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檔“無人關注”的敢說綜藝,可惜已經下架

又一檔“無人關注”的敢說綜藝,可惜已經下架

我們生活在一個加速度時代。


前一週是《隱秘的角落》中張東昇的“爬山梗”火遍互聯網,下一週《三十而已》的林有有就被觀眾罵上熱搜。


就連熱點新聞也活不過一週。


快節奏的資訊轟炸帶來的影響就是,我們越來越習慣選擇便捷的思考方式。


即:貼標籤。


對情感搖擺不定就是渣男渣女,提出不同的意見就是槓精。


“綠茶”“直男癌”海王”“聖母”......


網絡標籤已經入侵我們的日常的言語體系,並且我們越來越傾向於用標籤作為結論


這部藉由爭議人物的訪談綜藝,撕開許多人身上的一層層標籤,還原較為真實的個體。


《和陌生人說話》

又一檔“無人關注”的敢說綜藝,可惜已經下架

01 - 殺馬特教父:羅福興


提到“殺馬特”,大眾的印象都比較負面——


洗剪吹、壞孩子、非主流、不倫不類......


“殺馬特”一詞,由羅福興首創,源於英文單詞“Smart”。


他也自封“殺馬特教父”


又一檔“無人關注”的敢說綜藝,可惜已經下架

五顏六色的頭髮、過眼的劉海還有閃耀的妝容,他們只要出門都會引起極大的關注。


當主持人陳曉楠問及,為什麼要這麼做?


羅福興說:想要被關注吧。


1995年出生於廣東梅州,是一名留守兒童。


父母常年在深圳打工,他小時候輾轉跟著外婆或奶奶生活。


小學畢業後輟學,他來到深圳“混生活”,此時的目標是成為一方霸主。


融不進的都市,回不去的故鄉。


每天下班後的消遣就是躲進網吧,在互聯網上尋找同樣的小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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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他的特立獨行最終也火爆互聯網。


在21歲的時候,發生了一件徹底改變羅福興的事。


父親重病,為了治病,他問遍了所有人借錢卻借不到錢,父親沒有熬過中秋。


就此驚醒,徹底從“殺馬特”世界告別。


他不希望家庭中再出現這樣的場景,不願意失敗的景象再來過一次。


羅福興在深圳繼續從事美髮行業。


主持人問:這個時代出名是很賺錢的,為什麼沒有去直播平臺當網紅?


他說:出名和好感度還是有區別的。


02 - 為死刑犯寫遺書:歡鏡聽

曾因經濟犯罪入獄的歡鏡聽,因為文化水平較高,被安排了一項工作——

為死刑犯寫遺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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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陪許多死囚度過了人生的最後一晚,成為他們生命的最終見證者。


第一次給死刑犯寫遺書時,他緊張得不得了。


對方還說:“大哥,是我要死,你緊張個啥勁。”


在眾多死刑犯中,他印象最深的是一名女囚。


她要求化妝,描眉,塗口紅。


在為她寫遺書時,從換刑具到上刑車,她一直哼歌,唱的是重慶當地知青的歌曲,唱著唱著眼淚就掉下來。


或許還有對人生的不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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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是在同情他們。


法律已經為他們所做的一切定罪,他們也在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但對於歡鏡聽而言,“死囚”原本只是一個符號,從此就變成一個個活生生的個體。


而這些經歷,讓他懂得敬畏生命與規則。


出獄之後,他就連紅綠燈也沒有闖過了。


03 - 大力哥:趙金龍


昔日網紅“大力哥”,本名趙金龍。


曾因搶劫ATM被擒獲,而被網友吐槽為“最蠢劫匪”。


入獄後,又因一系列金句爆紅網絡——


“大力出奇跡。”

“每天至少要花500塊錢,不然磨滅了爹媽賺錢的才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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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多數人的認知中,趙金龍只是搞笑段子裡的存在,甚至覺得他是不是有病?


事實上,他當時真的就“嗑藥”了。


他之所以要搶劫,是為了搶錢買有成癮成分的止咳水。


在出事之前,他也是“富二代”,家裡有磚廠,吃喝不愁。

一天花好幾千塊,就連去個廁所也要打車去。


趕時髦的趙金龍,也是在當時接觸到止咳水。


從最開始喝一瓶,漸漸成癮,最後喝十個也起不了作用了。


再到最後,父母離婚,和父親鬧矛盾被趕出家門。


沒有了收入來源,只能借錢買藥,到最後無人可借,只能做出搶劫的傻事。


所有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他也付出了代價,被判處了兩年有期徒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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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採訪中,談及女兒的趙金龍是笑得最開心的。


他說,有回女兒問他要錢:“爸,你能給我點兒錢嗎?她要的最多是五塊十塊。”


趙金龍咔嚓就給了五十,女兒高興得呀:“你是我親爹。”


說到這裡,他不由得笑了起來。


又一檔“無人關注”的敢說綜藝,可惜已經下架

很可惜,《和陌生人說話》這部採訪紀錄片只能查看部分片段了。


就連第二季,也因為“技術原因”已經下架了。


在陳曉楠的採訪對象中,有性工作者、犯罪前科者、成癮人士,有各種熱點話題的當事者,也有被我們日常忽略的邊緣人。


幾乎不會有人去注意他們標籤背後的生活。


新聞娛樂化正在稀釋我們對問題的理解能力,人們也常常把他人的行為歸因於人格或態度的特質上,而忽略他們所處情景的重要性。


各種“荒誕故事”背後其實可以細尋社會發展脈絡的影子。


例如,羅福興對關注的需求,就和萬千“留守兒童”的心理需求一樣。


當用標籤去定義一個人時,其實也磨平了我們的認知。

又一檔“無人關注”的敢說綜藝,可惜已經下架

你認為“殺馬特”是非主流,但羅福興是敏感的、重感情的,這個不被認可的群體其實在抱團取暖;


你嘲笑鬼畜段子中“最蠢小偷”,但他其實是愛女兒的好父親,正踏踏實實重新生活。


貼標籤很容易,但撕標籤很難。


如何去定義悲歡,如何去定義好壞,在複雜的人性和社會中,任何標籤與結論其實略顯草率。


所以請不要對任何個體妄下結論,人性是複雜的,不是單一片面的。


不輕易給別人貼標籤,其實也是一種善良。


願我們平視這個世界。


圖/《和陌生人說話》

文/不完全電影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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