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帝国:苏子&亚圣思辨之美


大秦帝国:苏子&亚圣思辨之美

传言张仪与亚圣有两次思辨对决,今人谓之为骂战,第一次是张仪年轻的时候,第二次在大秦帝国书中被呈现的淋漓尽致:

大秦帝国之纵横中,苏秦被刺后,亚圣路过齐国,齐王打开中门迎接亚圣,亚圣不知张仪也在,宴会上大谈苏秦张仪是妾妇之道,然后被张仪当着稷下学宫众多学子的面挤兑的口吐鲜血。

大秦帝国:苏子&亚圣思辨之美


亚圣,尔何其厚颜也?!

”张仪站在当殿,手中那支细亮的铁杖竟是直指亚圣:“儒家大伪,天下可证:在儒家眼里,人皆小人,唯我君子;术皆卑贱,唯我独尊;学皆邪途,唯我正宗。

墨子兼爱,你亚圣骂做无父绝后。

扬朱言利,你孟轲骂成情兽之学。

法家强国富民,你亚圣骂成虎狼苛政。

老庄超脱,你亚圣骂成逃遁之说。

兵农医工,你亚圣骂为未技细学。

纵横策士,你亚圣骂作妾妇之道。

尔张扬刻薄,出言不逊,损遍天下诸子百家!却大言不惭,公然以王道正统自居。凭心而论,儒家自己究有何物?你亚圣究有何物?一言以蔽之,尔等不过一群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书呆子,整天淹没在那个消逝的大梦里,惟知大话空洞,欺世盗名而已!国有急难,邦有乱局,儒家何曾拿出一个有用主意?尔等竟日高谈文武之道、解民倒悬,事实上却主张恢复井田古制,使万千民众流离失所,无田可耕!尔等信誓旦旦,称‘民为本,社稷次之,君为轻’,事实上却维护周礼、贬斥法制,竟要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民;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使万千平民有冤无讼、状告无门,天下空流多少鲜血?如此言行两端,心口不应,不是大伪欺世,却是堂堂正正么?儒家大伪,更有其甚:尔等深藏利害之心,却将自己说成杀身成仁、舍生取义。

但观其行,却是孜孜不倦的谋官求爵,但有不得,便惶惶若丧家之犬!三日不见君王,便其心惴惴;一月不入官府,便不知所终。究其实,利害之心,天下莫过儒家!趋利避害,本是人性。尔等偏无视人之本性,不做因势利导,反着意扼杀如阉人一般!食而不语、寝而不语、坐怀不乱,生生将柳下惠那种不知生命为何物的木头,硬是捧为与圣人齐名的君子!将人变成了一具具活僵尸,一个个毫无血性的阉人!儒家弟子数千,有几人如墨家子弟一般,做生龙活虎的真人?有几人不是唯唯诺诺的弱细无用之辈?阴有所求,却做文质彬彬的谦谦君子,求之不得,便骂尽天下!更有甚者,尔等儒家公然将虚伪看作美德,公然引诱人们说假话:为圣人隐,为大人隐,为贤者隐;教人自我虐待,教人恭顺服从,教人愚昧自私,教人守株待兔;最终使民人不敢发掘丑恶,不敢面对法制,沦做无知茫然的下愚,使贵族永远欺之,使尔等上智永远愚弄之!险恶如斯,虚伪如斯,竟大言不惭的奢谈解民倒悬?

敢问诸位:春秋以来五百年,可有此等荒诞离奇厚颜无耻之学?有!那便是儒家!便是孔丘孟轲!”


大秦帝国:苏子&亚圣思辨之美

张仪一阵嬉笑怒骂,大殿中竟是鸦雀无声,惟闻张仪那激越的声音在绕梁游走:“自儒家问世,尔等从不给天下生机活力,总是呼喝人们亦步亦趋,因循拘泥。天下诸侯,从春秋三百六十,到今日战国三十二,三五百年中,竟是没有一个国家敢用尔等。儒家至大,无人敢用么?非也!说到底,谁用儒家,谁家灭亡!方今大争之世,若得儒家治国理民,天下便是茹毛饮血!亚圣啊,千百年之后,也许后辈子孙忽然不肖,忽然想万世不移,忽然想让国人泯灭雄心,儒家僵尸也许会被抬出来,孔孟二位,或可陪享社稷吃冷猪肉,成为大圣大贤。然则,那已经是千秋大梦了,绝非尔等生身时代的真相!儒家在这个大争之世,充其量,不过一群毫无用处的蛀书虫而已!呵哈哈哈哈哈哈哈……”末了,张仪竟是仰天大笑。

大殿中静得如同幽谷,惟闻亚圣粗重的喘息之声。亚圣想反驳,想痛斥,却对这种算总账的骂辞无处着力,想愤然站起拂袖而去以示不屑,脚下却软得烂泥一般。眼看张仪张牙舞爪哈哈长笑,孟子竟是不能立即做振聋发聩的反击,论战如斯,便是全军覆没,煌煌儒家,赫赫亚圣,岂容得如此羞辱?大急之下,但闻“哇——!”的一声,亚圣一口鲜血竟喷出两丈多远。

诸子百家的学问,各有各的特色和着重点,会因为特定历史时期的具体情况呈现出其的优越性或者弊端,贬驳、针对或者辩论都是这些学问传播的一种途径类型,不能一时一地看,也不能因人而异的看,同样的学问因为个人认识或者研究掌握的不精都会有所差异,人类社会的发展难道不是从这些点滴的争辩和实践当中逐渐进步和繁荣的吗!

学以致用,用而有效,这样的学问和技术才是好的、值得推崇和发扬的,儒、道、佛、法、商、工等哪一个都有人类社会需要用到的,把老祖宗们留下的瑰宝合理利用才更能体现后人的智慧。

你们说呢?

欢迎讨论,善而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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