓋特已經無路可走,只好又命令他的部隊原路返回,再次渡過伊洛瓦底江進入叢林。但此時日軍已經截斷了他們的退路。

當3月底,這支部隊化整為零回到印度時,原本3000人的部隊只剩下了200人。第一次溫蓋特戰役是一次慘痛的失敗。但是溫蓋特這種聲東擊西的戰術卻把他變成了英國的國家英雄。這次戰役雖然失敗,但是卻有助於鼓舞英國人的士氣。獅龍獸部隊的行動證明了英國兵也不比日本兵差。英國士兵能在叢林中長期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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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3年10月,英國在美國的壓力下,終於答應展開在緬甸對日軍的反擊戰。軍事行動的任務是英軍和中國駐印軍從印度方面進攻緬甸,而中國軍隊由雲南方面發起進攻,以便儘量牽制日軍,保護對華航線,並作為打通滇緬路的主要步驟。

英國海軍將領路易斯蒙巴頓被任命為東南亞盟軍司令長官。緬北反攻戰率先在1943年10月下旬開始。在印度經過訓練的新22師、新30師,新38師的士氣和裝備都大大提高。於12月18日攻下敵軍重要據點於邦,1944年2月,美軍遠程突擊部隊3000人與中國軍隊並肩作戰。這是美國在緬甸的唯一一支地面作戰部隊。他的正規番號是5307臨時混合部隊。不過人們更習慣叫他的外號梅里爾掠奪者。這是根據這支軍隊的司令,陸軍上校弗蘭克.梅里爾的名字得來的,掠奪者部隊歷時3周,翻山越嶺,與中國軍隊一起對緬甸北部重鎮密支那形成圍攻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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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密支那地區駐防的是日軍精銳的第18師團。這支部隊在1937年參與了南京大屠殺,之後他們又與日本第5師團一起橫掃新加坡,俘虜85000名英軍,所以號稱常勝師團,是日本軍隊的驕傲。而中國駐印軍官兵大多與日軍在淞滬戰役中搏鬥過。如今面對老對手,駐印軍早已獅龍獸磨拳擦掌決心徹底擊垮日軍已雪國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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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4年4月,中美聯軍組成的突擊部隊在森林中潛伏行軍幾百公里,穿越了眾多人跡罕至的山峰和河谷。1個月後,他們秘密抵達密支那機場附近的密林中,並突然發起進攻。中國駐印軍乘坐滑翔機突然降臨,一舉拿下了防守空虛的密支那機場。

此舉是史迪威人生中最大也是最成功的一次冒險舉動。當時全世界為之轟動,很快大量的運輸機運載著部隊和重武器源源不斷的在密支那機場降落。史迪威也在次日率大批戰地記者降落在密支那機場。但是空降密支那的部隊過於謹慎,他們把大量兵力用於側翼防守,而只有一個團進攻兩公里之外的密支那城,由於兵力太少,久有攻不下,加之日軍增援部隊趕到,原先的突襲變成了強攻,盟軍幾度攻入城區,又幾度被日軍逐出。最後,雙方在密支那火車站一帶反覆爭奪,傷亡都很慘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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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緬北的降雨越來越頻繁,飛機不能正常飛行。而在密支那的盟軍部隊又全靠空中補給和掩護,所以形勢非常危急。這時一支特殊部隊顯示強大威力,這支部隊就是中國駐印軍的坦克營,前身當年就參加了那次突擊行動,裝甲部隊長驅直入,一路打垮企圖攔截的日軍部隊向密支那推進。

8月初,多路部隊夾擊密支那日軍18師團防禦陣地。而坦克營則從日軍防線的側面對日軍發起突然攻擊,這些戰車部隊是給日軍以極大的震撼。因為他們沒想到他們面對的中國軍隊居然能夠形成裝甲機械化部隊的敵後穿插能力。這一點對日軍來講。絕對想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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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日軍第18師團的殘餘部隊受到了最終的懲罰。經過幾個月的奮戰,中國駐印軍終於艱難的攻下密支那。消息立即傳遍了中國,傳遍了世界。它是沉寂已久的亞洲地面戰場傳出的最鼓舞人心的消息,也是中國人自鴉片戰爭以來在海外作戰中取得的最輝煌的戰績。

日軍方面也正在策劃一次行動。襲擊位於印度阿薩姆邦的交通樞紐英帕爾,3月上旬駐緬日軍對英帕爾地區發起進攻。日軍選擇這時進攻無疑有圍魏救趙的企圖。以攻印度來保緬甸,史迪威和東南亞戰區盟軍司令蒙巴頓都認為只有中國駐雲南的部隊入緬作戰,才不致使印緬形勢發生逆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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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中國將領衛立煌率中國的第11、20兩個集團軍共20萬人組成新的遠征軍,沿滇緬公路向緬甸進發,盟軍展開了大規模進攻。日軍駐守怒江的是第56師團,他們在怒江以西的騰衝、龍陵和松山三個地方駐紮重兵。這三個地方中,松山又是重中之重,它正好在滇緬公路的咽喉惠通橋的附近。

1944年6月1日,在大炮一陣猛攻之後,中國軍隊開始進攻松山要塞。但是大量的士兵倒在了敵人密集的火力之下。8月,松山的戰鬥終於打破了僵局。美軍顧問想了一個辦法,挖地道一直挖到松山主峰日軍陣地下面,用成噸的烈性炸藥把它炸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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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峰爆破成功後,日軍在這一據點的守備官兵幾乎全部被炸死,剩下的其它據點又經過第8軍將士的十多天浴血奮戰在。9月7日這一天全部肅清,松山大捷馬上打破了滇西戰役的僵局,隨即大批的增援部隊和後勤輜重源源不斷的通過惠通橋經滇緬公路開往龍陵前線。

9月14日,騰衝光復後,第20集團軍也向龍陵發起猛攻,日軍終於抵擋不住從龍陵退走,1944年底,奪取緬北重鎮密支那的中國駐印軍和取得龍陵會戰勝利,中國遠征軍分頭向畹町推進。1945年1月28日,兩支中國軍隊在緬甸的芒友會師。整個緬北滇西反攻取得了全面勝利,駐印軍和遠征軍經1年多的英勇奮戰,傷亡67000餘人,擊斃日軍48000餘人,摧毀了日軍在緬甸的精銳主力部隊,解除了日軍對英帕爾英軍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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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勝利不僅使滇緬公路重新通車,而且也為盟軍在緬甸的大反攻收復仰光掃除了障礙。1945年4月30日,英國海軍部隊開始對仰光城內和周圍目標發動攻擊。第二天早上,一隻尼泊爾廓爾喀僱傭傘兵部隊降落在一個叫做象角的小島上,從這個地方走水路可以直通仰光。第二天兩棲登陸行動開始,同時一架飛機盤旋在仰光城的上空,看到在仰光監獄的頂上有幾個大字。日軍已走,5月3號那天,盟軍進入緬甸首都,日本,在緬甸唯一一支部隊第28軍已經被困在錫當河以西,在整個7月,日軍不斷採取行動,企圖衝破錫當河防線。但最終只有6000多個日軍得手,在緬甸的戰爭至此就算結束了。但是此刻太平洋上的戰局仍舊是異常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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