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馬拉雅山專坑空客,回顧巴基斯坦航空268航班92年加德滿都空難

剛坑完A310的喜馬拉雅山時隔兩個月再次坑了一把A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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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基斯坦國際航空公司標誌

1992年9月28日下午13時30分,尼泊爾加德滿都空域,一架隸屬於巴基斯坦國際航空公司的空中客車A300B4-203型客機(註冊編號AP-BCP,1976年3月23日首飛,生產線編號025,事發時機齡16.5年。該機曾先後服役於巴伐利亞德國航空、埃及航空、赫伯羅特航空和神鷹航空。截至事發時,該機飛行時數為39045小時,起降次數19172次,屬於老機)正準備向加德滿都特里布萬國際機場進近,該機正在執飛的是從巴基斯坦卡拉奇真納國際機場起飛至尼泊爾加德滿都特里布萬國際機場的PK268航班,機上一共有2名機組成員、6名乘務組成員、4名配備武器的武裝空中警察(巴基斯坦因為臨近阿富汗,反恐形勢比較嚴峻,因此在民航航班上一般會配備訓練有素的空中警察以防恐怖分子劫機,另外乘務組也會定期接受一定的反劫機應對訓練)和155名乘客(英國籍乘客36名,尼泊爾籍和西班牙籍各30名,巴基斯坦籍18名,荷蘭籍14名,意大利籍10名,孟加拉籍4名,美國籍3名,加拿大、法國、瑞士籍各2名,日本籍1名,不明國籍乘客3名。乘客大多數都是去加德滿都旅遊的遊客,還包括英國登山教練米德·哈德威克和戴夫·哈里斯,他們計劃從加德滿都出發,攀登海拔8091米的世界第十高峰——安納布爾那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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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浩劫畫面:雲上飛行的巴基斯坦PK268航班

執飛PK268航班的機長為時年49歲的伊夫蒂克哈爾·詹朱亞,身為巴基斯坦航空公司教官的他入職公司11年,經驗老道、為人沉穩低調,加入巴基斯坦航空公司之前是一名優秀的巴基斯坦空軍戰鬥機飛行員(曾經駕駛過中國製造的殲6戰鬥機和印度空軍進行過數次空中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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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浩劫畫面:伊夫蒂克哈爾·詹朱亞機長

副駕駛為入職巴基斯坦航空公司2年的哈桑·阿克塔,他在A300上擁有1500小時的飛行經驗,也已經不是“菜鳥”,多次和詹朱亞執飛加德滿都航線,他訓練有素,耳聰手快,凡是和他搭檔執飛過的機長都十分欣賞他這個優點,覺得這個年輕人是未來機長的可造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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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浩劫畫面:哈桑·阿克塔副駕駛

該機在當地時間11時13從卡拉奇真納國際機場起飛,經過將近2個半小時的飛行順利進抵加德滿都空域。機組和特里布萬國際機場塔臺取得了聯繫,準備下降高度向機場進近。不過在進近前,機組發現前面暴雨雲層太厚,進近的危險度也隨之增加。

哈桑·阿克塔副駕駛(以下簡稱“副駕駛”):“加德滿都,下午好,這裡是巴基斯坦268,距離機場25海里(46.3公里),高度11500英尺。”

加德滿都機場塔臺(以下簡稱“加德滿都”):“收到,巴基斯坦268,本場地面風向200°,風速5節。16海里(29.6公里)外回報,風向180°。預計SIERRA航路點進近。”

副駕駛:“巴基斯坦268收到,16海里回報,預計SIERRA航路點進近。”放下通話器,“SIERRA航路點進近,機長。”

伊夫蒂克哈爾·詹朱亞機長(以下簡稱“機長”):“前面的雲團看著不太妙啊。”

副駕駛:“是的,機長。”

機長:“我們還是轉一下航向吧。”

副駕駛:“好的,機長。”

機長:“巴基斯坦268呼叫加德滿都,我打算向右偏航10到15海里,躲開前方的暴雨雲團。”

加德滿都:“收到,巴基斯坦268,右偏航10到15海里。”

機長:“可能會有些顛簸,讓乘客們坐好。”

副駕駛:“好的,機長。”伸手打開了客艙安全指示燈,“安全指示燈已打開,機長。”

機長:“各位女士們先生們,我們即將降落加德滿都。飛機將經過一段亂流區域,請各位不要離開座位繫好安全帶,收起桌板,打開遮光板,謝謝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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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廠長繪製的AP-BCP號空客A300B4-203型客機二視圖

……

機長:“我來接手吧,阿克塔,你負責聯絡。”

副駕駛:“好的,機長。”

機長:“我來操縱。”

副駕駛:“您來操縱。”

交換完飛機操控權後,PK268航班開始向加德滿都機場進近。

機長:“襟翼10°。”

副駕駛:“襟翼10°設置,機長。”

由於當時加德滿都特里布萬國際機場沒有導航雷達,因此這段進近航路充滿了危險,就在差不多兩個月前的7月31日,泰國國際航空311航班沿著同一條進近航路向加德滿都機場進近時因搞錯了航向一頭撞上了距離加德滿都特里布萬國際機場北面不遠的朗塘國家公園內的一處懸崖峭壁,全機粉碎性解體後殘骸墜入深谷中,全機113人無一生還。因此在進近過程中要求機組全神貫注、動作準確迅速,同時要和地面塔臺保持暢通清晰的溝通聯絡。

副駕駛:“加德滿都,巴基斯坦268接近SIMRRA150信標臺。”

加德滿都:“收到,巴基斯坦268,下降到11500英尺(3050米),預計沒有延誤。”

副駕駛:“下降到11500英尺,巴基斯坦268收到。”

副駕駛話音剛落,機長就動作迅速的將高度表從調整到了11500英尺,巴基斯坦航空公司的這個機組之間的默契配合、訓練有素可見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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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德滿都機場南向2號跑道的階梯狀進近路線示意

機長(取出了進近表,巴基斯坦航空公司的這架空客A300的操縱桿上沒有夾紙板,所以進近表必須要拿在左手中一邊看一邊進近):“我們預計在16海里外收到下降許可。下降角度會很大,所以在16海里時請把襟翼放到15°,2號跑道降落,當心流浪動物(遊蕩在加德滿都機場周圍貓、狗和牛)和鳥,有沒有意見?”

副駕駛:“沒有意見,機長。”

機長(把進近表遞給副駕駛):“把這個拿好,注意高度。下降至10500英尺(大錯就此鑄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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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廠長繪製的AP-BCP號空客A300B4-203型客機細節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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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廠長繪製的AP-BCP號空客A300B4-203型客機細節2

喜馬拉雅山專坑空客,回顧巴基斯坦航空268航班92年加德滿都空難

本廠長繪製的AP-BCP號空客A300B4-203型客機細節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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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廠長繪製的AP-BCP號空客A300B4-203型客機細節4

機長:“油門慢車,襟翼15°。”

副駕駛:“襟翼15°設置,機長。”

機長:“放下起落架。”

副駕駛:“起落架放下,全部鎖定,機長。”

機長:“執行著陸前檢查單。”

副駕駛:“好的,機長。”

……

機長:“16海里到了,報告位置。”

副駕駛:“巴基斯坦268距離機場16海里,高度11500英尺。”

加德滿都:“收到,巴基斯坦268,10海里外回報。”

副駕駛:“10海里外回報,巴基斯坦268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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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德滿都特里布萬國際機場跑道

……

機長:“10海里到了,報告位置。”

副駕駛:“加德滿都,巴基斯坦268距離機場10海里。”

加德滿都:“收到,巴基斯坦268,報告高度。”

副駕駛:“我們下降到8500——哦不,8200英尺(2499米)了,巴基斯坦268。”

加德滿都:“收到,巴基斯坦268,允許進入五邊,4海里(7.4公里)外報告,2號跑道降落。”

副駕駛:“4海里報告,巴基斯坦268收到。”放下通話器轉向機長:“收到進入五邊許可,2號跑道降落。”

機長:“2號跑道。”

副駕駛:“下一高度是8海里(14.8公里)外6800英尺(2072米)。現在下降到7500——7400英尺——73——”

突然,飛機擋風玻璃前的雲層散去,一片山峰如同旱地拔蔥一般出現在飛機面前,由於近在咫尺,機組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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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浩劫畫面:巴基斯坦PK268航班撞山前的瞬間

機長:“怎麼回事?!!”

副駕駛:“噢——不不不不不!”

“P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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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浩劫畫面,巴基斯坦PK268航班撞山的瞬間

預計到下一個回報時間點後,加德滿都塔臺始終沒有等到PK268航班抵達4海里的回報。

加德滿都:“巴基斯坦268,報告位置。”

……

加德滿都:“巴基斯坦268,報告位置。”

……

加德滿都:“加德滿都塔臺呼叫巴基斯坦268。”

……

加德滿都:“加德滿都塔臺呼叫巴基斯坦268。”

……

出事了!又雙叒叕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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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浩劫畫面:巴基斯坦PK268航班撞山後騰起的濃煙

不久,加德滿都塔臺空管收到消息,巴基斯坦航空PK268航班AP-BCP號空中客車A300B4-203型客機墜毀在加德滿都機場南部的喜馬拉雅山區,墜機地點距離加德滿都機場南邊9海里(16.6公里),飛機上的167人無一生還。飛機的殘骸在一座山峰的山腰上部被找到,殘骸海拔位置7280英尺(2219米),除了飛機尾部以及兩具引擎尚且保持完整外其餘部分均已解體。成為在不到2個月的時間內第二架墜毀在加德滿都特里布萬國際機場附近的客機(全是空客客機,被空客自己堆出的山給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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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基斯坦PK268航班的墜機現場

此時調查泰國國際航空311航班加德滿都朗塘空難的調查組尚未結束調查,倒也省了再度的車馬勞頓,臨危受命分出了一部分調查人員趕赴墜機現場對PK268航班加德滿都空難進行先期調查,被連續兩起空難震驚的尼泊爾國王比蘭德拉·比爾·比克拉姆·沙阿(2001年6月1日晚上,他和王后艾什瓦爾雅以及10多名尼泊爾王室成員在納拉揚希蒂王宮被王儲迪彭德拉開槍打死)更是下了嚴旨:必須查個水落石出,如有翫忽職守,當以國法嚴懲不怠。國王陛下擔心的是兩起空難會重創尼泊爾的旅遊業——直接影響到國家原本就捉襟見肘的財政(國王甚至有些氣急敗壞的威脅尼泊爾方面的調查組組長,說出諸如“若是查不出原因,就別來見朕”之類的狠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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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泊爾國王比蘭德拉·比爾·比克拉姆·沙阿

先期調查組由來自加拿大運輸安全委員會的調查員大衛·麥克奈爾領銜。隨後因人員不夠分派,又緊急調英國航空事故局調查員安德魯·羅賓遜領銜的調查組加入調查。而剛忙活完泰國國際航空311航班殘骸清理的尼泊爾軍方也馬不停蹄的繼續派出大量人員投入到清理巴基斯坦268航班的殘骸清理工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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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運遇難者遺體下山的尼泊爾軍方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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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浩劫畫面:被找到的PK268航班的兩個黑匣子

調查組在等待黑匣子數據破譯出來的這段時間內(兩個黑匣子損壞嚴重,送去法國圖盧茲破解整整耗費了10天時間)先後排除了飛機遭遇天氣反常、機械故障(引擎殘骸檢查證明引擎運轉一直正常)、機組遭遇恐怖劫機(原本懷疑飛機上3名國籍不明者可能是劫機犯,但就算有劫機,飛機上還有4名訓練有素的空中警察可以應對,再說機組也沒有按下代表劫機的7500代碼),機組操作失誤導致飛機失控等墜機可能性,證明直到撞山前一刻,PK268航班AP-BCP號空中客車A300B4-203型客機一直處在機組的有效控制當中,也就是說,在飛機撞山前,飛機一直處在進近過程中(這點調查組在現場通過有大片的樹木的樹冠上部被飛機伸下來的襟翼刮斷得到了映證)。隨後調查組查看了飛機的進近高度表,也沒有發現有什麼問題,認定只要按照這張進近高度表進近,是絕無撞山可能的,可為什麼偏偏就撞山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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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浩劫畫面:PK268航班撞山瞬間的示意圖

調查組在走訪加德滿都機場塔臺空管後得知:PK268航班在撞山前一直在按照規定向塔臺回報距離機場的距離和所在高度。直到在回覆“4海里外回報”後才失去聯繫。此時距離失聯還有32秒,副駕駛的語氣專業冷靜,完全沒有任何反常。

那接下來的懷疑點就集中在機組的進近失誤上了,調查組假設的可能性有兩種:一種是在目視進近過程中迷失方向,另一種就是看錯了航路圖的高度。但首先目視進近失誤很快就被排除,因為加德滿都這種雲山霧罩的天氣條件,目視進近無異於自殺,沒有哪個機組會傻到在這種天氣玩目視進近。只能是盲降(ILS)進近。而對於ILS進近,經驗豐富的伊夫蒂克哈爾·詹朱亞機長在這一年中已經成功進近了7次,哈桑·阿克塔副駕駛也執行了5次,按道理是駕輕就熟。但偏偏就是撞了山,剩下的惟一的可能性就是機組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看錯了進近高度表。

10天后,法國方面終於把解讀完畢的駕駛艙語音記錄數據和飛行數據發到了加德滿都,飛行數據顯示:PK268航班在距離機場16海里的時候高度在10500英尺,然後在距離機場13海里的時候高度在9500英尺,在距離機場10海里的時候高度在8200英尺,緊接著又快速下降至7500英尺,隨後就撞了山。

調查組驚訝的發現,飛機實際的進近高度從頭到尾比規定的進近高度低了1000英尺!說明PK268機組的操作雖然完全符合進近規定,但始終早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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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浩劫畫面:PK268航班的進近路線始終比規定路線低了1000英尺

調查組最終把注意力集中到大小如同一張明信片的加德滿都機場2號跑道進近圖上。他們發現在這麼一張小小的進近圖上展現的信息太多,字小如螞蟻並且密密麻麻的分佈在圖表上,放大數倍判讀起來都不是一件輕鬆的活計更何況是實際大小的尺寸。

隨後調查組臨時“徵用”了另一架正好在加德滿都機場的巴基斯坦航空公司A300型客機,發現飛機上根本沒有合適的放置進近圖的位置,按道理說最佳的放置位置應該是在操縱桿上,但巴基斯坦航空公司的A300客機的操縱桿上沒有安裝能夾住進近圖的夾子,而是將夾子放置在機長座位左側的小平臺上。這就導致機長要看進近圖時必須扭頭左轉將近80°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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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客A300客機操縱桿當中的近進圖夾臺,但PK268航班的飛機沒有這個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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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K268航班駕駛艙機長座左側的放置近進圖的小平臺

另一個可以夾住進近圖的位置在正副駕駛兩個座椅之間的中央操作檯前方的小平臺上,但這個平臺距離2名機組成員的目視距離都接近1米,如此遠的距離,如此小的圖表,飛行員視力再好也看不清上面如同螞蟻的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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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可以夾住進近圖的位置在正副駕駛兩個座椅之間的中央操作檯前方的小平臺上

在走訪了多名巴基斯坦航空公司資深機長後調查組得知:很多巴航機長嫌扭頭看進近圖麻煩,乾脆就將進近圖拿在手中判讀。伊夫蒂克哈爾·詹朱亞機長也有這個習慣。

當調查員模擬機長手持進近圖的動作時吃驚的發現:由於進近圖上的11500英尺的高度過於“靠邊”且位於圖表的下部,這個位置非常容易被大拇指遮住。結果很容易造成16海里外進近高度是10500英尺而不是11500英尺的“錯覺”。從而“一步錯,步步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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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浩劫畫面:調查組想到的最有可能讓PK268航班墜毀的原因是機長的大拇指遮住了近進圖上的關鍵高度數據

這是目前為止唯一可以解釋一個訓練有素的機組犯此大錯的假設,還需要證據來支撐。但由於語音記錄器中機組之間的對話記錄無法還原,調查組只能從機組和塔臺之間的通話記錄中尋找證據。他們從機組和塔臺的對話中發現,當飛機已經降到10500英尺的時候,副駕駛哈桑·阿克塔卻仍然向塔臺報告“巴基斯坦268距離機場16海里,高度11500英尺”。報告發生在機長將進近表交給副駕駛後(由於機長在說“把這個拿好,注意高度”這句話時還沒來得及切換塔臺通話頻率,所以這句話被語音記錄器錄了下來),調查組判斷是副駕駛正確的判讀了進近圖後向塔臺做出的報告(但實際上此時飛機已經比規定進近高度低了1000英尺了),但他卻沒有看飛機上的高度表,而是忙於做降落前檢查單。2名機組成員都在忙於降落前的準備,誰都沒去關注飛機的實際高度,而加德滿都機場又沒有雷達,也無法告知機組高度有誤。最終,PK268航班的機組在一根“金手指”的陰差陽錯下配合默契、訓練有素的——將飛機一頭撞上了喜馬拉雅山脈。

為避免悲劇再度發生,調查組再度強烈建議加德滿都機場必須安裝導航雷達,好歹能讓空管感知到飛機的具體位置和高度;其次要求加德滿都機場簡化過多的SIERRA航路階梯進近層級;再次要求空客公司必須在所有的A300型客機的操縱桿中部安裝上用於固定進近圖的小平臺以及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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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基斯坦航空PK268航班加德滿都空難紀念碑

自從加德滿都機場在1992年底終於加裝了導航雷達後至今,再也沒有任何一架客機因為類似導航原因撞山失事。

巴基斯坦航空公司PK268航班加德滿都空難被收入加拿大大型空難紀錄片空中浩劫第20季第3集《絕世天險》

AP-BCP號機性能數據

機型:A300B4-203

設計商:空中客車飛機公司

乘員:機組2人+載員280人(典型)

長度:54.08米

翼展:44.84米

高度:16.82米

空重:91040千克

最大起飛重量:171700千克

發動機:兩臺普拉特·惠特尼公司PW4158渦輪風扇發動機,單臺推力258千牛

經濟巡航飛行速度:890千米每小時

最大載重航程:4908千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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