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启礼说过:流氓不可怕,文化人也不可怕,有文化的流氓才可怕

作者声明:原创作品,拒绝转载#423头条知识节#

陈启礼说过:流氓不可怕,文化人也不可怕,有文化的流氓才可怕

自古江湖上有一句至理名言,那就是“一个好汉三个帮”。理由很简单,钱不是一个人就能赚,饭也不是几大口就吃完的。

陈启礼能够成为台湾第一大帮会的总舵主,除了他自己的个人魄力外,还得益于几个铁杆兄弟的支持。众多的铁杆兄弟中,“白狼”张安乐当属排列在第一位。

张安乐在台湾帮派组织中,属于“智慧型”的人物,用台湾本地话说,他是那种外表斯文,有学历、有头衔、有事业心的“俏流氓”。

张安乐,一九四八年生,在家中排行老二。他父亲是名牌大学的教授,也是民社党员,母亲则任教于北一女中。出身书香门第的白狼自幼头脑聪明,父母的教育方式刚柔并济,促成他的人格养成偏于自由放任,自幼即表现了桀骜不驯的脾气,同时也培养了他独立思考的能力。

中学时代,白狼就加入“南海路帮”,并担任“护法”,一九六四年被竹联吸收成了陈启礼的一员得力干将。

十六岁那年,白狼在永和举办的一次舞会中,因冲动杀伤了一名便服赴会的宪兵被判入狱一年。

当此期间,陈启礼领着竹联帮的干将们正在扩张势力,而与各帮派发生火并,尤其与隔着一条新店溪的“萤桥帮”,更是势不两立。后当局扫黑,一些帮派大哥纷纷落网。

一九六五年夏,白狼刑满出狱,他看到了往日的兄弟均已先后入狱,不禁千头万绪涌上心头。

刚刚恢复自由的白狼,孤独地踽行在台北街头,心里充满怅惘空白的感觉。几经彷徨,白狼在父亲的安排下,转往基隆一中继续未完的学业,次年再转回师大附中。

这段期间,白狼专心一志扑在功课上,以他的聪颖,不但顺利的毕了业,一九六七年夏天,他一试便考上了淡江学院历史系。

在竹联的一帮兄弟中,包括陈启礼在内,虽不乏一些读书材料,但要论肯读能读,恐怕非白狼莫属。

当时的淡江学院分为大学与英专两部,两部之间泾渭分明,台湾的院校,汇集着各种思潮,也组合着各种小团体。因不同观点、政治取向和志趣组成的各种团体,不仅常常设台辩论,还常常用拳头代替舌头打擂。

陈启礼说过:流氓不可怕,文化人也不可怕,有文化的流氓才可怕

白狼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中,是第一个敢于挺身面对挑战的“英雄”。没多久,他便在短短的英专路上闯出了“威名”。在学校内,白狼也是锋芒毕露,他的一句话即可摆平任何的争端,因此获得了“地下训导长”的称谓,成为颇令学校当局头痛的角色。

这种硬汉作风,很快就激起淡水本地流氓的不满。一天,白狼正闭门读书,十几个流氓由一个绰号“斧头”的狠角色率领,在窗外叫阵。

人单势孤的白狼丝毫没有选择的余地,冲出门外便扑向斧头,一阵短兵相见,斧头身挨几刀,他旁边的兄弟慑于白狼的气势,一个个傻了眼愣在一旁。

当地流氓急欲找回面子,正在酝酿报复时,事情传到台北旱鸭子的耳里,他立即率众兄弟赶往淡水,找斧头的大哥“烧饼”谈判,顺利摆平了争端。

当晚白狼随旱鸭子回台北,但白狼在淡水的兄弟不明就里,端了一把霰弹枪把斧头那一群人给轰了几枪。事情一发不可收拾,旱鸭子只得专程赶赴淡水,在他的周旋下,再度把事情摆平了。从此旱鸭子成为白狼心目中的老大哥,就在此时,白狼在淡水组织了“淡竹”,并把它做为竹联帮在淡水的分支!

在“竹联”中,真正能左右白狼的只有两个人,一个就是旱鸭子陈启礼,另一个是柳茂川。

张安乐和别的黑社会大哥不同的是,他不会一味地蛮干,懂得如何利用自己的智谋。而且他说话时非常具有煽动力,竹联帮每一次有计划地和别的帮会冲突前,张安乐都会来一场“打斗前演说”,调动帮会弟子的积极性和冲劲,使帮会弟子敢于和别人玩命。从而使竹联帮每一次械斗都事半功倍,让其他帮会望风披靡。

张安乐一加入竹联帮后,就提出了进一步仿照军队的管理模式来整顿帮会,得到了以陈启礼为首的帮会大哥们的认可。

陈启礼曾经公开说过:“文化人不可怕(美丽岛事件被抓的人),流氓不可怕(台湾三大教父),有文化的流氓才真正可怕。”(他手下的得力干将,除了董桂森外,都是一些有知识有头脑的人。他说这句话的本意,就是指旧江湖已经被淘汰了,如今时兴的是新江湖规则)

白狼和他同班张姓女同学热恋。爱情的甜密多少也化解了一些暴戾之气,他能安心念完大学,感情也该算其中一个因素。

1968年,“竹联帮”在台北郊阳明山召开重组会议,模仿清朝八旗旧制,采用红、白、黑、黄、蓝、灰6色与虎、豹、龙、狮、狼、熊、凤、鸟等动物名称立堂,建立新的堂口制度,每堂有堂主、副堂主、护法等职,陈启礼为总堂主,博得“天下第一帮”的称号。陈启礼当上竹联帮总堂主后,张安乐成了竹联帮的军师,是竹联帮内数一数二的头面人物。

初恋的情人往往不易结合,白狼亦不例外。张安乐大学时的女友并没有与他成婚,他后来与一名叫李青的女子结识,并于一九七四年结婚。

婚后,白狼有了两个小孩,虽然同时带给白狼新的责任,但是,他跨进江湖的脚步,已无法抽回。

一九七四年元月的一天夜晚,竹联一帮兄弟在长桥餐厅聚会。酒过三巡,一绰号叫“老水”的成员端着酒杯向素来不合的另一成员“老周”敬酒。周某扭脸向外,不予理睬。老水趁酒性一把掀翻酒桌,掏出扁钻就刺,白狼眼疾手快,伸手抓住扁钻,然而一阵剧痛,一股殷红的鲜血从他手指缝里流出,双方这才冷静下来。这一刀深深“扎”进白狼的心田,他长叹一声,扬长而去。所谓的江湖义气难道就是这样薄如片纸?所谓兄弟情份难道就是这般寡淡?张安乐遂产生了金盘洗手、功成身退之念。那时陈启礼因“陈仁事件”入狱,被关押在绿岛,竹联帮属于群龙无首,四分五裂的局面。

“长桥事件”之后,白狼的去意已决。临走前,他做了一个妥善的安排,他开始刻意栽培新进晚辈,希望有朝一日能成为独当一面的大将,他自己则“功成身退”,就算他白狼对“竹联”的交待吧!

七十年代,台湾的国际地位日益低落,许多人由于台湾在国际社会中的生存危机而产生信心危机。有门路的各自寻找退路,以搞到一张美国的绿卡为幸,青少年以赴美留学为奋斗目标,紧跟时代潮流的台湾新型黑社会帮派分子也不甘落后,东渡日本,西赴美加,开餐馆做生意,摇身一变成了“爱国华侨”。竹联帮骨干“青蛇”邓国沣、“黄鸟”陈志一等人,先后赴美发展,为竹联帮在美国的发展奠定了基础。


陈启礼说过:流氓不可怕,文化人也不可怕,有文化的流氓才可怕

一九七五年,张安乐顺利通过托福考试,把手下控制的竹联势力尽数交给一个叫康宁的人,并叮嘱,待陈启礼复出后,再把这基业交给他,自己赶美镀金去了。

初至美国,也许是人生地不熟的关系,白狼的生活一直过得非常“保守”,他完全脱离了帮派的色彩,埋头书本,在美国同学的协助下,他居然在三年内修完了四年旅馆管理的学分。

一九七九年,白狼身穿西服,口操英语回台湾省亲来了。当时他与前妻李青的感情已经不睦,因此后来住在另一女友家中。

李青颇具大姊头的风范,对道上弟兄的照顾十分周到。因此黑道上的兄弟犯案,皆以李青处为“避难所”,李青不但替兄弟们洗衣,烧饭,遇有手头不便的,还掏腰包给零用钱花。

正因为如此,白狼返国,更白惹了一场牢狱之灾。

当时新竹三光帮的廖进基等人均属重刑犯,为躲避警方缉捕,藏匿在李青家中。警方查获一干人犯时,并在宅内搜出大批枪械,因此,再循线将白狼逮捕,并以私藏枪械、藏匿人犯、涉嫌叛乱等罪,将白狼移送警总侦办。

白狼被捕后,其国内外友人纷纷协助。表示白狼在美国念书,成绩优异,此番返台湾省亲,怎可能与黑道分子有所瓜葛。

他的美国同学,也将白狼的优秀成绩单寄回台湾做证明,几经努力,白狼终于洗清了罪名,以“私藏枪械”被判刑六个月,再以罚金获释。

一九七九年底,白狼返回美国,顺利完成了内华达大学的学业之后,以其优异的成绩申请进入斯坦福大学,攻读企业管理。

在斯坦福大学校园里,白狼是一位活跃分子,当时,白狼在斯坦福大学附近的“山景”镇租了间小房子,生活十分清苦,经济当然也很困窘。有一次,他为了贴标语需要钱,找上了昔日的老大哥柳茂川,当时柳某人正在开舞会,他一口拒绝了兄弟的告贷。

柳茂川在竹联里颇有“财”气,他对张安乐的态度,使张安乐非常不满。以后,张安乐对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他吃了没钱的亏,所以后来听从了陈启礼的建议,要设法赚大钱。

在斯坦福大学读了不到两年,白狼的经济发生困难,不得不休学,对他来说,这是非常可惜的“失学”。

一九八一年,白狼再度返台湾。在一次偶然的聚会当中,陈启礼与张安乐面对面喝酒,他感激这位兄弟在他入狱后对帮会的付出,也为兄弟的离开赶到唏嘘,他告诉张安乐:“你有理想有什么用,有理想没有经济做后盾,你凭什么去实现你的理想?”

这句话对白狼起了很大的作用,十月间,白狼回到美国之后,走到拉斯维加与内华达大学时期的同学珍结婚,原因是珍可以帮助白狼解决居留权问题。否则,他无法在美国呆下去。

为了能够立足下来,白狼先与台湾友人合伙经营太阳眼镜,以玩具等杂货的进出口买卖,但是生意不很景气。

次年,友人陈培东提出愿意出资十万美金,与白整合伙经营鞋子及货仓库公司,白狼兴致很高,为了从事准备,为未来销路铺路,洛杉矶一带的大小鞋店,几乎都被他跑遍了,结果白忙一场,原来陈培东根本就没有十万美金。

一九八四年,张安乐在洛杉矶时来运转遇到了老兄弟黄鸟陈志一。在他资助下,经营起“韩香村”料理店,白狼自己干采买,有时还下厨掌勺,不久也红火起来。生意兴隆,有了钱财,白狼又蠢蠢欲动了。

这时候台湾方面传来信息:竹联帮得到快速发展,陈启礼已着意将竹联势力扩充海外。张安乐当年意在美国建立竹联分堂的念头与陈启礼的计划不谋而合。于是,他和黄鸟开始着手实施。

一方面,他们积极联络美国旧金山、洛杉矶、休斯敦、纽约各大城市的弟兄;另一方面扩充财源,建立据点,秘密吸收成员,计划像意大利黑手党那样,使竹联帮的势力组织化,从而在美国扎根。

一九八四年九月,陈启礼指示张安乐在美国创办《风云报道》导杂,并由白狼任社长,陈志一任董事长。出版伊始张安乐仿效陈启礼的《华美报道》风格,大爆黑社会控制的赌场秘决、皮条客层出不穷的花样。这本杂志一出,就引起了美国华人社会的注目,连台湾有关方面也不得不找陈启礼斡旋。陈启礼在赴美期间,专门找张安乐谈话,指示他不可锋芒过露。最后,他们达成以被“点名”者支付印刷费,购买所有那期杂志为交换条件的协议。

事情没过多久,十几名越青帮的青少年跑到他开设的“韩香村”滋事,并操起酒瓶要砸正在店中的陈志一。白狼当即掏枪对天花板开枪警告。一名越青帮分子不顾死活向他扑来,他对准他手臂就是一枪,打得这位“越青”捂臂痛叫,被人架了出去。

枪击事件后的第二天,那位被打伤的越青帮分子在他哥哥的陪同下来找张安乐和解,并告诉他是两名台湾来的中年男子,以四万元的代价雇用他们干的。

张安乐把四万元钱和几粒子弹摆在桌上说:“这是四万元治伤的钱,这是几粒可以穿透防弹背心的强力子弹!你要作朋友还是作敌人可由自己选择!”两位越青兄弟互相看了一眼,一把拿起那一叠钱,故作豪气地说:“我们自然是要作朋友喽!”

张安乐明白,他们心目中的朋友就是钱。同时,张安乐通过这件事,坚定了在美国发展黑道势力组建竹联堂口的决心。

除了张安乐,还有一个人,也是陈启礼的得力干将,那就是江湖人称“小董”的董桂森。(预知后事,请打开下面的专栏链接)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