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了《於役志》,才明白現在走到哪算哪的旅行,歐陽修早已體驗過

讀了《於役志》,才明白現在走到哪算哪的旅行,歐陽修早已體驗過

公元1036年(北宋景佑三年),歐陽修為朝廷貶范仲淹鳴不平,結果也被貶為夷陵縣令。到達夷陵後,歐陽修將從京城開封前往夷陵一路的創作成文,也就是我們今天所說的《於役志》。  

《於役志》按先後順序記錄了這一段看似快樂卻又艱辛的行程,描述了歐陽修一路的食行遊玩。據史料記載,《於役志》是宋朝第一篇以日記(整篇按時間順序的描寫,有點類似於我們現在的日記)的形式為稿的文件,由於歐陽修在當時文壇的影響,被後來的官員爭相模仿,並由此開創了一個新的文學體——日記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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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封到夷陵陸地直線距離近1300公里。從《於役志》的描述我們可以看到,歐陽修去夷陵一路走的是水路,現在看來,陸路近速度快,水路遠而且緩慢,可為什麼歐陽修還會選擇水路呢?

因為歐陽修前往尹陵時,帶著老母親和三歲的兒子《其夫人在兒子出生後不久去世,兒子在8歲時夭折》,而且出發之時又是夏天,又無車馬,為照顧老幼安全,只能選擇水路簡舟而行了。這通過《與尹師魯第一書》描述的“始謀陸赴夷陵,以大暑,又無馬,乃作此行”得到了證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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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宋朝,非富即貴的人群出行很少使用官船,基本上都是把租僱民間船作為的首選。歐陽陽修這次被貶夷陵也是一樣,他沒有獲得使用官船的待遇,而是搭乘客船,到了嶽州(現岳陽市)後,才借到了一艘客船。

讀《於役志》,我們可以看出歐陽修的這次行程相對寬鬆,有很多的時間晤友遊玩。所以歐陽修在《與尹師魯第一書》寫道“行雖久,然江湖皆昔所遊,往往有親舊留連,又不遇惡風水,老母用術者言,果以此行為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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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故交新友的晤面是《於役志》的主要內容,從開篇送別范仲淹一直到9月初到達沌口(今武漢漢陽東南),基本上都是與朋友的交遊宴樂,而且基本上到每一個地方都會停留。在書中記載可以看出,歐陽修盤桓最長的是在楚州(今江蘇淮安)呆了17天。他在《於役志》記載的故交新友一共有53位,既有故交新友,也有親戚和當地官員。

古代官員基本上都是文人出身,喜歡結交文人雅士。歐陽修雖然是遭貶出行,但在當時他的文章已經傳名天下了,所以地方官員都願意與之交往。何況(公費)接待官員本來就是地方官員的一種職責,因為在後來官員類似的行程記錄中都有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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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修的這次之行,每在一個地方停留,必然會去遊覽當地的風景名勝,所以遊覽名勝也是《於役志》記載的重要活動。不同的風俗文化和自然景色讓歐陽修放下了被貶的煩惱,不同時代的名勝讓他豐富了知識,身在旅途中的歐陽修,也更能深刻體會前人留下的詩文意境了。

以船出行,危險甚重。但歐陽修的夷陵之行,卻是非常的平安,沒有遇到什麼惡風怒波,這可能也與他在行程中祭拜過神靈有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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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修看似輕鬆的公務旅行,其實在交通不便,一行數月的古代,雖然有與故交新友相逢相識的愉悅,但也充滿了危險,以及貶謫帶來的內心的辛酸。所以,歐陽修在途經黃溪時以《黃溪夜泊》進行了抒發。

楚人自古登臨恨,暫到愁腸已九回。萬樹蒼煙三峽暗,滿川明月一猿哀。

殊鄉況復驚殘歲,慰客偏宜把酒杯。行見江山且吟詠,不因遷謫豈能來。

歐陽修的這首詩,通過對三峽景色的描寫,散發了他對自己無辜被貶的深沉感慨,同時筆鋒一轉,寫出瞭如果不受貶謫,又怎麼可以看到如些秀麗的山光水色的曠達。可見,歐陽修通過這樣的貶謫之行,也不斷的在質疑與驗證自己的宦海歷程,所以才能在以後的政治生涯裡更加的憂國憂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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