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徒行》三

青春:《徒行》三

快到下午六点半的时候又陷入了僵局,放眼眺去,金顶远在两山开外,今天过去是不可能的了,原计划上铁蹄峰搭帐篷的计划也不太现实,据目测到铁蹄峰也要摸黑到晚上八九点,山上的夜路危险,一不小心就有坠落山坡的危险,所以在和星古商量之下决定找一块相对平坦的小山坡先行歇下。

决定下来之后就开始边走边找地方,二人心里多少都有些担忧,步伐也没有了开始的轻快,太阳渐渐的下落起来,山路难走,有些地方一边是山壁,一边是悬崖,踩着的土地也是烂泥,我和星古为了不发生坠落只得用登山杖往烂泥里戳,看看草丛下面的是不是结石的路,走走停停终于过了那段比较危险的路,开始在山脊上穿行,眼看着太阳下山了,无奈只得在一个还算平整的小山顶上搭帐篷。

定下了搭帐篷的地方我们便忙活了起来,先把地面上的大石头清理了一下,再找了一块相对平整可以睡得不搁着的地方,然后地垫用石头固定好铺在地上,和星古二人把帐篷支了起来,放好防潮垫,打开睡袋,星古在里面放置睡觉要用的东西,夏季的山上蛇多,我便拿出驱蛇粉,绕着帐篷周围撒了两圈。原本计划点火吃熟食的,也因为山上的大风打消了这一念头。

简单的吃了点干粮,山上的信号很不好,星古的音乐放的格外响,昏昏沉沉中我和星古都睡着了,半夜的时候我模模糊糊感觉有人在拍打帐篷叫我们,起来了一下,又睡下了,一夜无话,静待天明。

上午七点半左右,我被先起的星古叫醒了,因为前一天的太累,所以错过了观看云海的机会,迎着朝阳,匆匆忙忙洗漱,收拾,随便吃了点八宝粥就整装出发。

休息了一天并没有很轻松,刚走了几步就累的不行了,根据以往的经验,慢慢调整一下就恢复了赶路模式。

路上朝阳正好,少年心情愉悦,欢快难听的歌声不断发出。走了有大概半个小时,遇到了一支登山的队伍,三男两女,一个女的穿着拖鞋,似乎因为一个陡坡陷入了僵局,后面两个男的托着她,上面一个男的拉着她,还有一个女的在上面悠闲的坐着。看到我们走来,女的尴尬做作的说了句“好难爬啊,我上不去!”边上的人默不作声,我和星古问了句“要不要帮忙?”女孩子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没事儿,你们先走~”我和星古不再多说,从边上的路过去了。

和小哥的相遇是在九点多的时候,太阳已经起的老高了,我和星古在经过一个风口的时候看到了一个背着橘黄色包的人,用一种很快的速度往我们赶来,开始我和星古以为是个女生,星古一听是女的顿时来了精神,然后星古笑嘻嘻的提议说“我们慢点吧,这里风这么大,多舒服,是吧,嘿嘿。”我白了他一眼,其实我也挺希望看看那人的面目的,不是因为女生,而是想遇到一个志同道合的驴友,便附和到“好吧,那我们休息一下吧!”

大概有个十分钟吧,期间我和星古的帽子都被大风刮走了几次,然后小哥便赶来了。

到了面前我们才看清他的性别,造型酷酷的,一个高级登山包,两根木蚂蚁,腰间别了一条绿色的毛巾,嘴巴边上有一根垂下的吸管,看不到睡袋,估计是藏在包里,小哥靠近后,一抬头,雪白的全是防晒霜,然后我们开口了“你好,是去金顶的吧?”小哥淡淡的看了我们一眼“嗯。”我和星古对视一下,然后我说“刚才那伙人怎么回事儿?要不要去帮帮他们?”小哥一脸不屑“他们就是乱搞,登山还有穿拖鞋的?一看就是小白。”我和星古极其尴尬,好像我们也是半路出家的小白一样。

遇到小哥后便打算和他结伴而行,星古和我不要脸的说了句“那你就和我们一起走吧,也好有个伴。”小哥估计也是不好方面中伤我们,略微尴尬的说“我可能走的比较快,因为我计划两天走一下反穿,不知道你们赶不赶得上。”这下星古就有些不乐意了“我们计划走全程,试试吧,应该跟得上。”小哥说了句“好。”便没有再多说了。

和小哥相遇后,我们就开始穿越百里草垫了,那种放眼望去一片的感觉,是无法形容的,带给人心的震撼也是极为强烈的。

沿着前人的路线,三人结伴同行。谈话间我们了解到了小哥来自长沙,是一名资深的“老驴”,虽然他年纪不大,也就二十来岁,但他去过的地方有很多,大学期间接触徒步,带队走过西藏墨脱,后来去过姊妹峰,海拔有六千多米,穿过了雪山,也去过尼泊尔,到过很多地方。他说他这次来是为了拉练一下,因为他是IT工作,所以一杯茶,电脑面前从早到晚,将近有一年没有出去过了,所以他计划用双休的时间看看武功山的魅力。

听后我们崇拜不已,这才是人生,有工作,有生活。

这里山特别多,上下上下,翻过一座又一座,将近中午的太阳极其热烈,晒的人内心不由生出羊驼,六七十度的坡,让我们背着三十多斤的大包极其难受,一个不小心就要后滚坠落。大概十一点的时候,我们和小哥拉开了差距,我们超前小哥一个山坡的距离,估摸着一百多米,这大概就是小哥后来对我们尊重的原因吧!

与小哥的相遇伴随了我们一半的路程,后来小哥对我们的态度也从略带轻视,到一种相互尊重。路程还不到五分之一,对于内心的考验已经极其具有挑战,遇到的人也还不多,后面的经历更长,星古所带给我的成长,也在后面出现了。

很幸运能够在十六七的年纪做一些不同的事情,见一些不同的人,也能有一两个值得深交的老友。虽然很多人不能理解,也有很多人心存不屑,但我们做了,用艾福杰尼的库尔勒来说就是“年轻时和兄弟打赌,一定做得到,不只做得到越做越好,越做越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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