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10號球衣,他是古典足球大師,他是天才,堅持個性卻註定孤獨

20歲的時候的他還稚嫩,無緣國家隊;

24歲的時候的他狀態正佳,天賦異稟,卻被瘋子教練拒之門外;

28歲的時候的他終於迎來第一次世界盃,卻被一直相信自己的伯樂在關鍵時候換下,最終飲恨八強!

而32歲的他的已經不再有足夠的體力來角逐世界盃了。

阿根廷球迷時常感慨,上帝給了他無與倫比的天賦,而阿根廷卻沒有給他發揮的舞臺。可惜了他那神鬼莫測的直傳球,可惜了那些球人合一的突破,可惜了那詭異的飄飄乎乎直往門前飄的任意球!

看青年隊時候的照片,也曾笑的陽光燦爛,可是命運的撥弄終於讓他漸漸失了笑容、少了言語!

但是他從來不多說一個字,從來不為自己辯解!他是這麼沉默,沉默的讓人心痛!

他的名字叫做胡安·羅曼·裡克爾梅,一個長著苦瓜臉的天才,一個註定孤獨的大師。

他穿10號球衣,他是古典足球大師,他是天才,堅持個性卻註定孤獨


他是一個足球時代的終點。裡克爾梅的足球是五月的足球,沉靜而又悠揚,眼看就要走到六月的熾烈和耀眼,卻總是倒在最後的那道坎上,沒能到達巔峰,或許屬於裡克爾梅的時代在還沒有到來的時候就已經結束了。

很難去說誰對誰錯。絕世劍客永遠都是孤高自許,否則不可能修成那柄絕世的劍,你不可能想象西門吹雪天天在鬧市屠狗吹簫,他只能千里獨行,白衣如雪,吹血凝眉,然後,收劍還鞘。在我的記憶裡阿根廷出了兩個絕世的天才,一個是馬拉多納,還有一個就是裡克爾梅。


他穿10號球衣,他是古典足球大師,他是天才,堅持個性卻註定孤獨

裡克爾梅與馬拉多納的衝突,是性格的衝突,更是兩種足球哲學的對立。如果一場比賽需要裡克爾梅和馬拉多納去踢中衛才能贏,馬拉多納肯定會變身阿亞拉,而裡克爾梅可能還是做他的裡克爾梅。06年世界盃,為了對付裡克爾梅,德國核心巴拉克整場比賽拉著裡克爾梅跳貼面舞,完全犧牲了個人進攻,直到佩克爾曼看不下去羅米被纏死,換他下來,巴拉克才騰出身來送出那次致命的助攻。 換了裡克爾梅,他做不到,他最不能犧牲的就是他的足球風格。從足球本身來看,裡克爾梅是藝術家,巴拉克頂多是個好工匠。但勝利把後者帶到了榮耀臺,留給前者的,是冷冷的背影。

他穿10號球衣,他是古典足球大師,他是天才,堅持個性卻註定孤獨


或許可以說,裡克爾梅踢的不是足球,而是風格。裡克爾梅球風的缺點已被人說濫:轉身太慢,對抗不足,回防幾乎為零。但是在裡克爾梅的字典裡,用靈感與精確在對手意想不到的時刻給他帶去無聲無息的死亡,是永遠的黑體字。足球是一種境界,任何東西都可以丟但境界不能丟。在內心深處,裡克爾梅對死死糾纏著自己的巴拉克,那曾被視為齊達內之後第一中場、足球破壞者和苦力工兵的德國隊長,定然是嗤之以鼻。而馬拉多納不會。他不會忘記90年世界盃決賽失利後自己的眼淚,和同樣對他死纏不休的德國核心馬特烏斯。眼淚告訴過他,取勝是才第一位的。這或許也就是為什麼,馬拉多納能成為一個時代的標誌,而裡克爾梅卻只能註定孤獨。

他穿10號球衣,他是古典足球大師,他是天才,堅持個性卻註定孤獨


用阿根廷名宿巴爾達諾的描述:“如果我們必須從A地到B地,大部分人會選擇一條六車道的高速公路,儘快到達目的地。裡克爾梅則會選擇一條崎嶇的山路,這條路需要耗費他六個小時,而不是兩個小時,但卻是一條風光美麗的路。” 如今比安奇歸隱,帕勒莫也即將退役,還有誰能陪裡克爾梅欣賞這沿途風光。寂寞的藝術家最終將會離開,下一個球場的藝術家又在何處呢?

裡克爾梅沒有到達他的頂點。在足球的嘻哈時代,裡克爾梅優雅的圓舞曲最終未能征服主流足球世界。齊達內贏得過他的時代,他證明了優雅和緩慢能夠戰勝肌肉和剷搶,能夠融入現代體系。裡克爾梅沒有,他只是古典時代的最後一個大師,他的作坊裡藝術品堆床疊架,而窗外機器轟鳴,鋪天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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