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打了幾輩子光棍?結個婚有必要像逃亡一樣麼?

這婚,結得像是坐火箭一樣,第一天挑新娘,第二天籤個名再寫個請貼去試個衣服,乖乖,第三天就擺酒。

顧墨璟到底是幾輩子打光棍啊,結個婚有必要像逃亡一樣麼?虧得顧家在B市這麼德高望重。

手機在包包裡叫囂著,衛敏敏掏出來:“幹嘛呢?”

“衛敏敏,你請個麼假啊,你請假作什麼,快,咱們網球隊讓人踢館了。”

衛敏敏翹起腳:“姑奶奶今天沒空呢,誰來踢館的?”

“叫安心菲。”

“噗,安心飛,行,讓她慢慢飛。”

你是打了幾輩子光棍?結個婚有必要像逃亡一樣麼?


“不是啦,老大,話說你請個麼假啊,網球王子孫甯浩來觀戰呢。”

衛敏敏跳起來:“啊啊啊,他來了,趕緊的給我寫一封情書,要熱辣辣,沸騰騰,深情無處不道來,情不知什麼東東起死磕到底。我不管你抄窮搖奶奶的也好,抄歌詞也擺,總之要把我衛敏敏的大名給寫下去。”

“行咧,老大。”

這婚結得真不是時候啊,她的白馬王子居然去觀戰。

朝鏡中一看,駭了一跳。

鏡中的那個男人,眉目如畫,清潤如玉,所謂的芝蘭玉樹也就是那般了,他就那麼看著衛敏敏,不是為她驚豔,而是消化不了眼前的新娘子,二哥挑的新娘子,不是說靜若無影,懼若老鼠的麼?

他胸前彆著花,寫著伴郎二字。衛敏敏眼尖得緊,看到了趕緊低頭,紅暈滿布臉,像是羞得抬不起的新娘子一樣。

顧墨璟這會兒上來,誰也不看,口氣也不溫柔,而是低頭看著手裡拿著的計時錶:“現在是十點一十九分,還有一分鐘跟你們講解,司儀談話介紹五分鐘,我和你五分鐘互動,剛好十點三十分。一共六十桌,一桌只許敬酒逗留三十秒,剛好十一點,吃飯一個小時到十二點,一點之前必須回到新房,我趕二點的飛機。好了,這張紙你拿著,這是我的喜好。”

一張寫著些字的白紙就塞在衛紙的手裡,顧墨璟看了看時表:“十點二十分,下去。”

衛敏敏想,這麼忙要不婚禮改天好了,有人這麼結婚的嗎?

什麼時間都是顧團長定好,不能超時,不能延時,但是出了個狀況,話筒臨時失了音。

顧墨璟把臉拉得老長,十分不悅地看著這些人辦事,什麼個效率,頻頻地看了看時間,果斷回頭跟顧淮青說:“一會敬酒的時間,縮短五秒鐘。”

“喂,喂。啪啪。”巨大的試音傳來。

婚慶公司的人過來請大神:“顧首長,話筒好了,我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出這樣的狀況了,顧首長快請。”

你是打了幾輩子光棍?結個婚有必要像逃亡一樣麼?


以後?衛敏敏又偷偷笑了,敢情這顧首長會長期性不斷結婚下去。

眼角瞥到伴郎又在偷看她了,臉色一正又低頭裝嬌羞。

“今天是個好日子啊,風和日麗,在這麼一個美好的日子,我們終於迎來了一對新人,歡迎我們的顧首長和顧夫人上場。”

他也不牽衛敏敏,顧自就自個跨了上場去,步子矯健,衛敏敏趕緊就跟了上去。

他的確是挺高的,她一米六三,穿了雙十公分的高跟鞋卻還只到他的肩頭。把西裝,也穿得軍裝一樣筆挺,面然淡然地……俯視著底下的賓客。

顧首長結婚,結得好像是——檢閱。

“我們來問問新娘,美麗的新娘子,請問你現在心情怎麼樣?”

心情怎樣,很不爽啊,可以直接說麼?

衛敏敏嬌羞羞地看顧墨璟一眼,顧墨璟淡淡吐出二個字:“速度。”別耽誤時間。

差點沒讓衛敏敏吐血,吞了口氣輕聲地說:“高興。”

“呵呵,這當然是高興的事,咱們的新娘子還真是害羞,好,我們來問問新娘子一些事。請問新娘子,顧首長為新娘子做過最浪漫的事是什麼?”

咦,她手心裡的紙條,有這些嗎?

這字寫得像是龍蛇亂舞,中英夾雜著,乖乖,她眯起眼睛看了看。

然後輕聲地說:“沒有。”

嘎,全場靜寂寂的。

顧墨璟不滿地看了一眼滿紙找答案的小妻子和主持人:“下一個。”

“不好不好,顧首長結婚,我們要聽聽顧首長對新娘子的浪漫。”下面的人吼了起來。

“首長,你怎麼認識新娘子的?”

“首長,你們第一次的親吻是什麼時候?”

顧墨璟四下一看,氣場次十分強大:“我只回答你們一個問題。我與她是相親認識的。好,就這麼著,今天我和衛敏敏很開心你們能來參加我們的歡迎,表示感謝。”昂首挺胸,敬禮。

老天,這老古板,還敬了個軍禮。

衛敏敏又想偷笑了,也是第一次,他把她的名字與他提在一起。

親吻,親個毛,相親,他怎麼不說挑妃嬪呢?

眼眸裡的嘲笑,讓顧淮青抓了個正著,上前去熱絡地笑:“二哥,二二嫂,咱們去敬酒吧,二嫂你好,我是顧淮青,排行老三。”這個二嫂真的是太有意思了。

衛敏敏就扭扭捏捏羞羞怯怯地看看顧墨璟,那廂點點頭,她才低聲地說:“你好。”

顧首長表示很滿意小妻子這樣的反應,大手一揮:“敬酒去,一桌二十五秒時間,記住。”

他要的也就是這麼樣的妻子,如花瓶,似透明。

但是這十八歲的新娘哦,假得要命,狡得如狐。

顧首長很不滿意,婚禮比預定的時間長了點,沉著一張臉,像千年寒冰一樣。

但是婚禮上,誰管你是不是顧墨璟呢,灌酒,非灌不可。

出了酒店腳步都浮翩了,接了個電話臉色越發的不好看,走到顧淮青的面前:“你回家去。”

“二哥,不用去演習了嗎?”顧淮青關切地問了一句。

他臉色臭得緊,顧淮青也不再多說一句,看著衛敏敏,唉,小姑娘,自求多福了。

B市最好地段的小區房,現在是秋了,百花開得那一個叫鬧,寸士寸金的房子,自然各方面的設施也是一流的。

顧墨璟開了門就交待:“鑰匙給你一串,臥室在那兒,書房在左邊,洗手間在右邊,最右邊那間房是雜物房。”

衛敏敏正襟危坐,不動不言不語。

顧墨璟看了十分欣慰:“去燒點開水給我泡茶,在家裡不許弄出什麼聲響,不能看到一抹灰塵,不許有任何意見。”

“是。”顧首長把她當阿信了。

“把你自個洗乾淨,臉像個猴屁股一樣。”

衛敏敏無語,顧首長這個老古板啊。

洗臉,泡茶,再端去給老古板,多年來的生存規則,讓她明白一件事,裝包子才可以順風順水少吃苦頭。

老古板伏在桌上睡著了,畢竟今天他真的喝了不少,大杯大杯的白酒灌下去,是條牛也要倒下了。

“呃,茶來了。”

他睡得沉,也不動一下。

你是打了幾輩子光棍?結個婚有必要像逃亡一樣麼?


衛敏敏嘆口氣輕輕拉開衣櫃看,乖乖,一櫃子霸道的軍服,她的就那麼一個小角落,而且全部是大媽一樣的款式,取了睡衣去換上,一大早就給折騰起來化妝什麼的,早就困得不得了了。

睡得正香的時候感覺臉上溼膩膩的,一睜開眼差點想一拳揍過去,她的新任老公正捧著也的臉,親她。

一個寒顫,所有的睡意都飛走。

顧墨璟捧住她臉,柔軟地笑著。

一張千年寒冰臉現在如春日裡的陽光一樣的燦爛,俊雅,指尖溫柔地輕撫過她的眉梢,軟軟地叫一聲:“敏敏。”

正是黃昏之時,窗只有輕薄的紗掩蓋著,暈黃的光色在他一張臉上,看起來如的多情,柔和如水,那眸子一沾上了光更是如酒一般的醉人,衛敏敏看得有點呆呆的了,老古板居然可以這麼的迷人。

直到他帶著酒氣的吻,落在她的唇角,就那樣細細地噬咬著,麻麻的,癢癢的感覺讓衛敏敏毛孔倒豎。

他看她的眼神,那麼溫柔,那麼迷濛,這是顧首長?倒像是鬼上他身了。

他的手不安分地去解她的睡衣,衛敏敏小姑娘一急,一手狠狠地掐自個的大腿,那個痛啊,眼裡浮起了氤氳之氣,淚水一滴滴就巴答巴答地落了下來。

顧墨璟吻到了她的淚,抬眸看她。

衛敏敏嗚咽地哭著:“顧首長,我才十八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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