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的虢镇火车站

作者:大山

(一)

上世纪六十年代初的一个晚春。

星期六到了。下午三点半,渭宏刚放学走出校门,只见舅舅推着一辆自行车在校门口接他。惹得渭宏的同学都眼馋了,“渭宏又要坐自行车去火车站喽!”“渭宏,给我们带些火车票!”渭宏背着书包边走边应允着同学,坐在舅舅的自行车前梁上,一溜风地去了虢镇火车站。

渭宏的舅舅是虢镇火车站的一个中层领导。从渭宏四岁上幼儿园到现在上小学,几乎每逢星期天或学校放假,舅舅就会把他接到虢镇火车站去住、去玩。每次都是舅舅用自行车接来送回。回来时,渭宏还时不时地分享给同伴一叠检票阿姨从出站乘客处收回的火车票。


自行车顺着“北路”一路前行,公路两边的麦苗在微风下左右摆动,除了穿过偶尔有一两颗杨槐树的树荫外,几乎一路都在大太阳下行驶。不一会功夫,自行车就到了火车站的东闸口。

走过东闸口,算是到了“车站”了,但还没到火车站。原来“车站”和“火车站”这两个称谓在虢镇人心中的含义是有所不同的。“火车站”专指火车停靠的地方。而“车站”泛指以虢镇火车站为轴线,东到车闸口、西至西闸口、铁道南含和平路及两侧、铁道北含建国路及两侧的广大区域。

东闸口南是和平路,距火车站前的十字路口有小二里路。十字路口是车站最繁华的地方。路口的东南转角处是国营百货商店,东北转角处是一家经营主食的饭馆,西南转角处是一家经营炒菜的国营食堂,西北转角处是一家烟酒副食商店。

记忆中的虢镇火车站

十字路口北边不足百米的台阶之上就是火车站的行李房和候车室。这个不足百米的街道是火车站最热闹的地方。除过十字路口转角那家以经营面食为主的饭馆外,它的斜对面还有一家经营烧鸡、卤肉、白酒等食物的饭馆,一位何姓老人家的烧鸡绝对美味。还有一些茶叶蛋、豆花、面皮等小吃担子见缝插针地散落在这里的角落。此外,还有商店、旅馆、茶肆、小卖部、自行车寄放处……由于火车昼夜均有车停靠,候车室24小时开放,这条街道也是白天人流如潮,晚上灯火达旦。


记忆中的虢镇火车站


渭宏来到火车站候车室前,正好一列票车(当时人们对客车的称谓)在车站停下,下车的旅客正从出站口出站。

渭宏舅舅一只手扶着车把,一只手把渭宏从前面的车梁上抱下,推着车,领着他向候车室内的进出站口走去。

候车室很大,西边是办理托运的行李房,东边是售票处。在售票窗口的墙壁上挂着“虢镇火车站列车时刻表”、“虢镇所发列车沿途主要停靠站”、“列车票价表”等几块大牌。候车的旅客有的坐在候车室周围靠窗的连椅上,有的坐在自己的行李上,有的站着,抽烟的、打扑克牌的、睡觉的、聊天的,充斥着整个候车室。

等旅客们都出站,进出站口基本没有旅客时,他们俩才从这进站。

“梁主任,接外甥去了?”“是呀,明天星期天,让小家伙在我这玩玩,顺便给他把作业看看,也让我姐歇歇。”

说着,一位阿姨把刚从出站旅客手中收回的几十张火车票给了小渭宏。渭宏高兴地接过了火车票,思量着星期一到学校可以分享给他的小伙伴了。他喜滋滋地给阿姨道了谢,跟着舅舅走了。


(二)

说起火车站内,渭宏简直太熟悉了。几年来他跟着舅舅、车站的叔叔阿姨走遍了车站的各个角落。站台上的哪里是指挥火车停车、行走的“运转室”,哪里是“行李房”,站长室的门朝哪开,他都知道。

车站的站台很长,其长度摆下一列标准的客车还有余。站台的东西两边各有一个大的水泥站牌,白底黑字,十分醒目。站牌中间有“虢镇”两个大字,下面有虢镇两个字的大写拼音,站牌的底部是一个双向箭头的长横线,箭头所指的西边是“卧龙寺”,东边是“李家村(该站在虢镇的西秦村地段,后被撤销)”。站台东面大约千把米的地方是东闸口平交道,过了东闸口不远的地方是管理铁路道岔的扳道房,再往东,在铁路旁竖着一个扬旗。同样,站台西面千把米的地方是西闸口平交道,过了闸口也有扳道房,也有一个扬旗。

走出一站台的西端,不远的地方南边有一个斜坡,坡下的大院是铁路工人的生活区。院子的南边有一排坐南向北的房子,最西边的几间单间的房子是车站非行车业务的办公室,东边的房子是职工宿舍。这些宿舍大都是两间或三间的通间大房子,里面摆放着上下两层的架子床。院子的北边、大门的东西两侧各有一排低矮、简陋的装卸工人的工具房,院子的东边是职工食堂,食堂的南侧有一个不大的自然形状的、水质不错的池塘,里面有一群小鱼自由的游玩。此院子的西南侧与线桥大修队相邻。

出了此大院向西百余米有一个几间房子的小院,院子的门上有“虢镇车站职工澡堂”几个大字。渭宏几乎每星期都要在这里洗一次澡。

操堂的西边二三十米处,有一个直径、高度好几米大的圆形青砖砌成的类似“炮楼”的、既无“枪眼”、又无垛口的建筑物。他一直到现在都没弄明白它的用途。从火车站通往酒精厂的铁路专用线同这个圆形建筑物是擦肩而过。


记忆中的虢镇火车站


车站由南向北的一站台和二站台之间有三股铁道,它们为东来西往的停靠的“票车”、通过的货车服务。二站台的北边还有一个站台是货运站台,它与二站台之间的几股铁道是为货场服务的。

货场很大,东边沿差几十米几乎到了东闸口,西边沿也距西闸口不远;南北是东宽西窄中间弯。货运站台上有东西两排高大、宽敞的货物仓库,里面一般存放、周转着需要运走或从火车上御下的贵重、精细货品,像粮食、化肥、百货等。仓库的外面,按货物类型、到达或运出的时间、物品的不同接受单位,井井有条地码放着一堆堆货物,有的还用帆布遮盖着。

货运站台的东西北三侧则是散货集运地。货场西边的场地是煤的集散地,它占取了货场的半壁江山。东边是木材等其它货物的集散地。

火车站散货装车的,除机瓦厂的机瓦外,品种和量不是很大,一般是以到达货物居多,而到达虢镇火车站货场的煤炭车皮最多。这是因为,一是当时宝鸡县的民用煤和绝大部分的工厂用煤都靠这里,二是当时凤翔县绝大部分的民用、工业用煤也靠这里。凤翔县曾经在虢镇火车站附近就设立过煤炭转运站,太白县也有部分煤炭靠这里。

货场内铁道两边几乎都是从车皮上卸下的煤。由于煤的长期作用,“黑”就成了货场特色。车皮是黑的,煤炭是黑的,货场那坑坑洼洼的空地也是黑的,连那充当货场北边屏障的杂乱无章的民宅的房屋和小院,在煤灰长期的照顾下也是灰头黑脸的。

货场的路也是坑坑洼洼的,有些坑在雨后好几天了还积水甚多。这样的路一直延伸到货场大门外建国路的两侧百十米。装满煤炭的汽车在这路上哼哼唧唧地爬行着,汽车被路面的大坑小窖折腾得像散了架似的“嘎吱”“嘎吱”乱响着,司机是瞪大眼睛、全神贯注、小心翼翼地驾驶着,在大坑小窖的颠簸下,汽车上的煤炭或多或少被抛洒在路面上,招惹着一群在货场附近居住的孩子们,挎着篮子跟在汽车屁股后面捡煤块……


那时,货物装卸无机械,几乎全靠人工。装卸工人一般有四件“行头”:脱轨器(也叫信号牌)、铁撬扛、布披肩、头号大铁锨。

每当火车头把车皮送入货场时,司机尽量使车皮停靠到位,但难免出现不到位的情况。遇到这种情况,装卸工人就要用人力移动车皮。为了安全起见,防止有车误入装卸作业轨道,在移动车皮之前,工人师傅们会在这节车皮所在铁路的前方若干米的地方,放上一个脱轨器,脱轨器大约高一米五、六,底下有一个可以卡在铁轨上的装置,在这个装置上有一根粗铁杆,在铁杆的最上端面朝铁路的前后方,有一块边长约50厘米方型铁皮,铁皮的两面涂着大红油漆,用此为信号向人们发出警示,即此路段禁止车辆行驶,一旦此路段作业完毕,此信号立刻从铁轨上取下。所以,脱轨器是他们很重要的“行头”。

装卸工人用的铁撬扛很有特色,除了粗壮结实之外,它的一端微微翘起,形成一定的角度,翘起的部分像猪脚又像缝纫机的压脚,前端薄后端厚,以便它进入被撬物体的缝隙。铁撬扛一般用于卸木料、撬动笨重之物。当货场内送来装满圆木的车皮时,他们就是用铁撬扛把这些圆木卸下。铁撬扛还有一个重要用途是移动车皮。当遇到车皮停放不到位时,这就要靠装卸工人用人力把它推至合适的地方。这装满货物的车皮要从静止状态下启动,这第一步就是将两个粗大的铁撬扛分别塞入两边车轮与铁轨结触点后的缝隙,第二步用人力同时压下两个铁撬扛,撬动车轮,其他工人再搭把手推动,这装着几十吨货物的车皮就缓缓前进了。

装卸工人的披肩不是装饰品,它是一块起着劳动保护作用的布。它长2米,宽90厘米,以再生布面料、深色居多。凡是肩扛、背背的货物装御,工人们就要用到它。肩扛货物时,工人们有的把它披在脖子及背上,有的顶在头上扛货物,尽量地少让脏东西顺着脖子落入身体之中,背货物时也把它披在背上,既可以避免脏物入身,又可以保护着工作服不被弄得太脏。一百斤重的水泥,每次扛两袋,二百斤的粮食麻袋背起就走。每装卸完一车皮这样的货物,工人们都是汗流浃背,腰酸背痛。

工人们用的铁锨是那种特大号的,宛如农村簸粮食用的小号簸箕,如果用它铲满煤或沙土,一般人把它端起来都觉得吃力。可是,装御工人却成天用它装卸货物。一节车皮装满煤几十吨重,只用三、四个工人几小时就可以把它卸完,他们用的工具就是这种铁锨。每每工人们卸完煤,你看他们个个都是“包公”,只有牙齿和眼球能看出有白色存在。如果遇到卸石灰,他们全都成了“白头翁”了。

这些铁路装卸工人同其他老一代的中国工人们一样,就是在这种艰苦的工作环境中,发扬不怕苦、不怕累的主人翁精神,用自已的双手,用结实的肩膀和宽阔的脊梁,顶起了共和国的社会主义大厦!


(三)

由于连续几年生活在火车站这个环境里,渭宏有意无意地学到了许多与铁路有关的知识。

记忆中的虢镇火车站

首先,他知道了许多与铁路行车相关的信号。

一是红绿灯。由于渭宏的舅舅所工作的院子在铁路南,里面住的装卸工人上班地点却在路北,所以,他们上下班过铁路时,十分重视车站东西两头的红绿灯,红灯就表示此时段无火车通过,此时过铁路是安全的;如果是绿灯则表示即将有列车进站或通过,此时过铁路则要注意了。所以,过铁路看红绿灯也成了渭宏的习惯!

二是扬旗。在火车站东、西闸口外扳道房前若干米的铁道旁,各矗立着一根高高的铁柱子,在柱子的顶部安装着一块可活动的横板,板横着时表示火车不准进站,板向下斜着时表示火车可以进站。

三是信号旗和信号灯。车站上的信号旗有红绿黄三种颜色,红旗表示停车,绿旗表示列车启动,黄旗表示缓行。当列车需要开车时,运转室的值班员站在规定的位置,向列车最后一节车箱的运转车长,按操作规定幌动绿色的信号旗,命令列车发车。运转车长接到发车命令后,确定该列车达到开车要求后,立刻给火车头用绿色信号旗发出“开车”的信号,车站值班员给车尾发完信号后,马上转身给车头司机发信号,当司机看到这两个“开车”的信号后,立马鸣笛发车。当夜幕来临后,值班员、运转车长就用信号灯替代信号旗。

何为运转车长?过去,所有的货车的最后一节车箱像个小房子,它叫做“守车”,这节车箱里面有一位铁路工作人员,他就是“运转车长”。客车的最后一节车箱里也有一位“运转车长”。“运转车长”的职责中的重要一条,就是接受、转发行车命令!

四是路签。这是一个特殊的装置,它像一个篮球板上的篮环,在“篮环”的非圆的一端,将车站给火车的命令之类的纸质东西放置里面,然后将它安放在铁轨旁的一个铁质的柱子上,这个柱子上面有特殊的卡子,可将此“篮环”朝铁轨一侧垂直插入,插入“篮环”后的此装置形状像汉语拼音“q”,这就是“路签机”。这个“篮环”的高度、与铁轨的远近,以火车司机站在行进中的车门口,稍微探出身子伸手抓住就行。

当时,渭宏每每看到火车司机摘取“篮环”时就非常的激动,眨眼之间,咔嚓一声,“篮环”就被摘走了。一列快速通过的火车上,只见火车头上的车门口,一个司机一手抓住车门内的扶手,微微地侧着探出半个身子,伸出另一只胳膊,当车门从“篮环”前一闪而过的瞬间,一把抓住“篮环”并把它拿到驾驶室(此时“路签机”上的卡子会自行解卡),查看里面的命令。这一幕太精彩了,渭宏至今难以忘怀。

这就是路签!这就是火车司机摘取这种特殊信号的过程!


记忆中的虢镇火车站


其次,他从火车票上也学到了不少的知识。

过去的火车票是硬板式火车票,它宽不足两指,长约三指,票面以浅红色为主。票面上印有乘车站、到达站以及车次和价位等内容。从火车票上的价位上,他知道了虢镇到宝鸡0.3元,到卧龙寺0.2元,到阳平0.3元,到蔡家坡0.5元,到西安2.8元,这是慢车价位。如果是快车,到西安是3.2元。那个年月的物价,集市上的一只大公鸡才卖2-3元。这真是“一只蛋坐一站,一只鸡坐一天”啊。在火车票上他还发现,凡是往西开的火车车次都是奇数,像当时虢镇站每天都停的241、243、245等次列车,往东开的火车车次都是偶数,如242、244、246等次列车。后来他还知道,咱们国家以北京为中心发往东西南北方向(背向北京方向)的列车车次都是奇数,全国各地面向北京方向的列车车次都是偶数!


第三,他还知道了“会车”和“让车”。

渭宏发现,有的火车到站后,停几分钟让旅客上下完后就开车走了,有的火车旅客上下车完毕后停好长时间都不走。他问了舅舅,舅舅告诉他这是列车在车站上“会车”、“让车”。

那个时候铁路还是单线,一条铁路行走东来西往的众多火车,火车是走走停停。虢镇到西安不到二百公里的路程,慢车要跑4个多小时,有时得5个小时。这个行车过程中就会出现“会车”和“让车”的情况。

什么是“会车”?当一列火车到达虢镇站后,虢镇站的前方那一站,正好有一列火车向虢镇站方向开出,这时停靠在虢镇站的这趟列车就不能发车,因为前方的路被那趟列车占用着。当那辆列车到达或驶出虢镇站后,这趟列车方可发车。这就是“会车”。

什么是“让车”?当一列火车到达虢镇站后,虢镇站后方那一站,正好有一列快车赶时间开出,这时停靠在虢镇站的这趟列车也不能发车,得让后面的这列快车先行通过,通过并到达前方车站后,停靠虢镇站的这趟列车才能发车。这就是“让车”。

“会车”等的时间短,“让车”等的时间长。共同点是等其它列车通过。不同是“会车”是等相向而来的列车通过后,过几分钟就可发车。“让车”是等同方向行驶的后方列车通过后,还要等到达前方站时才能发车。“让车”一般是慢车让快车,晚点车让正点车。


第四,他认识了各种型号的火车头和它们的特点。

随着年龄的增长,看见的火车头越来越多,渭宏慢慢地发现,火车头和火车头是不一样的。从侧面看火车头有三大轮的、四大轮的、五大轮的三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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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大轮的火车头一般干净、漂亮,每辆车头上都有“人民”两个大字。因为它轻巧,跑得快,能赶上点,所以凡客车都是用它来牵引。

记忆中的虢镇火车站

五大轮的火车头没三大轮车头轻巧,它是火车头中的大力士,每辆车头上也有两个字“前进”。因为它力气大,拉得多,所以它牵引的是货车,而且牵挂的车箱很长很长。

四大轮的火车头被命名为“解放”,这是因为新中国建国初期,所用的火车头是从旧中国延续过来的,故命名“解放”。后来,我们自已生产出了三大轮“人民”型车头,五大轮“前进”型车头,也造出了四大轮车头,但“解放”这个冠名一直用在四大轮车头身上。

记忆中的虢镇火车站

从旧中国延续的这些四大轮车头,基本都不是我们生产的。反映抗美援朝的老电影《烽火列车》中的火车头就是例证。四大轮的车头,拉货没有“前进”拉得多,速度没有“人民”跑得快,性能是介乎三大轮和五大轮之间的一种车头,但它启动、刹车灵光。虽然它以牵引货车为主,有时也用它牵引客车。

因为“解放”型火车头灵光,铁路上常用它做“调机”。当一列货车到达某站,要从几十节车皮中把该站所留的车皮甩出来,还要把货场的不同位置的零散空车皮编组成列,最后把编组后的空车皮牵挂在将要开走的货车上。这时,充当“调机”的火车头就完成这些任务,并把送进货场内的车皮,按照所需的位置牵引或推送到不同位置。


(四)

后来,渭宏的舅舅被调入车务段工作了,离开了虢镇火车站,渭宏也渐渐地远离了虢镇火车站,但他十分留恋这里。

记忆中的虢镇火车站

在以后的岁月里,他只要到火车站办事,去外地坐火车,总要细心地看看变化巨大的虢镇火车站。居住在铁路南的装卸工人的宿舍早已改建在铁路北的货场了,工人们再也不用为过铁路而操心过往的火车了;货场里的装卸机械诸如起重机、航吊、龙门吊、卸煤机等设备和种类布满了整个货场,工人的劳动强度大大减轻了。充当“调机”的火车头被内燃机车头替代了。

铁路早已修成了复线,三大轮、四大轮、五大轮的蒸汽机车成为了历史,电力机车驰骋在铁道之上……扬旗、路签成为了过去,守车已失去了存在的价值,一种全新通迅模式和高科技运用在车站与列车上。

正当渭宏为虢镇火车站日新月异的变化感到高兴时,虢镇火车站的客运业务被宣布停办了。车站地区往日的繁华逐渐地消失了,渭宏的心失落了!

终于,在2016年4月1日,虢镇火车站客运重新投入使用。在投入使用的那一天,渭宏专程去了火车站,见证了重新投入使用的那一刻。人类在进步,社会在发展,虢镇火车站也将与时俱进,谱写出新的篇章!

记忆中的虢镇火车站

关于作者

作者:大山,男,1956年出生,现为退休干部。文字为媒,以此向虢镇的老人们交一份答卷,向虢镇的后人们给一个展示。

本文由大山原创,并在微信公众号【千渭之汇】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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