籬笆牆,凋謝的影子

■ 丹麓聽翁

籬笆牆

籬笆牆,凋謝的影子

籬笆牆,在陽光中半遮半掩的走著坑坑窪窪,麻雀撿拾起坑坑窪窪,一個勁的奪天空而去。麻雀與冬季世代簽約,時令走了,麻雀與冬天不離不棄,麻雀是籬笆牆的篆刻者,篆刻了籬笆牆的凹凸不平。

下午,一個時間裡的常設辭藻。每天都出場,每天都消耗在黃昏之前。下午時分,是籬笆牆最美時刻,儼然一個滄桑者、一個思想者。

籬笆牆,在冬天硬風中,逐漸破舊,破舊得像一件遮擋不了寒風的破棉襖。在冬天中,順著冬天傾斜。

一隻只精靈的麻雀常常停留在籬笆牆上,圈住了籬笆牆的生機。

籬笆牆,凋謝的影子

記憶中,冬天的鄉村裡,一道道籬笆牆圈住了整個村落,村子睡在籬笆牆中。太陽叫醒村子,月亮酣睡村子。童謠,光著腳板在村裡響起,一遍遍吐出鄉愁。

籬笆,橫豎在鄉村的角角落落。這些棍子、或草芥編在一個連隊裡,為冬天的村子站崗放哨,寒風總是從籬笆牆裡颳起,雪花總是先落在籬笆牆上。

一筆筆風、一支支愛、一束束鄉情,老在籬笆牆裡。


鏡 子

籬笆牆,凋謝的影子

一面鏡子,有有面和無面。有面亮著,無面隱著。

對著玉米便是玉米的鏡子;對著秋天便是秋天的鏡子;對著藍天便是藍天的鏡子。

無面,無論對著啥景,都呈現出無景。

一切景象,都與鏡子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與鏡子照面,總會照出一段等長的距離。實物與鏡子、鏡子與成像,築起了三維空間。

鏡子,用虛景對應現實,用陌生打破平靜。

鏡子,光譜湧動的一種格式。湧動著昨天和今天。

移開鏡子,視覺還在顫抖,影像已經離岸。


背 篼

籬笆牆,凋謝的影子

篾匠的活兒,酷似穿針引線,織造著大小不等的盛物器具。

背篼,底座小上口寬,用竹條辮扎而成。完工後,用兩根繩子牢牢拴在前面作為揹負的繩子。

背背篼,一種勞動的體操,家喻戶曉。

籬笆牆,凋謝的影子

放學後,我和夥伴們背上背篼掐豬草、掙工分、背豐收。

常常揹著雨水和冰雪,有時,揹著眼淚和高興。

那段光陰鉤掛在心上,揮之不去,抹之不掉。

背篼的時間,慢慢的被風雨澆溼了,那溼漉漉的時間,每每在深夜時分從東山起床,颳起一場竹林風聲!

陽光承載了葉子的褶皺線,背篼離開了竹林後的孤獨無與倫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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