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川這座城:想起兔子跑吧和懷念狼

銀川這座城:想起兔子跑吧和懷念狼

昨天是一個關於國家安全教育的普法宣傳日。從報館領了活,是關於野生動物案件的。

梳理寧夏曆年來非法狩獵案件,就看到一個打野兔的新聞。

也算是舊聞吧。

說的是,2015年至2018年11月29日,寧夏固原的馬某未在林業行政主管部門辦理相關狩獵手續的情況下,使用鐵絲套、電網等禁用的捕獵工具。在《寧夏回族自治區野生動物保護實施辦法》規定的禁獵期內獵捕野生動物,共計獵捕了六隻野生狍子,三隻獾以及大量野兔。去年11月,馬某被涇源縣法院判刑一年,並處罰金人民幣五千元。

時下對野生動物的保護越來越嚴格了。

法律法規越來越細。

想想小時候的我們,去山上玩,拿個工具去套兔子,其實套的就是野兔。

記得有一年的深夜,採訪時驅車從賀蘭山下穿過,還曾把車燈打得亮亮的,追那些在公路中央濛濛的穿過的野兔。

沒成想,多年以後,在禁獵期,這些行為都違法。


銀川這座城:想起兔子跑吧和懷念狼


野生動物,和我們一起生活在大自然中。

可是,漸漸地,我們很少能見到野生動物了。

母親在上世紀70年代來到寧夏,被借調做人口普查,有一次住在大武口的一座寺廟裡,“那會山裡狼很多,晚上能聽到狼嚎,嚇人!”

今天,我們只能懷念狼了,方方的丈夫姜戎寫的那本書《懷念狼》至今已成為保護野生動物圖書的必讀經典。

不過似乎在寧夏,這幾年我們還是能和狼擦肩而過的,不僅僅是狼,還有據說已經快成災的岩羊,固原的山裡都有雪豹了。

那年,在張易鎮蹲點採訪,我還和野豬差點相遇。

我們寧夏人保護野生動物的意識似乎在向好的方面發展。

但。還是有人就好野生動物這口。


銀川這座城:想起兔子跑吧和懷念狼


這些年,寧夏破獲判刑的非法獵殺野生動物的案件還是陸續發生。

有瘋狂獵殺岩羊的。

2016年2月24日,由最高人民檢察院掛牌督辦寧夏特大非法獵殺野生動物案判決生效,法院判處團伙主要案犯蘭二喜犯非法獵捕、殺害珍貴、瀕危野生動物罪,判處有期徒刑11年,並處罰金1.5萬元。判處被告人蘭萬明有期徒刑10年,並處罰金1萬元。判處被告人馬某某犯運輸、收購珍貴瀕危野生動物罪,判處有期徒刑3年,緩刑5年,並處罰金5000元。

經法院查明,2014年10月18日凌晨5時許,這三人犯罪團伙,駕駛麵包車駛進寧夏賀蘭山自然保護區內,用小口徑步槍非法獵殺國家二級保護動物、瀕危野生物種賀蘭山岩羊。蘭二喜等人在短短的5個月中,先後十次夥同他人一起進入賀蘭山自然保護區,採取同樣的方式在大窯溝、西峰溝等地瘋狂獵殺岩羊,僅蘭二喜參與獵殺的岩羊數量就高達41只。

有盜獵國家一級保護動物林麝的。

2017年,寧夏非法獵殺12只國家一級保護動物林麝案在固原市涇源縣法院宣判,一審判處3名被告人分別被判處有期徒刑並處以罰金。這是寧夏近10年來破獲的盜獵保護級別最高、數量最大的野生動物案。

有把農藥拌到糧食裡下毒毒死野鴨賣給餐館的。

2019年2月,銀川興慶區法院審理了一起涉嫌非法狩獵的案件。郭某早在2003年就因非法狩獵被興慶區法院判處有期徒刑1年,緩刑兩年。2017年12月28日,郭某某在掌政鎮孔雀湖一帶將拌有農藥的糧食灑在湖面上,致使在此棲息的國家野生保護動物斑嘴鴨誤食後中毒死亡,數量達47只。郭某將這些中毒死亡的斑嘴鴨運回住處,並準備以每隻不到10元的價格發往外地一些餐館,後被公安機關抓獲。

有投放毒餌毒死野鴨的。

2019年3月,蔡某某在禁獵期內駕船在平羅縣紅崖子鄉黃河流域,採用投放毒餌(草籽拌呋喃丹)的方法,非法獵捕野生綠翅鴨66只,後被平羅縣法院判處有期徒刑7個月。

有非法獵殺野生狍子、獾、野兔的。

2015年至2018年11月29日案發前,馬某未在林業行政主管部門辦理相關狩獵手續的情況下,使用鐵絲套、電網等禁用的捕獵工具。在《寧夏回族自治區野生動物保護實施辦法》規定的禁獵期內獵捕野生動物,共計獵捕了六隻野生狍子,三隻獾以及大量野兔。2019年11月,被固原市涇源縣法院判刑一年,並處罰金人民幣五千元。

如果再度娘,會發現還有寧夏人在外地非法狩獵野生動物被判刑的案例,這裡就不細說了。


銀川這座城:想起兔子跑吧和懷念狼

於是就想起美國作家寫的長篇小說,“兔子”四部曲,《兔子,跑吧》(Rabbit Run,1960)、《兔子歸來》(Rabbit Redux,1971)、《兔子富了》(Rabbit is Rich,1981)、《兔子歇了》(Rabbit at Rest,1990)。

有評論說:兔子四部曲,四部小說緊密貫通,每一部又可單獨成篇,共塑造了約150個不同的鮮活人物,成為全面展示美國中產階級生活圖景、深刻探索美國中產階級靈魂現狀和救贖的史詩性鉅著。

那麼,我們現在對野生動物的保護,出臺嚴格的法律法規是不是也是一種救贖呢?對我們人類自身而言。

而我想起其中的那部《兔子,跑吧》,主人公因不滿現實的平庸,不停地逃跑,但最後還是得迴歸生活。


銀川這座城:想起兔子跑吧和懷念狼

現實是荒謬的。甚至是無法忍受的。

但你必須在現實裡生存。

我們就像兔子,不停地跑啊跑,捕獵者就在後面套啊套。

我們的命運,有時候或許還不如野兔,野兔的命運是被套中後或許會得到放歸自然,或者追究套它們的捕獵者。

我們的被套中,無人追責。

就像這場疫情,到現在也搞不清是誰之禍。

我們只能隱約的判斷,是人類戕害了大自然的野生動物。

事實是這樣不是這樣其實並不重要。

我們像兔子一樣不停地奔跑和奔波,是我們想要的太多。

假如哪天我們不再像兔子一樣疲於奔跑,我們內心的焦慮之火才不再燃燒。

而這,取決於我們自身的行為和需要。

而因為我們的需要,那些山上的野兔才會不停地奔跑,在覓食和玩耍中豎起耳朵警惕地注意四方。

想想,我們在疫情裡的表現與膽小謹慎的野兔有何區別。

這,既是悲哀,又是救贖。

但願我們不再懷念狼,也不再像兔子一樣在城市的鋼筋水泥叢林裡絕望的奔跑。

銀川這座城:想起兔子跑吧和懷念狼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