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與黑色塊的人兒,印象派的畫家們燃燒了自己照亮了我們


日出與黑色塊的人兒,印象派的畫家們燃燒了自己照亮了我們

畢沙羅《巴黎蒙馬特林蔭大道》1897年

印象派被學院派的藝術評論家嘲笑過很多次。

從一個畫派的角度,沒有哪一個畫派會受到如此長時間(接近三四十年)的惡毒評價與打壓,沒有哪一個畫派的畫家大多數都貧窮一生,非但物質上惡劣,連精神上也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摧殘。許多印象派畫家如流星劃過天空,他們從沒有獲得一個精緻富足的人生,卻給我們後人留下了無窮無盡的色彩與夢幻一般的印象。

學院派藝術評論家的第一個嘲諷就是印象派的名字本身。印象的一詞就來源於莫奈的名作《日出印象》。說實話,作為莫奈印象派的初期作品,的確還有許多不足的地方,結構上比較散亂,用色也非鮮豔反而朦朧,正是這朦朧給人一種如夢似幻的感覺,就像一個人的印象。想必那些看慣了學院派的精緻的評論家是接受不了這種朦朧的,於是他們脫口而出這哪裡是繪畫這簡直就是印象。

《日出印象》的確是印象,他打破了許多繪畫藝術的條條框框,但就我個人而言,這幅畫更像是一首無言的詩,它的詩意便來自於它的朦朧。

藝術評論家對於印象派比較出名的另一個嘲諷是針對畢沙羅的。畢沙羅不但畫了很多田野的風景畫,他還畫了很多城市的風景畫。在他城市的風景畫裡,很多時候,在他的畫裡,人就是黑塊,黑塊便是人。於是這又成了那些藝術評論家嘲諷的對象。他們嘲諷的本意無非在於印象派的畫家的畫法粗糙不成體統而已,然而,他們並沒有意識到正是印象派的畫家打開了我們現代人類形而上的大門,當畫中的人們可以是黑色的色塊,黑色的色塊可以是畫中的人兒,這不正是我們形而上的初始萌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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