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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8年元月15日。
《新青年》第四卷,第一期破天荒發表了胡適、沈尹默、劉半農三位青年的九首新詩。新詩從此誕生。至今新詩一百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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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一日,明人解縉遇上唐人王之渙。
王之渙正昂首邊行邊吟《涼州詞》。“黃河遠上白雲間,一片孤城萬仞山。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
解縉笑道:“王兄,汝之涼州詞非詞也,吾將之改為長短句,可乎?”
“改!”王之渙一甩大袖。
解縉遂吟:“黃河遠上,白雲一片,孤城萬仞山。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
王之渙聽罷笑曰:“無‘間’,也善!”
(二)
清明時節。一僕受主人之託前往杏花村僱傭牧童。
路經一酒家,適逢杜牧於店中飲。
僕施禮問酒保:“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慾斷魂。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杜牧見酒保手所指方向,遂接吟:“遙指杏花村。”
原來,杜牧的《清明》乃無名僕之詞改就。一嘆。
(三)
1934年,某日。
魯迅巧遇吳適。魯迅說:“我以為一切好詩到唐代已被做完,此後倘非能翻出如來掌心之齊天大聖,大可不必動手。"
胡適問:“你是指新詩?”
魯迅答:“是。”
這時,臧克家過來說道:“想要我讀白話詩,除非給我一百大洋。不過,這話不是我說的。”
“誰說的?”吳適問道。
“毛澤東在成都詩歌會議上說的。”臧克家擺擺手,“他說中國的詩歌出路恐怕是兩條,一條是民歌,第二條是古典。……古典同民歌這兩個東西結婚,產生第三個東西。”
胡適說:“時代變了,新詩總會有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