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作霖的股肱心腹,卻成張學良的肉中刺,殞命老虎廳終成歷史遺憾

在民國軍閥史上,有著形形色色的軍事強人。他們身邊不乏謀士能臣,尤其是精通軍事的參謀人員。

皖系段祺瑞有“扇子小徐”徐樹錚、桂系李宗仁有“小諸葛”白崇禧、東北王張作霖有“東北小諸葛”楊宇霆。在大帥張作霖時期,楊宇霆雖幾經沉浮,卻始終是軍中二號人物。儘管他野心勃勃,為人狡黠,以敗軍之身卻仍然是東北軍政領袖。皇姑屯事件後,性格乖張,恃才傲物的楊宇霆,終加劇與少帥的劍拔弩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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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界浮沉

1885年盛夏,楊宇霆出生於關外的一個小村落。其祖父楊正榮早年間闖關東,到了他的父親這輩,憑藉著辛勤勞動,家境已經稍有好轉。在私塾裡,楊宇霆展現出聰穎過人的一面,幼年的求學讓他有了紮實的基礎。後來,堂兄又資助他赴日留學,在日本陸軍士官學校結識了一批同學,並且與孫中山、蔣介石等人有書信往來。從日本歸來,楊宇霆的身上留下“士官派”的烙印,並深深影響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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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日本學成歸國後,楊宇霆就一直在奉軍效力。那時候的張作霖,只是27師長,而楊宇霆一步步從連排長做起。因為是軍校畢業,自然治軍嚴謹、執法嚴明,比張作霖的發家的土匪部隊要強得多。老帥敏銳地看到這位年輕人的價值,提拔他做師參謀長,從此平步青雲,歷任東北陸軍訓練總監、東三省兵工廠總辦,奉軍第三和第四軍團司令,江蘇軍務督辦等,在軍政兩界儼然奉系元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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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楊宇霆之所以能夠如魚得水,離不開老帥張作霖的扶持。兩人之間,更像伯樂與千里馬的關係。張作霖需要楊宇霆幫著整頓軍紀、提高士兵素養,甚至要利用楊宇霆的日本留學經歷,打通與皖系、直系的關係。而楊宇霆也靠著張作霖的信任,不斷為自己爭奪軍政榮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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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主持下,

奉軍建立起自己的海軍,部隊自成體系,軍事實力大增。為保障軍隊補給,在督辦奉天(瀋陽)兵工廠期間,楊宇霆主張自制武器彈藥,充實軍隊裝備。經濟上,他主持制定田賦制度,從封建軍閥和地主手中,奪取荒地開墾權,供農民耕種,保障了糧食生產,提升了整體經濟實力。東北要發展,楊宇霆主持修築戰備公路,在南滿鐵路被日本控制的前提下,以戰備公路掣肘日軍。而且主張對日強硬,成為日軍眼中的“鄰國之賢,敵國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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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具戰略眼光和外交思維的他,早在1918年就展露頭角。當時直皖兩派明爭暗鬥,張作霖入關調和。被迫對南方革命軍主戰的直系,向日本借款4千萬元。然而,當他們購買的軍火一抵達秦皇島,楊宇霆就向張作霖建議——劫持這批軍火,為我所用。秦皇島劫持事件,讓奉軍直接裝備了7個混成旅,人員從幾萬人發展到二十餘萬

埋下禍根

只是楊宇霆終究是個謀士,頂多算將才。他曾經試圖脫離張作霖,但是以失敗告終,最終不得不對老帥死心塌地。1918年秋,張作霖成立“援湘軍”時,楊宇霆和同學兼好友的徐樹錚密謀,在奉軍內發展自己的實力,企圖脫離張作霖的統治,至少擁兵自重。他利用軍隊的名義,冒領專項撥款370萬元,自己招兵4個旅。事發後,張作霖以“勾結外援、內樹黨羽”之名,將楊宇霆撤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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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免職的楊宇霆,一度靠他人接濟。1921年,張作霖重啟楊宇霆,這一次他督辦東北兵工廠,他與奉天財政廳廳長王永江,並稱為張作霖的文武股肱,左膀右臂。楊宇霆在張作霖的默許下,一時風光無兩,只是這一切都在皇姑屯事件後,發生著微妙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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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作霖在的時候,奉軍內部派系重重,整體來說分成兩派。以張作相、張景惠、湯玉麟為首的

老派,以及從日本留學歸來的新派軍官。而新派又分成楊宇霆為首的士官派和郭松齡為首的陸大派。老派與新派不和,新派內部矛盾尖銳,在楊宇霆和郭松齡背後,分別站著老帥張作霖與少帥張學良。所有的矛盾都像冰山下的暗流湧動,只是因為張作霖的威望,大家暫時握手言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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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軍在發展過程中,依土匪起家的老派逐漸邊緣化,他們的戰鬥力和士兵素質,讓張作霖痛下決心,依靠新派士官。然而,楊、郭兩人的矛盾越來越尖銳。一直到1925年的郭松齡倒戈,打出的旗號就是“清君側”。讓老帥張作霖退位,少帥張學良掌權。在奉軍和帝國主義的聯合下,郭松齡失敗。欲洩私憤的楊宇霆,趁機把郭松齡夫婦暴屍三日,這一切在少帥看來,都是別有用心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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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喪老虎廳

郭松齡事件,只是楊宇霆與少帥不和的表象之一。張作霖在的時候,楊宇霆就居高臨下,只是懾於老帥威望,才有所收斂。等在張作霖一走,楊宇霆徹底放開,對少帥張學良的主政措施,處處掣肘,飛揚跋扈的性格,註定難得善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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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

東北易幟問題。楊宇霆不贊成張學良的主張。一方面,他覺得蔣介石信不過,讓張學良自己擁兵東北,在關內爭鬥時,可以置身之外;另一方面,掌握軍政主動權的東北軍,可以在蘇聯和日本中,左右逢源。但是張學良卻並不理解,甚至認為楊宇霆的手伸得太長,將帥不和的種子悄然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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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是

目中無人。在楊宇霆看來,少帥羽翼未豐,甚至難堪重用。此時的張學良,在京津花花世界染上了毒品,更成為楊宇霆口中的“司令官兒”。對於少帥,楊宇霆總以父輩自居,自比周公輔佐成王,以元老身份控制政局,完全把張學良架空。對於少帥的不同意見,楊宇霆一句“漢卿已承先業,如今還是這樣懶怠,這如何得了!我去告誡告誡他!”,就已經註定取死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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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是日本挑撥。在日本人看來,一個精明能幹的楊宇霆,是他們進一步侵略擴張的絆腳石。日本人也趁機散播謠言,說楊宇霆要取而代之,挑撥張、楊關係。他們把張學良比成豐臣秀吉,將楊宇霆比作篡位奪權的德川家康。其用心昭然若揭,張學良也在一次次暗示下,更堅定了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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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9年1月10日晚,楊宇霆與常蔭槐被槍殺,那天的帥府老虎廳裡,少帥義憤填膺地控訴著二人的罪狀,罪名是“妨礙統一,阻撓新政”。南滿鐵路問題,成為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棵稻草。楊常事件,張學良幾乎自毀長城。民間傳稱:“炸爛吳(俊升)張(作霖),楊(宇霆)常(蔭槐)而去。”,楊宇霆固然有錯,但是意氣用事的張學良,已然悔之晚矣。兩年後的九一八事變,奉天城裡,再也沒有人給他出謀劃策了。

作者:一個有情懷的歷史老師。這裡有學生年代的共鳴,有平凡你我的故事,有縱橫捭闔的歷史,有娓娓道來的深情,總有一款撥動心絃。喜歡,就請多多關注吧!


專欄

亂世梟雄、民國東北王張作霖

作者:鳶飛九天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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