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知天命,你比孔子快进了二十年,却只换来焦虑,或者坐以待毙

三十知天命,你比孔子快进了二十年,却只换来焦虑,或者坐以待毙

三十岁,是身体发育的一个生理顶峰,它本是一个代表人生最壮硕的年纪,我们完全可以给它这样一个标识,那就是——大有可为。所以古人讲三十而立,立的是志向和理想,在智能和体力最富有的时候,确定人生的方向,才不至于徒然浪费生命。这是每个人都不能逃避的人生课题。

三十知天命,你比孔子快进了二十年,却只换来焦虑,或者坐以待毙

青春的莽撞渐渐收敛,又不至于一下子跌落到世故滑俗的另一面,三十岁,实在是人生最正面的一张肖像。然而当我们把目光投向身边,或者投向自己,几乎总免不了要发出几声喟叹,那肖像多半显得有些许灰暗,精神倦怠。

我们不禁会疑问,何以如此呢?

当你的眼睛看到的,口中谈论的,耳朵里听闻的,一遍遍的高频词汇,忽然只剩下一个“现实”,独占鳌头,鹤立鸡群,那么孤零零,那么干瘪。意识到的那一刻,你的灵魂微微一惊,甚至都没有大动作的,悄悄熄了火。很明显,“现实”这个词,说服不了你,但它有强权和暴力。

它像编织得巧妙的渔网,一点点收紧你的精神,慢慢地,你就懒得挣扎动弹了。于是,远方的阿Q重新归来,喊着新的口号。在三十岁的深夜里,你以为已知晓了天命。

三十知天命,你比孔子快进了二十年,却只换来焦虑,或者坐以待毙

看到命运的双手,在玩弄着扯线木偶。你每天工作,像背负着宿命,机械式地完成,从早到晚,不见日出,一年里只抬头看过一两次的天,每天辛勤努力,可是脑子里已经很少会蹦出任何有趣的想法了。生活对于你来说,似乎就是工作,睡觉,赚钱,糊口,连幻想——不是幻想什么,而是幻想本身——都成为了一种奢求。你的大脑空空如也,像个冷清阴暗的停尸房。

你不再关心前途,不再计较命运,一切好似被你参透,未来像个裸体,被你一眼就看到底。你比孔子早了二十年,以为在三十岁就知晓了天命。如果孔子站在你面前,他老人家大概会慈悯地笑笑说,傻孩子,那哪里是你的天命,那是生活的迷梦。

你只是学了太多数学,头脑不停地在计算,这样好,这样坏,这样快,这样慢,却连价值的基准线都没有找到。什么是有意义的,什么事值得你去做,生而为人,是否应该有使命,那埋在你灵魂里的底层指令,你是否真诚地执行过?其实你什么都明白,对吧。

三十知天命,你比孔子快进了二十年,却只换来焦虑,或者坐以待毙

你不够真诚。总想投机取巧。你斤斤计较。你善于表演。你丢掉了惭愧,企图借此滥竽充数。你不愿意深刻。在痛苦与无聊中荡着秋千。你预估危险,害怕结果。你骄傲而有成见,顽固地自卑着。你像信息采集器,靠远方故事来虚拟自我的现实,不断误判。眼睛伸得长,看不见自己的脚趾。喜欢做缆车,放弃步行。肉体的苦难尽可能减少,灵魂也跟着贬值。总是在谈论,惯于嘲讽与贬损。在自己头上撒尿,幻听泉响。你不肯渺小。

你不肯渺小,到底是要做什么呢?不渺小,正好什么也不做。世界大师的画,你想看就看,世界各地的音乐,你想听就听,世界各地的风景,你到处欣赏。别人的努力,正好构建你的绝望。你在生活的每个角落都当着看客,眼睁睁看着自我的生命力一点一滴地流逝。于是判断一切无意义,一切无价值,俨然摆出上帝的架势,审判这末日。然而太阳照旧升起,星辰跃进大海,世界一直转,哦,原来这只是你的末日。

三十知天命,你比孔子快进了二十年,却只换来焦虑,或者坐以待毙

谁审判这世界,这世界就是谁的末日。

其实你该为自己的渺小负起些责任,别让这躯壳变成空囊。哪怕只是走了一万里不相干的路,哪怕只是写了一百万不相干的字,哪怕只是在这地面平白跳跃了一万次,哪怕只是每日种花除草,望着太阳,哪怕只是站在天桥,看来往行人匆忙沮丧。这样没意义,又有什么相干?既不相干,又何必焦虑,何必坐以待毙。

三十岁,你就要编织天命的花篮,企图将之填满。那还要余生做什么呢。看看你的心,它叫你停一停,慢一点,三十没有立,又有什么相干。还早呢。五十不立,也无妨。就是一生不立,你也至少来这世界做了回学生。做学生,那便是只赚不赔的买卖。这样的好买卖,人人都做得,人人都无亏欠。

别说大器晚成,就是无成,也不丢人。毕竟,这是人间呀。

正道是:

人生如逆旅,缓缓过秋山。

一程风雨一程看,劝君莫算,算来贪得总无厌。终始循环。

三十知天命,你比孔子快进了二十年,却只换来焦虑,或者坐以待毙

本文作者: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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