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時代》有多露骨,王小波就有多流氓?文如其人是最大的偏見

王小波先生已經離開我們整整23年了,但依然有無數人記著他,愛著他,爭當他”門下走狗”,彷彿他從未離開這世界。

《黃金時代》有多露骨,王小波就有多流氓?文如其人是最大的偏見

1997年4月11深夜,45歲的王小波在北京郊區的小房子中突發心臟病,孤獨死去,事後鄰居回憶似乎聽到了一聲痛苦的叫聲,他們不知道這是王小波留在這個世界最後的聲音。

就在一年前,他的妻子李銀河出國留學,當時機場分別的場景還歷歷在目,沒想到那一個擁抱卻成了兩人的生死訣別。

李銀河痛苦的寫道:“他的生命飄然而去,這對於正當壯年的他是多麼殘忍,這對於我又是多麼殘忍。”不僅李銀河覺得殘忍,知道他們愛情有多美麗純潔的人更是覺得殘忍,老天為何總是要做這種棒打鴛鴦的事情呢?說好的有情人終成眷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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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王小波的愛情美麗純潔,很多讀者可能會不認同了,因為很多人會覺得文如其人,既然王小波能寫出《黃金時代》這麼“不正經”的“顏色小說”,那他的人很定也不正經,至少在兩性關係中他肯定很不正經。事實果真如此嗎?我們從小說和實際情況兩方面一個一個看。

先說實際情況,王小波和李銀河的愛情至今仍然是當代文青們津津樂道的話題,尤其是王小波把給李銀河的情書寫在五線譜上這件事,更是讓一眾戀愛小白佩服得五體投地。

其實李銀河一開始是看不上王小波的,兩人之間第一次有聯繫,是因為王小波當時寫了一篇小說叫《綠毛水怪》,當編輯的李銀河看到後很喜歡,這是她第一次知道王小波這個名字。

兩人第一次見面,李銀河的對王小波的印象就一個字:醜,這真不能怪李銀河嚴苛,拿我們今天的審美標準來看,小波先生也確實是長得有些不盡人意。但好在王小波有文采有魅力,醜的外表下全是有趣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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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銀河說他醜,王小波就說“一想到你,我這張醜臉上就泛起微笑。”這比張口閉口親愛的我愛你,不知道要高級多少,別說李銀河聽到會心動了,換成哪個女孩子都會被這個其貌不揚的男人迷住。

但說情話歸說情話,寫露骨小說歸寫露骨小說,王小波是絕對的正人君子,有柳下惠那種坐懷不亂的精神意識,他和李銀河相戀三年,沒有一次越軌行為,更沒有他小說主人公的那些放蕩的流氓行徑,兩人的婚前關係是純真美好的,如果非要說不純真不美好,那也只能說婚後的事情。

在王小波去世十多年以後,早已成為中國首位性學教授的李銀河在談到丈夫王小波時,才透露出了一些不為人知的婚姻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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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段感情中,看似天天說情話,感情炙熱無比的王小波其實是被動的那一方,在婚姻生活中更是如此,在李銀河的影響下,王小波慢慢解放了天性,他開始喜歡上了一些遊戲,並沉迷於此,被束縛或許成了一種自由,至少是精神上的。

其實這也無可非議,嚴格來說也不能說他們的愛情不純真美好,頂多就是個人的愛好,反而更能體現出他率真和坦蕩的天性,說文如其人那就更是不成立了。

然後我們再從小說來看,《黃金時代》是他的代表作,其中確實有很多直白露骨的性書寫,王二和陳清揚以”敦偉大友誼”搞破鞋,這些情節和過程被反覆提及,但我們要明白這些描寫的用意。

陳清揚一個醫科大學校花,是女神一樣的人物;王二一個痞裡痞氣的“流氓”,是混世魔王一樣的人物。兩人一正一邪,正好是兩個極端,卻為什麼能結合在一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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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兩個人是所有知青中最真最純潔的人,更因為他們都不被人所理解都被主流人群所排斥,因為他們跟別人不一樣。陳清揚因為長得白白嫩嫩過於漂亮,又因為剛離異,別人就認定她搞破鞋,很多男知青都裝病來診所看病,為的就是撩撥陳清揚。

但只有王二是真的來找陳清揚看病,看完就走,從這裡陳清揚就看出被人叫做流氓的王二才是真人,自認為人的那些男知青才是真正的流氓。

面對流言蜚語,陳清揚選擇向王二證明自己不是破鞋,沒想到被王二一番話騙得真成了破鞋,建立了友好同盟,開始時不時敦偉大友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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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到這些情節的時候,即便再露骨我也不會覺得髒,因為這些性描寫不是《黃金時代》的主要內容,它存在的意義不過是服務於故事情節和塑造人物性格,王小波通過這些描寫是為了展現人物追求自由和夢想,不滿於荒誕於時代的一種叛逆和反抗,不是為了吸引某些人的眼球,說文如其人那是驢唇不對馬嘴。

但當時的人們如同不理解陳清揚和王二一樣,他們也不理解王小波,或者說不願意理解。

這部花了近20年時間,耗盡王小波幾乎一生心血的《黃金時代》,在香港發表的時候竟然直接被改名叫《王二風流史》,可見誤解之深,已經到了可笑的地步。

更讓人寒心的是,王小波的葬禮竟然沒有一個作家同行參加,火化時,遺體上面覆蓋著三張書的封皮,分別是《黑鐵時代》、《白銀時代》和《黃金時代》,也就是十幾年後被無數人奉為神作的“王小波時代三部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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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前籍籍無名,死後萬人追捧,王小波的命運和很多天才一樣悲慘,二十幾年前他的書需要刪減後發行,沒人重視他;如今他的書一字不刪,越來越多的人喜歡上了他的書,更喜歡上了他那有趣的靈魂。

高曉松毫不掩飾敬意:王小波在我讀過的白話文作家中絕對排第一,並且甩開第二名非常遠,他在我心裡是神一般的存在。

魯豫更是直言:我13歲時就迷上了那個“吊兒郎當的王二”,王小波的文字什麼時候讀起來都特別解渴,在我心中王小波不僅只是位作家,還是我的一種親切的呼喚。

這一切,小波在天上看到的話,應該會很欣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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