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本来是江湖之中大豪杰,只因错信了一名女子,毁掉自己一生

小说:本来是江湖之中大豪杰,只因错信了一名女子,毁掉自己一生

接上文书。

随着话音,马九爷与黄三太甩脸观看,但见一众叫花子手中各自拿着家伙事儿,长的是花枪,短的是单刀,也有打灯笼的,也有举火把的,数不清究竟多少人头,估摸估摸不少于三、四十人。

前面走的那人正是哨子崔,在他身边,伴着个四十多岁的女子,这一女子尽管徐娘半老,却风韵犹存,一颦一笑透着风尘气息,明眼人稍一打量就知道,这不是什么好货。

黄三太眼尖,说一声:“金飞凤。”

“哈哈哈哈……”

伴着哨子崔一阵大笑,这伙叫花子簇拥着二人已经到了近前。

“马九哥,黄老弟,二位真是好本事。”夸赞完二人之后,哨子崔朝着伏在地上一脸痛苦的陆三阴笑道:“陆三,没想到吧,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你千算万算算不到,最终还是栽在崔爷手中。”

陆三一对眸子似虎狼,拿出吃人的架势恶狠狠瞪着哨子崔,狠狠骂道:“哨子崔,你不是人!”

“吆嘿,还会骂人呢?哈哈哈……骂得好!我是人不是人先搁一边儿,你这会子都成这幅德行了,你还算人么?”哨子崔又是一通大笑,接着把身旁的金飞凤一把推到陆三近前,“小凤啊,你老相好如今回来找你了,瞧瞧,为了你,他把自己给撂这儿了,如今你俩又见面了,还不快些关心关心你老相好。”

“呦,臭德行。老相好?他也配。我呸!”金飞凤扭捏几下凹凸有致的身子,叉着腰朝着陆三脸上啐口唾沫,“狗东西,早就该死!”

陆三咬牙切齿:“金飞凤,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臭货,我当年就该一刀结果了你!现如今你摇了,阔气了,跟这条独眼疯狗勾搭一块儿了,若没有当年我那些金银,你俩能有今天?说到底,你俩就是养不熟的狼崽子……”陆三破口大骂,将哨子崔和金飞凤上至祖宗十八代,下至五服玄孙骂个遍。

哨子崔独眼眯起来,一把将金飞凤搡在一边儿,他两步到了陆三近前,旋即两道寒光一闪,犹如黑夜两道霹雳,换来陆三一声惨叫。

再看陆三,两只招子变成血窟窿,嚎叫似鬼啸,令人浑身发毛。

这时间,马九爷跟黄三太看清了,哨子崔手里多了两口尖刀。黄三太暗叫一声:“双叉子!”

这两口尖刀铮亮透寒光,葱叶宽窄,刀头尖锐,锋利异常,俗称双叉子。江湖之上,用这种兵刃的多半不是什么好东西,平日将其藏在袖口裤管中,必要之时可瞬间取人性命,阴毒的很啊!

马、黄二人这才想起,哨子崔年轻那会子是玩双叉子的好手,时才他毁陆三那双招子的手法快而恨,透出老练,看来这些年他没把自己的缺德手艺丢下。

马九爷见他如此毒辣,又知他蒙骗自己,不由得怒火撞顶梁,强忍着把怒火往下压了压,朝哨子崔问道:“崔寨主,何必下如此毒手?”

不喊崔老弟,而改口喊崔寨主,可见马九爷已经跟他生分了。

“哈哈哈哈……九哥,您老先别急,待会儿我就把前因后果都讲给你。”说完话扭头对那些凶神恶煞一般的徒子徒孙说,“都愣着干嘛?还不快点伺候伺候陆三爷。”

话音刚落,几个叫花子怪笑着到了陆三近前,两个按住腿,两个将他断臂钳住,陆三吃痛,发出几声痛苦呻吟,满是血污的脸旋即狰狞不堪。一个叫花子用力一捏陆三的腮帮子,另外一个叫花子快速将一个铁钩子伸进陆三口中,紧接着叫一声:“出来吧。”用力一拽铁钩子,陆三的口条一下被拽出老长一截,旋即刀光一现,陆三那条舌头跟嘴巴分了家。捏着陆三腮帮子的叫花子快速将一包药面拍入陆三口中。几人松开手,陆三好似一条出水的泥鳅,在地上翻滚扭动。

马、黄二人尽管见过大风大浪,似这等恶毒的招数还是头一回见。黄三太用手去摸腰间的铁弹弓,马九爷一把抓住他手腕子,眉头一沉,示意他不要动手。面前这些都是亡命徒,自己人少,他们人多,真要动起手来,吃亏的势必还是自己。

哨子崔在地上痛苦翻滚扭动的陆三身上重重踹了一脚,骂声“狗东西”,接着朝那些乞丐喽啰喊道:“还不将这条赖狗送衙门领赏去。你们听好了,这份赏钱是马九爷和黄三爷给你们挣下的,你们要记得他两位的好处才行!”

这番话说罢,那些叫花子纷纷喊道:“谢马九爷,谢黄三爷……”喊过之后,架起陆三扬长而去。

“九哥,黄老弟,此处不是讲话之所,随我进院,我把实情透露,到时候要打要杀,悉听尊便!”

哨子崔将金飞凤一把拉过来,搂着她那扭摆如杨柳的小腰在前领路。马九爷长叹一口气,便要跟过去。黄三太一拉九爷衣襟,低声说道:“九哥,别去,他不是好料,咱跟他过去,八成也要着了这老狗食的道儿!”

九爷用大手拍拍他肩头,示意他不必担心,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要听一听,哨子崔为嘛要骗自己,又为嘛对陆三下如此狠手。

九爷不怕,黄三太自然也就不怕,二人并肩跟随其后,进了金飞凤的大宅当中。

金飞凤先行到了厅中,不一会厅里便灯火通明起来。

哨子崔将二人让到厅中,分别落座之后,金飞凤端上一壶香茗。这是绝对上品的茶叶,还没等往外斟,就已经茶香扑鼻。

哨子崔亲自为二人斟好茶,端起茶碗说道:“二位,我暂且以茶代酒,给两位好汉赔个不是,陆三那话没错,我的确欺骗了二位,我有罪,我该死,我不求二位原谅我,只求您二位容我把下情说明,说罢之后,我把脖子一探,这颗脑袋我不要了!”

说着话,自行啜了一小口茶,而后把茶碗放下,长叹一口气后,说道:“九哥,黄老弟,不瞒二位,我原本好好的两只招子为嘛变成一只,还不是拜他陆三所赐。当年我看上了小凤,费尽心思要替小凤赎身,结果让他陆三摆我一道,他跟鸨儿妈暗中算计我,让我赔了银子不说,人还领不走。我一怒之下,跟他搏命,结果让他废了我一只招子。以我的能耐,不是他对手,他大可以要我性命,却唯独废我一只招子,为的就是要我自此变成独眼虎,纯属是为了寒碜我。九哥,你老弟我也是茅房拉屎面朝外的汉子,哪能受得了这口恶气。您说我能不记恨他么?”

马九爷没搭话,脸上冷如冰霜,没用丝毫表情。黄三太气冲斗牛,只在一旁呼呼喘粗气。

见二人不搭理自己,哨子崔苦笑一声,接着道:“我不服啊,不服!我发誓要报此仇,可再寻他,他不见了踪影,跑到直隶跟一伙大捻子当了打家劫舍的杆匪,后来朝廷派天兵围剿,他逃回津门。我收到信儿,知道他早晚要去找小凤,于是我暗中跟小凤合计,找人借了大笔银子将小凤赎身后,将她安排进我提前租下的一处大宅院中,对外说是一位京城阔爷为她赎

的身,只为养她当外宅。果不其然,陆三听到这些信儿之后,夜入大院会面小凤。一来二往,他放松警惕,更是将他藏金之处全盘脱出。既然大鱼上了钩,我自然不能让他跑了,于是从麻五他老子麻小辫儿那里弄来一些无色无味的蒙汗药,让小凤掺入酒中骗他喝下。我本想当时就废了他,谁料有人走漏口风让衙门知道了,我也只好把人送到衙门,借此邀功领赏。本想着找人在牢里面做了他,万没想到他竟然让人偷梁换柱给放了。因为在公堂上跟张老八打斗时被刺穿双手破了千斤力,他这些年一直在外不敢回津。前些日子,他偷偷回来,我就料定他是报仇来的。我放出口风,说我今夜要到金飞凤家里过夜,只为骗他上钩,而后借助您二位的神力将他制服。他陆三早些年是个不折不扣的江洋大盗,手上少说有几十条无辜性命,如今我把他废了,也算是为那些死去的无辜报仇雪恨了。嗐……这便是以往经过,我话已说完。二位,动手吧。”

说着话,哨子崔把袖口里面藏着的双叉子亮出来摆桌上,一支推到马九爷面前,一支推到黄三太面前,而后他自己把脑袋往桌子上一横,说声:“九哥,老弟,给我老崔个痛快的。”

这叫嘛?这就叫青皮。

当马九爷跟黄三太傻呢?别看他脑袋在桌上,两只手却悄悄伸到了桌子下面,桌子下面藏着两口快刀,如若马九爷与黄三太真动手,他立马拽出快刀玩命,屋里别看静悄悄,不定在哪里藏着人呢,一声令下蹿到屋中,刀枪起下,他二人就算交代在这里了。

马九爷把尖刀推回去,端起茶啜了一口,说道:“崔寨主,这是何许的呢?你也说了,他陆三早年害了不少人命,如今回来保不齐还要敢些伤天害理的勾当,把他擒住,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哨子崔独眼一眯,把脑袋抬起来,朝马九爷问道:“九哥,你原谅我了?”

“有嘛可原谅不原谅的,事儿既然已经出了,就这样吧。好了,如今我俩也知道怎么回事了,就不叨扰崔寨主了。”说着话,与黄三太双双起身离座,这就要走。

“慢!”哨子崔一声喊。

马九爷眉头一皱,心说莫非他不让走么?

“九哥,你为我摆平仇家,我怎么也要报答你。先前我骗了你,如今我跟你亮个底儿,我让崽子们查清楚了,姓常的死前跟一人结下梁子,你去找这人,兴许能查出姓常的死因。”

马九爷一听这话,瞬间怔住。他听得出哨子崔这番话言语肯定,似乎不是在欺骗自己,于是回过身问道:“这人究竟是谁?”

“哈恩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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