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意识能量 ——《性恶篇》恨的来源

在上篇我讲到意识能量是爱的来源,在这篇我就讲一下恨的来源——反意识能量。反意识能量与意识意识能量是辩证关系,非反对关系。也存在各个维度中。

意识是中性,没有正反之分, 依赖意识能量的驱动。宇宙中也存在反意识能量 也是维持生态平衡,生物链完整的必不可少的能量。

关于反意识能量的表现,在战国末期,荀子早就论述了,并在他的《性恶篇》,即《荀子》一书的第二十三篇,做重点论述,下面我用他的原文来讲解一下。每一段意思我先概括一下,然后解释反意识能量的具体表现。

人之性恶,其善者伪也。今人之性,生而有好利焉,顺是,故争夺生而辞 让亡焉;生而有疾恶焉,顺是,故残贼生而忠信亡焉;生而有耳目之欲,有好声色焉,顺是,故生而礼义文理亡焉。然则从人之性,顺人之情,必出于争夺,合于犯分乱理,而归于暴。故必将有师法之化,礼义之道,然后出于辞让,合于文理,而归于治。用此观之,人之性恶明矣,其善者伪也。

开篇点明,人生下来就是恶的,人的善只不过是伪装,会发生争执,好声色,所以提出要以礼仪规范治理,这样人的行为符合良性社会发展要求。这其实是反意识能量在人身上的具体表现,是与生俱来的。人一出生是带有反意识能量,这是求生之必要,耳目是为了获取相应的信息,有利于大脑的发育。

故枸木必将待檃栝、烝矫然后直;钝金必将待砻厉然后利;今人之性恶,必将 待师法然后正,得礼义然后治,今人无师法,则偏险而不正;无礼义,则悖乱而不治,古者圣王以人性恶,以为偏险而不正,悖乱而不治,是以为之起礼义,制法度,以矫饰人之情性而正之,以扰化人之情性而导之也,始皆出于治,合于道者也。今人之化师法,积文学,道礼义者为君子;纵性情,安恣孳,而违礼义者为小人。用此观之,人之性恶明矣,其善者伪也。

木头弯曲需要蒸热矫正,金属打磨锋利,人也是需要教化,若不这样,那就按照性子来,这是小人,善良是人为的。这段说明了人是可以接收意识能量,若意识能量不够或没有,那反意识能量没有得到遏制,人就会按照自己的本性来行事。

孟子曰:“今之学者,其性善。”曰:是不然。是不及知人之性,而不察乎人之性伪之分者也。凡性者,天之就 也,不可学,不可事。礼义者,圣人之所生也,人之所学而能,所事而成者也。不 可学,不可事,而在人者,谓之性;可学而能,可事而成之在人者,谓之伪。是性 伪之分也。今人之性,目可以见,耳可以听;夫可以见之明不离目,可以听之聪不离耳,目明而耳聪,不可学明矣。

孟子认为,人存在学习的行为,那本性就是善的,荀子认为孟子不懂人性,其认为人本性是天生的,学不来,做不来,要是通过学习得来就不是本性。因为眼睛可以看,耳朵可以听,这不是学来的。荀子反驳孟子的观点,其实孟子说的是意识能量的吸收与转化,荀子说的是反意识能量是人天生就有的。这两点其实并不矛盾,恰恰是因为他们看到了事物本质的其中一面。

孟子曰:“今人之性善,将皆失丧其性故也。”曰:若是则过矣。今人之性,生而离其朴,离其资,必失而丧之。用此观之,然则人之性恶明矣。所谓性善者,不离其朴而美之,不离其资而利之也。使夫资朴之于美,心意之于善,若夫可以见之明不离目,可以听之聪不离耳,故曰目明而耳聪也。今人之性,饥而欲饱,寒而欲暖,劳而欲休,此人之情性也。今人见长而不 敢先食者,将有所让也;劳而不敢求息者,将有所代也。夫子之让乎父,弟之让乎兄,子之代乎父,弟之代乎兄,此二行者,皆反于性而悖于情也;然而孝子之道,礼义之文理也。故顺情性则不辞让矣,辞让则悖于情性矣。用此观之,人之性恶明 矣,其善者伪也。

孟子认为,人性善,后面变恶是因为丧失了原有的本性。荀子认为,人的本性是不会脱离其本身的素质的。人自身的素质、善良也应该像眼睛能看见,以及耳朵可以听见一样,不会脱离。人的本性是饿了就要吃饱,冷就要温暖。接下来用现有的人伦来论述:在有长辈在场的情况下,不敢先吃饭,让给长辈先吃;在身体疲劳的情况下不敢偷懒,是考虑到长辈。因为礼仪的存在,儿子会谦让父亲,弟弟谦让哥哥,这都与人性相违背,若顺着本性,他们当然不让,由此得出人性恶。荀子从实际现象出发,说明了反意识能量受到意识能量的制约,反意识能量是人天生就有的,意识能量是后天通过接收信息而储存在人身上,对反意识能量形成制约,引导,调控个体行为及人们之间的关系。意识能量既引导又制约,这样在人类社会才会构成人伦关系。

问者曰:“人之性恶,则礼义恶生?”应之曰:凡礼义者,是生于圣人之伪,非故生于人之性也。故陶人埏埴而为器, 然则器生于陶人之伪,非故生于人之性也。故工人斲木而成器,然则器生于工人之 伪,非故生于人之性也。圣人积思虑,习伪故,以生礼义而起法度,然则礼义法度 者,是生于圣人之伪,非故生于人之性也。若夫目好色,耳好听,口好味,心好利,骨体肤理好愉佚,是皆生于人之情性者也;感而自然,不待事而后生之者也。夫感而不能然,必且待事而后然者,谓之生于伪。是性伪之所生,其不同之征也。

故圣人化性而起伪,伪起而生礼义,礼义生而制法度;然则礼义法度者,是圣人之所生也。故圣人之所以同于众,其不异于众者,性也;所以异而过众者,伪也。 夫好利而欲得者,此人之情性也。假之有弟兄资财而分者,且顺情性,好利而欲得, 若是,则兄弟相拂夺矣;且化礼义之文理,若是,则让乎国人矣。故顺情性则弟兄 争矣,化礼义则让乎国人矣。

有人问,既然人性是恶的,那礼仪是从恶“脱离”出来的?荀子认为,礼仪是圣人制定出来的,这些不是人性的表现。用陶器工人做陶器比喻,即陶器是工人做出来的,这并不是出于工人的本性,木匠制作木材器具也是如此。圣人经过学习思虑而制定出礼仪,法律制度,这些不是圣人的本性。接着说外界对于感官的刺激产生的知觉是自然的本性,不用经过后天训练才能感知到,因此需要后天学习才会的不属于本性。由此阐明本性直觉和后天习得的不同。

圣人脱离本性,发挥主观能动性,规划礼仪,接着制定法律制度,不过这些东西都是圣人创制出来的。圣人与大众的本性是一样的,与大众不一样的是所努力的成果。逐利是人的本性。兄弟争财产若按顺着本性,就会争夺,礼仪教化就互相退让。

这两段具体举例反意识能量与意识能量的作用不同。反意识能量是人本性的最初指引,意识能量是需要后天获取,在意识能量比反意识能量强大时,会引导反意识能量对人类社会参与建设性作用,如刑法的制定及刑罚的规定。

凡人之欲为善者,为性恶也。夫薄愿厚,恶愿美,狭愿广,贫愿富,贱愿贵, 苟无之中者,必求于外。故富而不愿财,贵而不愿埶,苟有之中者,必不及于外。 用此观之,人之欲为善者,为性恶也。今人之性,固无礼义,故强学而求有之也; 性不知礼义,故思虑而求知之也。然则性而已,则人无礼义,不知礼义。人无礼义 则乱,不知礼义则悖。然则性而已,则悖乱在己。用此观之,人之性恶明矣,其善 者伪也。

普通人有向善的动机趋势,是因为其本性是恶的。被轻视想变被重视,丑恶想变美好,狭隘变宽广,贫穷变富贵,如果不具备这些素质,那一定会向外求取。因此,有钱人对钱兴趣减少,名门不不屑于权利,人具有这些东西的时候,就不会向外求取。再说,人没有礼仪,所以要努力学习。人本性不识礼仪,所以要经过思虑才能学会。因此,人只有本性,没礼仪,也不知道礼仪。人没有礼仪约束社会就乱,个体会违背事理。所以悖逆存在人性中。从这段可以看出,反意识能量的内涵,反意识能量驱使个体生存,但个体生存过渡也会威胁到其他个体,从而造成整个社会的动乱。个体需要吸收意识能量,才能调控个体以及各种社会关系。反意识能量也是推动意识能量吸收的根本因素,两者相辅相成,由此可以看出意识能量与反意识能量之间的辩证关系。

孟子曰:“人之性善。”曰:是不然。凡古今天下之所谓善者,正理平治也;所谓恶者,偏险悖乱也: 是善恶之分也矣。今诚以人之性固正理平治邪,则有恶用圣王,恶用礼义哉? 虽有圣王礼义,将曷加于正理平治也哉? 今不然,人之性恶。故古者圣人以人之性恶, 以为偏险而不正,悖乱而不治,故为之立君上之埶以临之,明礼义以化之,起法正 以治之,重刑罚以禁之,使天下皆出于治,合于善也。是圣王之治而礼义之化也。 今当试去君上之埶,无礼义之化,去法正之治,无刑罚之禁,倚而观天下民人之相 与也。若是,则夫强者害弱而夺之,众者暴寡而哗之,天下悖乱而相亡,不待顷矣。用此观之,然则人之性恶明矣,其善者伪也。

荀子认为,自古以来,善指的是思想与行为符合礼法,遵守秩序;恶指的是邪恶奸险、悖逆作乱、违背礼仪;这是善良与邪恶的区别。若人性是善的,需要圣人和礼仪做什么?有圣人和礼仪还不够,还要加上刑罚,若不,就会出现倚强凌弱及互相残害。这里说明了,就是因为存在反意识能量,才需要意识能量来引导约束,这就所谓邪不压正。

故善言古者,必有节于今;善言天者,必有征于人。凡论者贵其有辨合,有符验。故坐而言之,起而可设,张而可施行。今孟子曰:“人之性善。”无辨合符验, 坐而言之,起而不可设,张而不可施行,岂不过甚矣哉!故性善则去圣王,息礼义 矣。性恶则与圣王,贵礼义矣。故檃栝之生,为枸木也;绳墨之起,为不直也;立君上,明礼义,为性恶也。用此观之,然则人之性恶明矣,其善者伪也。

借古论今的人是看到了事物规律的运行;论天道的人是知道人世间规律的;发起讨论的人是已经对事物有过分析与验证,证明符合客观实际。通过讨论,布置,执行一气呵成。孟子说所说的人性善没有经过严格的分析论证,只是纸上谈兵,不可信。性善的话就不需要贤君、礼仪了。就是因为有弯曲的木材,才需要矫正器,绳墨是为不直的东西制造的。君主的设立,礼仪的制定都是因为性本恶。这段说到了反意识能量的作用表现在现实中是经过严格论证的,经得住考验,至于孟子的性善论是没有经过论证,不靠谱。其实意识能量的吸收也是人的本性,不过孟子的分析论证逻辑不能让荀子信服。

直木不待檃栝而直者,其性直也。枸木必将待檃栝烝矫然后直者,以其性不直 也。今人之性恶,必将待圣王之治,礼义之化,然后始出于治,合于善也。用此观 之,人之性恶明矣,其善者伪也。

这里讲到,直木不需要矫正就直,本性就是直的,弯曲的木头需要加热矫正才变直,它本性就是不直的。人性恶,需要贤君的治理,礼仪教化,达到社会安定,符合善的标准。既然有的木天生是直的,有的天生是弯的,那为什么荀子只拿弯木说事呢?要想论证他的性恶论当然挑选出来有利的部分来论证,那直木是不是孟子所说的性本善?关于这点,自然界中既存在直木,也存在弯木,两位圣人还没有阐明直木和弯木同时存在的原因。这表明“性本善”与“性本恶”是同时存在的。物质具有吸收意识能量以及反意识能量的“本性”;同时不同“个体”具有不同的吸收速率及储存量。由此造成不同“体型”的木。

问者曰:“礼义积伪者,是人之性,故圣人能生之也。”应之曰:是不然。夫陶人埏埴而生瓦,然则瓦埴岂陶人之性也哉?工人斲木而生器,然则器木岂工人之性也哉?夫圣人之于礼义也,辟则陶埏而生之也。然则礼 义积伪者,岂人之本性也哉!凡人之性者,尧舜之与桀跖,其性一也;君子之与小人,其性一也。今将以礼义积伪为人之性邪?然则有曷贵尧禹,曷贵君子矣哉!凡贵尧禹君子者,能化性,能起伪,伪起而生礼义。然则圣人之于礼义积伪也,亦犹陶埏而为之也。用此观之,然则礼义积伪者,岂人之性也哉!所贱于桀跖小人者,从其性,顺其情,安恣孳,以出乎贪利争夺。故人之性恶明矣,其善者伪也。天非 私曾骞孝己而外众人也,然而曾骞孝己独厚于孝之实,而全于孝之名者,何也?以綦于礼义故也。天非私齐鲁之民而外秦人也,然而于父子之义,夫妇之别,不如齐鲁之孝具敬文者,何也? 以秦人从情性,安恣孳,慢于礼义故也,岂其性异矣哉!

有人说,礼仪能够逐步形成,是人的本性,所以圣人能够制定出来。荀子认为,陶匠能够和泥制作瓦,以及砍树制作木器都不是人的本性使然。圣人制定礼仪就和调泥制瓦那样。接着说尧舜之和桀跖的本性一样,君子、小人也是一样。如果把修学礼义当做本性,那为何推崇尧、禹呢、君子? 就是因为他们能修炼本性,制定礼仪。接着又以曾参、闵子骞、孝己注重孝道为例,说因为他们礼仪做得好,受到尊敬;齐国、鲁国的百姓也是礼仪做得好,秦国人做不好,遭到嫌弃,不是因为本性不同,所以荀子认为老天是公平的。

荀子采用类比和比喻修辞手法形象说明了反意识能量是以身俱来的,人的可塑性很强,意识能量的不断被吸收,会改变人的行为方式,形成固定的礼仪制度,这些礼仪制度是凝聚的意识能量,对于学习的人有指引作用,荀子认为天是不干涉人们的意识能量汲取的,人可以靠自己的意志力调整自己对意识能量的吸收。由此得出,意识是意识能量与反意识能量的共同作用,既可以变善也可以变恶。至于人什么时候会变善或变恶,取决于能量的吸收速率即储存量。

“涂之人可以为禹。”曷谓也? 曰: 凡禹之所以为禹者,以其为仁义法正也。然则仁义法正有可知可能之理。 然而涂之人也,皆有可以知仁义法正之质,皆有可以能仁义法正之具,然则其可以为禹明矣。今以仁义法正为固无可知可能之理邪?然则唯禹不知仁义法正,不能仁义法正也。将使涂之人固无可以知仁义法正之质,而固无可以能仁义法正之具邪? 然则涂之人也,且内不可以知父子之义,外不可以知君臣之正。今不然。涂之人者, 皆内可以知父子之义,外可以知君臣之正,然则其可以知之质,可以能之具,其在 涂之人明矣。今使涂之人者,以其可以知之质,可以能之具,本夫仁义法正之可知 可能之理,可能之具,然则其可以为禹明矣。今使涂之人伏术为学,专心一志,思索孰察,加日县久,积善而不息,则通于神明,参于天地矣。故圣人者,人之所积 而致矣。

普通人可以成为大禹那种人,这话怎么理解?大禹之所以是大禹,在于他能实行仁义法度。因此仁义法制本质能被理解,做到的,一般人也具备此条件,故可以成为大禹那种人。若仁义与法制不能被认知,即使是大禹也不懂,也做不到。若普通人本来就不具备这样的素质及条件,那他在家里不会领会父子之间的道义,在朝中亦不会懂得君臣之间的准则。实际不是这样的,普通人在家中能够领会父子之间的道义,在朝中能够懂得君臣之间的准则,那他就具备这样的素质。荀子认为若通过仔细认真学习是可以成为圣人的。普通人都是可吸收意识能量的,而且可以成为有修为的人,至于会成为什么样的人,就看他吸收的速率及储存量。

曰:“圣可积而致,然而皆不可积,何也?”曰:可以而不可使也。故小人可以为君子,而不肯为君子;君子可以为小人, 而不肯为小人。小人君子者,未尝不可以相为也,然而不相为者,可以而不可使也。 故涂之人可以为禹,则然;涂之人能为禹,则未必然也。虽不能为禹,无害可以为禹。足可以遍行天下,然而未尝有遍行天下者也。夫工匠农贾,未尝不可以相为事也,然而未尝能相为事也。用此观之,然则可以为,未必能也;虽不能,无害可以为。然则能不能之与可不可,其不同远矣,其不可以相为明矣。

有人说:“修善可以成为圣人,但不是所有人能做到,怎么理解”。荀子认为,可以做到,但不可以硬逼他们做到。小人可以成为君子,但不愿意;君子可以成为小人,但也不愿意。这两种角色可以对换,对换的原因,能做到,但不肯。因此普通人可以成为禹那样的人,但能不能是另外回事; 不能成与可以成是两码事。用脚可以走遍天下,但未必有能走遍天下的人。士农工商他们可以相互对换为业,但没换过。由此看来得出辩证结论:可以做,但未必能做到;虽没做,但不妨碍可以做。能够不能够;可以不可以,有区别又有联系。不同个体的生存环境不同,从胚胎开始,意识能量与反意识能量的吸收速率即储存量不同,形成不同层级的意识自由度。不同层级的意识自由度不是轻易能打破的,但是可以打破,因为从能量层面看是量的区别,要往同层级或不同层级的意识自由度跨域,需要在吸收率,以及储存量的改变才能做到,所以就造成了“能”与“不能”;“可以”与“不可以”;“想”与“不想”之间转换有难度。

尧问于舜曰:“人情何如?”舜对曰:“人情甚不美,又何问焉!妻子具而孝衰于亲,嗜欲得而信衰于友,爵禄盈而忠衰于君。人之情乎!人之情乎!甚不美, 又何问焉!唯贤者为不然。”有圣人之知者,有士君子之知者,有小人之知者,有役夫之知者。多言则文而类,终日议其所以,言之千举万变,其统类一也: 是圣人之知也。少言则径而省, 论而法,若佚之以绳:是士君子之知也。其言也谄,其行也悖,其举事多悔:是小人之知也。齐给便敏而无类,杂能旁魄而无用,析速粹孰而不急,不恤是非,不论曲直,以期胜人为意,是役夫之知也。

荀子通过尧问舜抒发自己的内心感悟,人世间的情感是不好的,满足了欲望就违背信义。只有贤德的人才不会违背。总结出人的智慧分有圣人智慧,士君子,小人,粗俗。

圣人智慧:开口旁征博引,千变万化,有总原则。

士君子智慧:话少,直接,有条理,有章法可循。

小人智慧:说一套,做一套。

粗俗人智慧:口齿伶俐,语无伦次,花样多,无一所用,分析问题快,但不符合急需,不顾是非曲直,争强好胜。

有上勇者,有中勇者,有下勇者。天下有中,敢直其身;先王有道,敢行其意; 上不循于乱世之君,下不俗于乱世之民; 无所谓平穷富贵,唯有仁义道德 ;天下知之,则欲与天下同苦乐之;天下不知之,则傀然独立天地之间而不畏:是上勇也。 礼恭而意俭,大齐信焉,而轻货财;贤者敢推而尚之,不肖者敢援而废之:是中勇 也。轻身而重货,恬祸而广解苟免,不恤是非然不然之情,以期胜人为意:是下勇也。

人的勇敢程度分为上、中、下等。

上勇:坚持中庸之道,敢挺身而出; 先王正道,敢与执行; 上不依乱世之君,下不混于乱世之民; 仁义道德所在之处,就无所谓贫穷。仁义道德不在的地方,就无所谓富贵; 普通人要是能了解他,也愿意和他们玩;了解他,也无所谓。

中勇:礼貌恭顺谦逊,重信轻视财,举贤明,罢免不贤者。

下勇:要钱不要命,闯祸,逃避罪责,不顾是非分红,争强好胜。

这两段反映了,意识能量与反意识能量在不同个体的表现,不同个体吸收速率即储存速率不一样,形成不同意识能量与反意识能量的组合级别,在实际环境中表现出的智慧不一样,以及勇敢程度不一样。

繁弱、钜黍古之良弓也;然而不得排檠则不能自正。桓公之葱,太公之阙,文 王之录,庄君之曶,阖闾之干将、莫邪、钜阙、辟闾,此皆古之良剑也;然而不加 砥厉则不能利,不得人力则不能断。骅骝、騹骥、纤离、绿耳,此皆古之良马也; 然而必前有衔辔之制,后有鞭策之威,加之以造父之驶,然后一日而致千里也。夫人虽有性质美而心辩知,必将求贤师而事之,择良友而友之。得贤师而事之,则所 闻者尧舜禹汤之道也;得良友而友之,则所见者忠信敬让之行也。身日进于仁义而 不自知也者,靡使然也。今与不善人处,则所闻者欺诬诈伪也,所见者污漫淫邪贪 利之行也,身且加于刑戮而不自知者,靡使然也。传曰:“不知其子视其友,不知 其君视其左右。”靡而已矣!靡而已矣!

这段用良弓、宝剑、骏马来类比说明,人即使是天生具备良好的素质,也仍要正向引导。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荀子强调后天环境对人的塑造作用,这反映出意识能量的吸收需要相应的环境,人在意识能量充足的环境,会向善;反之,在反意识能量的环境,人就会向恶。

人体同时不断吸收意识能量与反意识能量。一般来讲,意识能量和反意识能量是平衡的,那人就会处在相对理智、平静的状态。《周易》里面讲到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即易经的整体思想强调:保持中庸,以刚为进。在人遇到重大刺激时,意识能量与反意识能量的吸收率及储存量会出现剧烈波动变化,由此造成痛苦。一个人的爱被夺走,没有得到相应的回应,反意识能量没有意识能量的制衡,意识会被反意识能量驱动,产生恨意,能量层面的自动化导致思维层面的自动化,由爱生恨由此而来。

反意识能量 ——《性恶篇》恨的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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