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二十年》之一四:張芒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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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門上來這男人,姓張,女兒單名一個芒字,和我同年,都屬雞的。聽到我和他女兒同年,剛剛高中畢業,他更開心的和我交流,我更多的是問他廣東這邊的情況,他更多的是聊她女兒的事,我一直在聽,我聽的出,他女兒很勤奮,也很大專,他一直以他女兒為榮,一提起他女兒,臉上就充滿了笑容。

  斷斷續續的聽他講,從他吃我那兩個雞蛋開始講,講到夏妹幾他們吃飯上來,我再遞給他一個蘋果,他可能口渴了,也不再推辭,學我的樣,衣服上擦一擦,就吃起來了。

  夏妹幾男人見我倆聊的嗨,就讓我坐到靠近他的這邊,夏妹幾男人坐到靠窗戶那邊睡覺去了。隨著臥鋪車繼續在高速上奔跑,我慢慢了解了他女兒張芒的一個大概輪廓。


《在深二十年》之一四:張芒傳說

  張芒初中畢業,也就是96年,因為家裡窮,還有個弟弟要上學,張芳就自己出來打工了,開始也是三四百一個月,後面用自己打工的錢,在深圳一個電腦培訓學校,學會了打字和用電腦,慢慢的就在工廠裡謀得了一個文員打字的職位,這是從純流水線打工妹已經跳躍到辦公室,上升了一個臺階了。

  但張芒並不滿足,利用業餘時間自己買了一臺CD復讀機,跟著磁帶學習英語,再去英語培訓班,學習了些口語,慢慢的會說簡單的交際句子了。正所謂,“只要是塊金子,無論在哪裡都會發光。”有一次一個鬼佬打電話到前臺,其他兩個文員都聽不懂,翻譯剛好不在公司辦公室,那兩個文員把電話遞給張芒,因為她倆知道張芒一直在宿舍練習英語。

  張芒只好硬著頭皮接過電話,用十分生硬的中式英語和那鬼佬交流起來,雖然說的斷斷續續,但好歹還算能聽懂大慨意思,原來那鬼佬想要在他們工廠打個樣板,看他們工廠能不能接下他手中的訂單。

《在深二十年》之一四:張芒傳說

  張芒馬上把他所想要的信息用筆記錄下來,然後留下了他的聯繫方式。掛掉電話後,張芒找到業務部,業務部感覺很奇怪,一個初中畢業的小女生,竟能和鬼佬對話,覺得實在是不可思議。

  等翻譯回來後,和鬼佬通話一核對信息,發現張芒竟記錄的絲毫不差,這事引起了業務部經理的注意。業務部經理有事沒事主動靠近張芒,張芒本不喜歡跟他打交道,因為她知道翻譯很喜歡那個經理。

  “這次她住院,是不是和那個經理和那個翻譯有關係。”我問張芒她爸說。

  “肯定是的。”一說到張芒住院,他就兩眼來火,“剛剛上個星期我妹幾打電話回來,說她不想在做了,問她為什麼,她說那個經理老是纏她,要她做他女朋友。”

  “估計是那個翻譯搞得鬼,”我猜想,說道。

  他正欲回答,旁人有人說道,“你倆別鬼不鬼了,半夜還在說鬼,要睡覺了呢,吵死了。”

《在深二十年》之一四:張芒傳說

  我一看電子錶,原來聊到快23點了。他嘿嘿一笑,“睡吧睡吧,到了深圳咱們再聊。”

  “好,到時我去找你。”意猶未竟啊,他女兒是我學習的榜樣呢。剛出門,就能碰到大師級的偶像,比我當年打遊戲崇拜一塊銅板打全關,還要帶勁。

  夜,漸漸的深沉了,除了汽車的馬達聲“嗡嗡”的響個不停,和身邊一些隱隱約約傳來的呼嚕聲,車廂內十分安靜。

  我想起這個未見面的同齡人,張芒,雖然暫時讓自己身陷困難,但是在一個陌生的環境中,能通過自己的努力,帶來自己人生的改變,這無疑為我人生豎立了一盞明燈。對,我以後的路也要這麼走。想到這,我安然放心的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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