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片寓意吉祥的“福祿花”,唯有在那座遙遠神祕的古城內才會綻放

長在屋裡的花花草草,雖有養花人的精心呵護,卻也時常避免不了黃了蔫了幹了的命運;冠以“愛花”之名的養花人,時常在無奈中面對一己之“愛”的結局。

每次走出居民樓辦公樓,走進無邊無界的綠野,總會蹲下來仔細欣賞腳下的一株小草一朵野花,總是感嘆於這片土地上無數植物不可複製的美麗;自生自滅,沒有人為的呵護與修飾,一切花草生命的存在或消失、高貴或平庸,都歸屬於這片蒼天厚土。

那片寓意吉祥的“福祿花”,唯有在那座遙遠神秘的古城內才會綻放

那個秋天,郛堤古城土嶺上一片紫紅碎花開得正濃,一位路過的老人說,它們叫“福祿花”。

一個喜慶的名字,讓那片紫色愈加迷人,讓它們在世人心中有了和家養的許多名花諸如“發財樹”、“紅鑽”、“一帆風順”等等相似的地位,也讓世人心中有了把它們帶回家中的私念。

那片寓意吉祥的“福祿花”,唯有在那座遙遠神秘的古城內才會綻放

在花謝葉落的近冬時節,一鍁一鍁,一鏟一鏟,小心翼翼地挖著,想盡可能地減少它從土坡移植到室內的傷害。

它的根扎得如此之深,超過拇指粗的長長主根,比縱橫的蘆根更堅韌;想把一株“福祿花”完整地從古城廢墟挖出來是不太可能了,只好忍痛把主根切斷,才能讓它脫離那一大片根網。

那片寓意吉祥的“福祿花”,唯有在那座遙遠神秘的古城內才會綻放

窗外的冬寒漸深,暖意融融的屋裡,“福祿花”的一條條幹枝卻鼓起了令人意想不到的如小米粒的葉苞。那些乾枝,錯把暖屋當作提前到來的春天,將那些為了來年發芽所儲備的力量提前用上了。

春節將近,一簇簇小綠葉次第舒展之後,枝梢竟然又生出了一小串串的白色小米粒花苞。原來才知道,這種花的顏色還能有著多種變化,那片曾經的紫色,只是它多彩生命的顏色之一。在“福祿花”新花將綻的好兆頭裡,這個新年的好心情必是與往年不同。

那片寓意吉祥的“福祿花”,唯有在那座遙遠神秘的古城內才會綻放

沒過兩三天,白色素雅的小花說開就開了,仔細聞,能捕捉到一絲淡淡幽香。還在疑惑於同一種花在屋裡與土坡不同顏色的時候,幾天的時光,那些枝梢的白花已變為如土坡上的那種紫色,只是較於那種熱烈鋪展開去的視覺衝擊,單獨一株更顯安靜中的浪漫。

湊近一串變為紫色的小花,原來花瓣已蔫卷多時,卻始終堅持著沒有落下;如果從遠處看,給人的感覺就是它一直在綻放,久久不落的小花,在綻放中變幻著色彩。

那片寓意吉祥的“福祿花”,唯有在那座遙遠神秘的古城內才會綻放

在“福祿花”不斷帶來的驚喜裡過完了年,過完了正月,外面的季節,也從草木凋零的冬寒,到了綠意鋪陳的暖春。屋裡的野花,早已提前完成了一輪葉萌枝茂花開花萎的年輪增迭。

又長了一歲的“福祿花”,沒有似人一般對歲月流逝的感懷,它所能感知的,只有陽光、溫度和水;在人為的呵護裡,就不再遵循日曆上的時令變遷,就不再跟隨著窗外陰晴冷暖的腳步,也就讓養花人在冬寒裡欣賞到綠葉繁花的景緻。

那片寓意吉祥的“福祿花”,唯有在那座遙遠神秘的古城內才會綻放

屋外醒來的綠樹野草爆發著無限生機,屋裡那盆已不再熱烈綻放的“福祿花”,枝頂已有一簇小葉變得枯灰,不知是無法逃避花開葉落的自然生長規律,還是因為耗盡了最後一絲力氣。

那片寓意吉祥的“福祿花”,唯有在那座遙遠神秘的古城內才會綻放

沒有了秋風冬雪的記憶,沒有了休養生息的時間,小小花盆所能提供的支撐綠葉鮮花的營養、容納根脈伸展的空間,畢竟是有限的,一株盆栽的野花即便還能多活幾個月、多少年,相比於野外,也只能是柔弱而屈曲地活著。

花若有情,醉於花香的養花人,也猜不出花開花落的喜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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