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深處的教育:感恩遇見

[原創]


歲月深處的教育:感恩遇見

(圖片來自網絡)

感恩遇見


文|茶閱人生


童年、少年,一去不返了,我記憶中的童年瑣事,輪廓也已依稀。

響應“宅家不串門”號召,我宅家裡,望日出日落,聽春雨淅瀝。桃花紅了、謝了,綠柳枝在春風中搖曳,鳥兒正呼喊著、嬉戲著。人到中年,第一次這樣“清閒”,我情不自禁憶起了童年,感恩遇見。


感恩遇見祖父。近一月的時間裡,“祖父系列”拙文,伴我度過每一天,既是對童年的回憶,又是對祖父的緬懷,更是對人生的思考,對教育的琢磨。

感恩祖父在我記憶中烙下的一切,感恩祖父對我的潛移默化。祖父一介布衣,卻充滿大智大慧,他的言行舉止、所作所為,啟蒙了我的人生,實乃“大道無形,大愛不言”。祖父的大恩大德,我無法回報,萬分遺憾。

草鞋、茶、毛草煙、織布機、扁擔、籮兜、水桶、黑狗、湯鍋兒、麻糖、算盤,紛至撲來;連環畫生動的畫面、簡潔的描述語言,如在目前;電子手錶依舊那樣準時;祖父講的神秘故事,依然娓娓動聽。

雷打山下,香兒坡腳,曾經的偏僻閉塞之地,祖父生於斯、長於斯、歸於斯。他愛著那兒,無怨無悔。那兒,生我養我,讓我明白:“人只能努力適應環境。”這道理,我一直恪守,不管境遇什麼,我都默默適應,也不怨天尤人。

草鞋、茶、毛草煙、織布機、扁擔、籮兜、水桶、黑狗、湯鍋兒、麻糖、算盤,樸素而古老,農耕社會的傳承。祖父接受著它們,怡然自得。如今回顧,我釋然,那是祖父對生活的豁達樂觀。

“長而不宰”,祖父也許不懂。在我成長的歲月,祖父的陪伴,快樂了我的童年。湯鍋兒的爽、麻糖的膩甜,在我的味覺中淡不去;連環畫讓我領略到文學之美;算盤讓我感受到數學之趣;《百家姓》讓我走近漢語之門;神秘的故事,讓我浮想翩翩,懂得孝順、勤勞、善良的重要。現在回想,祖父對我沒有溺愛,也沒有強迫,順從我的成長,無為而育,無為而引。

再次感恩生養我的小山村,感恩祖父的陪伴。


拙文“祖父系列”,自公眾號“香茗浸事”陸續推送以來,驚擾了我的朋友、同事、領導、老師。你們給予的關注和鼓勵,你們做出的評價和指點,堅定了我筆耕不輟的信心。

感恩遇見你們。

感恩老同事、老朋友“武陵渡者”。您不厭其煩地審閱我的初稿,字斟句酌,改進建議切中肯綮。我忘不了您微信中審閱句子的情境,忘不了你一次次提出的修改建議。感謝您“金指”點贊,給我注入努力、堅持的動力,您的金贊讓我的空間充滿了掌聲。感謝您精闢的評價:“此文樸實厚重如油畫,一代農民的生活剪影,是其厚重的基調,時代發展是其亮色,‘責任’是其厚重的凝結。”沒想到我信天游似的拙文,竟得您如此評價,讓我受之有愧,但您激起了我運用“層疊意蘊”的衝動,也讓我感受到伯牙絕弦的箇中深意。感謝您,我的老友——武陵渡者。

感恩同事、領導、老師和朋友。“老水井”讀完拙文給予了點贊,但你沉默的背後,隱藏著你不想批評瑕疵,企圖保住我的洋洋自得,我十分佩服你的大智若愚。“陽光”,我的領導,總是第一時間給予點贊,用陽光普照我憧憬的世界,語重心長地指出改進之處,滿懷期待地指明出路。感謝我的老師“下里巴人”,您虛懷若谷,依然如當年一樣啟蒙:“情真意切。語言樸實無華,字裡行間流露出對美好童年的記憶和對獲取知識的渴望與追求,也表達對爺爺的敬仰與愛戴之情。不知此評妥否?”您的激勵和評價,堅定了我用樸實的語言書寫眼中世界的信心。


大學教授,我親面的不少:西南大學的、國家行政學院的、上海師範大學的、山東師範大學的、齊魯師範學院的、重慶第二師範學院的。我印象最深的大學教授,卻是素未謀面的蘇州大學文學院教授——王老先生。

感恩蘇州大學文學院王教授。

算盤,這個老物件,悄無聲息退出了時代舞臺。珠算口訣,也許只有上了年歲的人還記得。鬼使神差地,拙文《打算盤》,竟驚擾了蘇州大學王教授。

幾年前,不知是哪個語文群,也記不清是什麼講座,我結識了王教授,有了QQ聯繫。那時,我從語文群中,瞭解到他已七十多歲了。這些年來,王教授QQ空間裡很多文章,我都一一細讀,也從中受益匪淺。

王教授讀完《打算盤》,沒想到,他毫不嫌棄地回覆:“文章很有趣味,但文中的‘父親’是否可以不出場?”既整體肯定,又針對局部委婉地商榷。接著,他還指明瞭修改方法:“剪頭緒!”

首次見著“剪頭緒”,我感到非常新穎,覺得迷惑不解。我一面高興著老教授的肯定,一面思考教授的商榷,結合“剪頭緒”,揣摩著如何讓“父親”不出場。我恍然大悟:“教授是要我修改‘父親’在家裡大木桌上打算盤那句話。這裡不出現,後文就不用做交代,於是,‘父親’就不出場了。”我趕忙打開文檔——《打算盤》,立即做起了修改。

原文中,“父親”兩次出場。第一次出場,在文首:

打算,不就是打算盤嗎?小時候,我見過供銷社售貨員打算盤,父親和老村長在我家大木桌上打算盤。他們念著數字,張開手指,“噼噼啪啪”地撥動算盤珠。那時候,我感覺打算盤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也想打算盤。

按照我對“剪頭緒”的理解,我修改為如下文字:

打算,不就是“打算盤”嗎?小時候,我見過供銷社售貨員打算盤,見過老村長在大木桌上打算盤。他們念著數字,張開手指,“噼噼啪啪”地撥動算盤珠。那時候,我感覺打算盤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也想打算盤。

“父親” 第二次出場在文中,這樣寫到:

父親的算盤是會計專用的,長而精緻,差不多我那時身高的一半,算盤珠很大很光滑。我是不便把父親的算盤帶到學校去的。

謹遵老教授的建議,我果斷地把這兩句話刪除了。這樣,“父親”就不在文中出場了。

修改完,再讀全文,似乎被園藝師修枝剪葉了一樣,乾淨利落了,清爽了。我趕緊緻謝老教授:“謝謝王教授指點!非常感謝您!”

最後,老教授告誡我:“好像是契訶夫說過,如果你在客廳的牆上掛一把槍,那麼,劇情結束時必須要開槍。”調侃的語氣,形象的比方,耐人尋味。

針對王教授“父親”不出場的建議,我思忖起我在“客廳掛的槍”和“劇情結束時所開的槍”。我突然明白,寫作時,前面掛什麼槍、後面如何開槍,都得三思而後行,不可率性而為。


“祖父系列”拙文,歷時近一月,已草率告罄了。有朝一日,自問:“我是誰?來自何處?去向何方?”我要能感恩遇見了愚笨的自己,該多好啊!


歲月深處的教育:感恩遇見

(圖片來自網絡)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