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被互聯網遺忘的人,現在在閒魚,拿到了新世界的門票


在閒魚上,36歲張洋的名字叫“好先生的蜂蜜”,他在日照莒縣——一個不到百萬的小縣城開了一家賣蜂蜜的小店。


作為這家開了兩年多,面積也就30多平米的蜂蜜店的小老闆,張洋之前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成為現在流行的帶貨主播,直到今年疫情的出現。


“我才開始做,我很有信心”


當然直到現在,“好先生”也並不算是很成功,如果按網上那些動輒就有幾萬粉絲同時在線的主播標準來看,好先生每次也就小几百人的數據少得可憐,但這並不妨礙這個年輕人每天雷打不動地在閒魚上做直播,向大家介紹蜂蜜知識。


“總比守著店裡沒有人來好。”張洋說了一句大實話,這是他今年3月8號第一次做閒魚直播時,自己勸自己的話,“當時就是趕鴨子上架,以前也從沒做過。”幾乎還沒想好開場白,“好先生”就出現在鏡頭前。還算不錯,第一天直播,張洋就開單了,賣出去一瓶棗花蜜,64元包郵,客人在廣東深圳,“現在這個客人已經在我店裡回購三次了,特別好。”張洋很自豪,這說明自己的蜂蜜征服了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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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閒魚上直播賣蜂蜜也是不得已,“這是自救”,張洋說。河南鄭州的王志強也這麼認為,這個90後的小年輕和另外兩個夥伴,在鄭州市區的豫泰通訊城開了一個手機店,手機店不大,10來平米,但卻是這幾個年輕人所有的希望,“去年剛搬過來開的,沒想到來了疫情,都沒有客人來了。”


一個偶然的機會,小王在閒魚上開了個賬號“河南老王講手機”,最近也在直播。“我現在有1741個粉絲。”“河南老王”很高興,這些關注者很多他都能叫得上名字來,“經常來我的直播間,我給大家回答回答他們有關手機的問題,大家處得很好,到現在也成交了有200多單了,比平時都多。”


現在“河南老王”要求自己每天都要在閒魚上直播8、9個小時,有時候回家了,還要繼續做直播。“現在市場裡,沒有人來,只好上網去做了,直播的時候價格更便宜。”


“實體店壓力太大,現在店裡是零營業額。”同樣也是在市場裡開店,杭州體育場路絲綢城裡“小東北絲綢”店的老闆娘小劉,面對的難題和眼下大多數的小老闆一樣,“我們本來就是小店,以前也不怎麼做網店,最多就是朋友圈發發信息。”


不得已,小劉在閒魚上低價處理,也做起了直播,“也才做了一個多月,什麼都不懂,算是摸索吧。”每天早上起來,小劉就在閒魚上把“寶貝”(商品)擦亮一下,“非常簡單,擦亮一下就是相當於更新一下,這樣產品的曝光率就會提高。”到了下午1點,小劉就打開手機在閒魚上做直播,一直要到市場關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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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現在,這個“風華絕代1949”的賬號還只有128個粉絲,但小劉卻一點都不氣餒,“我才開始做,我很有信心。”


“閒魚就很簡單,上手快”


無論是賣絲綢的小劉也好,賣手機的小王也好,還是賣蜂蜜的小張,他們可以算是這個國家經濟最基層也是最真實的一部分,無數的他們,組成了中國經濟最有力的支撐,毫不誇張地說,他們過得好不好甚至能決定中國經濟向上的信心的強弱。


難以預料的疫情壓力,直接影響的也是這一部分線下實體小老闆的生意。如果我們打開閒魚——一個以買賣閒置商品為主的平臺,就會發現很多小老闆們在上面“清倉出貨”、“賠本甩賣”


這群被互聯網遺忘的人,現在在閒魚,拿到了新世界的門票


街上沒有了人,市場裡沒有客人,甚至原本熱鬧的小區裡,也變得靜悄悄了,這一切,直接影響的是這些原本毫不起眼,默默開在我們身邊的小店。


很多年前進了不少的貨,“我們蜂蜜春節、正月都是旺季,但今年完全沒有了生意。”張洋無奈地說。有的在沒有開張的前提下,還要承擔水電、房租和員工工資,“疫情之前,店鋪每個月都有進賬,我老公送外賣一個月掙七八千就差不多了,結果現在,他每天不得不忙到凌晨三四點鐘。我才30歲,從來沒想過自己會遇到這樣的事情。”小劉焦慮地說。


“有時候打開手機,看到聽到的也是各種不理想的消息。”小王說,他也不是沒找過出路,“像我們這樣的小店,在哪裡做都挺難。”小王在很多平臺都做過嘗試,但效果並不理想,“我們也沒有錢做廣告投入,做得又晚,也不專業,真的很難。”


這群被互聯網遺忘的人,現在在閒魚,拿到了新世界的門票


過去的十年,中國電商蓬勃發展,培養了一大批有影響力的電商,大家也習慣了在手機上下單。但事實上,更多的小商戶小賣家們,特別是線下那些街邊的實體店老闆,並沒有接觸過太多網店知識,更別提現在新潮的“直播帶貨”了。


“閒魚就很簡單,上手快。”雖然在第一次直播那天,張洋心裡緊張的七上八下,但現在鏡頭前的他已經可以很熟練地進直播間的朋友打招呼、聊天了。


最讓“好先生”興奮的是,“直播間來的朋友,轉化率都很高。”一方面,進直播間的客人本來就是因為對商品感興趣才點進來的,另一方面,“大家都很真誠,交流起來很愉快,所以下單也乾脆。”張洋統計了一下,直播間裡每一百人,至少能下單2-3單,“這些都是真實的成交,而且基本都會成為回頭客。”


“如果今年沒有這些 我們可能已經打包回老家了”


在信息化高度發達的今天,互聯網已不再是單一的經濟體,“互聯網+”的出現,也已經突破了行業的侷限性,但有時候,總有一些人成為了“遺忘的那部分”。


移動互聯網為解決很多複雜問題提供了新的思路,而“新經濟”的出現,如果能實現某種程度的“普惠”,那麼,這可能比製造出多少光環籠罩的“獨角獸”意義更大。


街邊小店的線上“自救”——他們嘗試通過閒魚線上“雲開店”,在尋找當下生存的出路時,也是主動或者被動地實現了數字化的轉型,這讓他們收到了一張通往新經濟的船票。


“如果今年沒有這些,我們可能已經打包回老家了”。華強北電子產品店鋪的老闆小胡這樣說道,同時他也把經營閒魚號當成了主業。


這群被互聯網遺忘的人,現在在閒魚,拿到了新世界的門票


“河南老王”現在也熟練掌握了閒魚的玩法,“大家可以在直播間‘刀’幾下,互動的時候就像我們平時接待門店的客人一樣。我還喜歡逛‘魚塘’,就像玩社區一樣。”


在4月22日的“閒魚日”上——閒魚每個月的22日有一個這樣的“集市”,平臺還專門為這些線下的實體店小老闆們開了一個清倉專場,不僅是在流量上有一些支持,更多的是讓這些直播新手們,能更快地進入狀態。


近代思想家魏源寫過這麼一句話,有一年還當了高考作文題,他說:

“受光於隙見一床,受光於牗見室央,受光於庭戶見一堂,受光於天下照四方。”


說的意思是,人在內室黑屋,假如給他開啟一條縫隙見光,可以照亮一張床;假如給他開啟一個窗戶見光,可以照亮室內中間的空地;假如給他開啟一扇門,可以照亮整個堂屋;假如走出黑屋,沐浴在陽光下,你會發現整個世界都是光明的。


我們身邊有太多的人,並不能用世俗意義上的“功成名就”的成功標準去衡量他們,這些人平凡而普通,甚至資源有限,但如果能夠給予一個機會,他們一樣能實現自己的成功——就像杭州絲綢城的小劉,正在認認真真地等待著自己的第200個、第500個、第1000個粉絲。


“我們店裡三個人,我就專門做這個直播,大家做著做著也有信心了。”“河南老王講手機”現在成了10平米小鋪子的“支柱”,“這快成我們的主業了,我覺得是個出路。”


某種意義上來說,閒魚的出現,給無數普通人帶去了一種“走出黑屋”的可能,對於他們來說,那就是光——沒有不能做的生意。


“即使以後疫情結束了,我也還會繼續在閒魚上,做做直播也行。”“好先生”說,雖然他身處小城,店也不大,“但我現在的客人,全國各地都有,他們都邀請我去玩呢。”現在,“好先生”,還和身邊的親戚朋友介紹,讓大家也都可以去閒魚上試試,“真的行的。”他總是用這句話來結尾。


這群被互聯網遺忘的人,現在在閒魚,拿到了新世界的門票


也許,這才是中國經濟的真實寫照——從不放棄每一個希望,對未來充滿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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