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爹說，我爺爺輩共有哥兄弟五個，我爺爺是老大，老哥幾個都認幹，給大地主老徐家打長工。老哥幾個都在一個大院裡生活，那時候是一個大戶人家，大院分為正房、東廂房和西廂房，泥牆打的高高的，防止野狼跑到院子裡來禍害牲口。
那時候都是黃土牆，山黃草蓋
窗前掛著辣椒、大蒜、蘑菇、菇娘、山貨啥的
小手磨是家家必備的
我奶奶的孃家姓候，真像相聲裡說的那樣，被外人稱作候王氏。奶奶不是裹的小腳，個頭也不高，就在家和幾個妯娌輪流負責做飯，伺候雞鴨鵝狗、秧歌地啥的，不用上地幹農活。
那時候，地少荒片兒多，屯子就坐落在大片沼澤裡的一塊高地上，就一條道通外界，四外全是水泡子和葦塘，鴨鵝撒出去一天也不用經管，晚上鴨鵝自己就回來。那時候，我爺爺管家精細，規定婦女天天得到鵝架鴨架裡挨個摸蛋，看看哪個鴨鵝有蛋，就單放到另一個架裡，要不然鴨鵝一股腦的都撒出去，鵝蛋和鴨蛋就下到野地裡啦。
我奶奶眼神不好，一天天擦黑到鵝架裡摸蛋，黑模糊眼的，抓到一隻感覺格外輕呢，心裡嘀咕這鵝子瘦啦！一摸脖子還細長的，叫聲也和平時的鵝子不太一樣，就趕緊招呼我爺爺出來看看，我爺爺拿燈籠出來一看，說是一隻天鵝，跟家裡的大白鵝混群啦，就稀裡糊塗地跟家來啦。第二天，我二爺他們哥幾個要把這隻天鵝燉啦。我奶奶死活不讓，說這玩意一死死兩個，不能禍害一個搭一個，強巴火的抱著天鵝到野地裡放啦。害的老哥幾個叨咕了好幾天，到嘴的天鵝肉飛啦。
天鵝和家鵝一起戲水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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