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蘇顏珺
今天看了一部關於初戀的電影，由張艾嘉導演並主演的《心動》。
影片於1999年在香港上映，由金城武飾演男主浩君、梁詠琪飾演女主小柔，莫文蔚飾演女配陳莉。
影片上映至今20年，豆瓣評分8.2，被譽為永不褪色的經典愛情電影。
那一年的金城武26歲，梁詠琪23歲，他們飾演的高中生青澀、真實，即使反覆地觀看影片，也還有常看常新的感覺。
影片的主題曲《心動》也一直傳唱至今。
又名: Sam Dung
什麼是初戀？
平常我們說的初戀就是第一個戀愛的對象，而導演張艾嘉認為，初戀應該是人生中第一段忘不掉的感情。
初戀的初字，是人之初的初，這個字代表了一種階段性，一種很青澀的意味。
初戀就是一種心動的感覺，之前從未發生過，突然就出現了，久久不能平靜的感覺。
故事發生在1977年，17歲的小柔跟陳莉去看演唱會，遇到了19歲的浩君，兩人都同時被浩君吸引。
回去的車上，浩君看著跟大家說笑的小柔，這不是他第一次見到小柔。
某一天他在樂器行，小柔傻乎乎地把頭撞到了樂器行櫥窗的玻璃上，這一撞也撞進了浩君的心裡。
第一次的心動是“撞”進來的
年少時的愛情就是這麼的簡單，一見鍾情再正常不過。
那種青春的萌動和那些自以為是的小細節，20年後再來看這部電影，我竟然生出了很多不太好意思直視的感覺。
這應該是我看過最好的梁詠琪，她演繹的17歲的小柔，每一個女生看到都會覺得是那個曾經的自己，然後彷彿被拉進了平行時空。
陷入回憶裡，又趕緊搖頭甩開，這樣的喜歡，真的只有在那個年紀才會有了。
就好像以前在學校談戀愛的時候，走在馬路上，自己以為誰都看不出來我們在戀愛。
成年之後在路上看到戀愛的高中生，簡直不要太明顯。
兩人稚氣未脫，女孩天真爛漫，男孩略顯青澀，這是我們都曾經有過的青春年少。
導演張艾嘉對影片沒有過度的裝飾，沒有很多青春電影裡的經典場面，沒有浪漫的追逐沒有校園裡青春洋溢的校服。
金城武
初戀是美好的，每個人眼裡都只看得到當下的美好
1、初戀就是你亂了陣腳，我亂了心跳。
小柔對浩君應該也是一見鍾情的，初見之後輾轉難眠，路邊偶遇只是一個眼神打個招呼都竊喜不已。
在一次的聚會中，陳莉對小柔說君浩一直在看她，已經看了5次了。站在旁邊的小柔盯著君浩往旁邊走了走，她想知道君浩到底在看誰。
小柔在聚會中喝了酒，她主動去問浩君到底在看誰，還沒開口吐了浩君一身。
小柔躲進了廁所，哭的非常傷心。
那種在最喜歡的男生面前丟臉的感覺，彷彿是青春時期最難過的事情。
17歲的小柔
2、初戀像剛埋入地裡的酒，酒香還未醞釀，便引的人來尋。
小柔問浩君聚會的時候為什麼不邀請她跳舞，浩君說不會，小柔用手指在桌子上比劃給他看，浩君握住了小柔的手，兩人就這樣在一起了。
在一起之後兩個人彷彿就變成了一個人，我們總在討論是找一個自己愛的還是愛自己的人，其實在年少時遇見的那個人，不就是自己喜歡又喜歡自己的人？
小柔家樓下有一個光線很暗的小巷子，兩人在巷子裡擁吻，久久不願意分開。
看電影的時候吻在一起，怕被看見推開了，又不顧一切地吻在一起。
公車上還是在接吻，有人上車尷尬地裝作一本正經。
女導演問編劇，吻戲會不會太多？編劇回答，不多，還沒有我多。不像成年人結婚後，每天早晨起來，是先擁吻還是先去上衛生間呢？
年輕時候的愛情，就是那麼熱烈，就是那麼喜歡擁抱接吻的感覺。
小柔說冷，浩君就打開大衣把小柔摟進懷裡，簡直就是高甜，故事裡可是1977年。
初戀，無論是在哪個年代，人們表達愛意的方式都是一樣的，我彷彿在電影裡看到了抖音上重複播放的畫面。
一個字，甜，甜到齁。
愛，都是一樣的
3、未釀好的酒，釀出了苦果。
情竇初開，除了跟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眼裡似乎沒有別的人事物了。
影片中有一個女二號，由莫文蔚飾演的陳莉，戲份不多，卻很關鍵。
陳莉是小柔最好的朋友，一開始應該是也喜歡浩君的，小柔陷在自己對浩君的迷戀中，無論是開始還未表明心跡的時候，還是已經跟浩君在一起之後。
對於陳莉的真實感情，小柔並沒有在意過。
兩人情到深處，小柔說真不想回家，就站在這一直看到天亮吧。
結果是兩人分別打電話回家，說在朋友家睡不回去了。
小柔的媽媽馬上要結婚移民去加拿大了，平時總聽小柔說去陳莉家住，打算準備一份禮物去感謝陳莉的照顧。
第二天，小柔媽在陳莉家沒有見到自己的女兒，小柔跟浩君的事情被小柔媽知道了。
小柔媽的反應很激烈，帶著小柔去醫院做了婦科檢查。
小柔在檢查床上，一邊哭一邊無助又害怕地對醫生說“我什麼都沒做過。”，醫生回答“我知道，我會告訴你媽媽。”
這裡出現的醫生居然是一位男醫生，導演的這個安排，用意我不甚明瞭。
一個17歲的女孩，徹夜不歸，本來對她來說是美好的一件事情，前一晚她還在對未來充滿嚮往的說“我是第一次跟另一個人一起看天亮，以後結婚了就會是這樣吧？”
之後就躺到了檢查床上，分開雙腿讓一個成年男人檢查自己是否做了不該做的事情。
初戀這件事，在未成年人跟成年人的眼裡是完全不同的。
初戀的美好彷彿小柔家樓下的巷子，跟浩君躲在夜晚陰暗處擁吻，是那麼醉人。
天亮之後，在日光下，巷子裡的臭水溝味飄散了出來，牆角下可能還有死老鼠。
初戀是美好的，為什麼又是易碎的？
1、因為沒有經驗，所以很容易搞砸
小柔媽找到浩君，一番真心話，希望浩君不要再聯繫小柔。
小柔聯繫不到浩君，請陳莉打電話，陳莉告訴小柔，浩君為了小柔賣掉了心愛的吉他，談戀愛總要花錢。
小柔找到浩君質問他為什麼要賣吉他，浩君說談戀愛需要用錢，看電影吃飯都是錢。
小柔哭著說，你是說我用你錢了？你是不是早就打算好了，賣了吉他去開房，然後到處對人說。
爭吵過後，兩人分手。
小柔找到陳莉尋求安慰，沒想到陳莉向小柔表白，自己深愛著小柔。
原來看著浩君跟小柔在一起，一直不開心的陳莉，喜歡的是小柔。
小柔受到驚嚇，推開陳莉傷心地跑回了家。
她一個人來到樓下的巷子，傷心、害怕，讓她無所適從。最後是媽媽找到了她，母女相擁而泣。
浩君放棄了高考，隻身遠走日本。
2、再相遇，你是否如初
多年後，小柔跟浩君在日本重逢，兩人談起當初的初戀，一笑而過。
像從未分開過一樣，喝著凍清酒，互相問著“你為什麼不找我，是因為你不想我吧？”
兩人回到酒店，完成了當年未完成的事情。
當年兩人第一次並未如願，一個簡陋的小旅館。
先是其他來開房的人走錯了房間，嚇到了正要進入主題的兩人。
之後隔壁聲音太大，讓兩人略顯尷尬。
最後真的要開始的時候，小柔因為害怕而拒絕，浩君尊重了她，兩人什麼都沒有發生。
第二天，浩君告訴小柔自己已經結婚了，小柔並沒有太大的反應。
相遇就是相遇了，雖然沒有想以後，但是這次的相遇也許是兩人複合最好的時機。
時間三年又三年，浩君離婚了。
原來他的妻子是陳莉，也許陳莉是因為愛小柔，所以知道浩君一個人去了日本的時候，選擇去找他，小柔已經離她而去，她想照顧小柔愛的人。
這樣的猜測有些狗血，其實至今我也沒想明白陳莉為什麼嫁給浩君。
在陳莉看到了兩人的通信之後，她主動告訴了浩君自己愛著小柔，並提出了離婚。
讓浩君能再爭取一次自己的幸福。
3、有些錯過，就回不去了。
浩君回國，向小柔求婚，小柔沒有說出口不願意，還是拿起了戒指戴到無名指上。
時隔多年，兩人過上了完全不同的生活。
雖然張艾嘉曾經說，影片想展示的，就是有些人就是有緣無分的，人生就是會有遺憾。
但是看到這裡，這不是為了有遺憾而去遺憾，而是根本就回不去了。
分開多年兩人各自都不再是當初的自己，浩君跟小柔成為了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小柔也許根本就沒有勇氣去過浩君的生活，她有自己的事業，雖然小柔媽總說讓她不要整天飛來飛去，但是這就是小柔的生活。
她渴望成為更好的自己，她嚮往更廣闊的天地。
而且她有一個跟浩君完全不一樣的男朋友，未來的生活已經完全跟過去割離開了。
浩君一個人返回日本，小柔趕到機場，兩人緊緊擁抱，最後的話也只是彼此可以寫信，一定要知道彼此過得好。
影片接近尾聲，女導演收到一封傳真，落款是浩君，信中說陳莉因為腦癌過世，希望她能來參加葬禮。
原來影片中的女導演就是她故事裡的小柔，她趕到日本參加了陳莉的葬禮。
再見浩君，兩人如多年不見的親人深情擁抱，兩人都過而立之年。
葬禮結束，在酒吧裡，浩君在臺上表演著吉他，小柔跟身邊的友人說“那是一個非常好的人”，對方回答“是的，我們就快結婚了”。
小柔送上了真心的祝福。
小柔回國前，浩君給了她最後的擁抱，送給她一盒禮物，然後說一定要經常寫信，傳真也可以，或者直接打電話。
浩君說“一定要讓我知道你好。”
小柔在飛機上拆開禮物，整盒的相片，背後寫著“這就是我想你的日子，把它全送給你。”
小柔翻看著相片的背後，記錄著拍攝的時間，正式浩君一個人遠走日本的時間。
每一天一個人在日本，思戀著遠方的小柔，拍下了當時的天空。
寫在最後
影片中的女導演，如果不是想拍這個故事，寫出了劇本，她從來沒有站在浩君的角度回看過自己的初戀。
每個人都是一樣的，每天忙忙碌碌為了自己，為了現實生活，很少站在別人的立場去想。
也就是因為如此，世界變得很小很小，也不知道失去了什麼。
有誰敢說，自己的一生沒有任何的遺憾，年輕的我們畢竟是任性的，但是也因為年輕，我們才敢這麼不顧後果的去面對人生。
小柔：也因為如此，我想感謝你，給我了一生無法捨棄的回憶。
作者：蘇顏珺，勤奮碼字工作者，愛閱讀，愛看電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