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那月,那份情


那年,那月,那份情


有一種東西揮之不去,讓人念念難忘,如潛藏地底的珍寶,光亮依舊,又似陳年的美酒,越放越醇。這種東西就是對母校鳳師的愛,雖時隔二十多年,但卻歷歷在目。

二十四年前,我背上行囊,騎著自行車,來到縣城唸書。鳳師在秦鳳路南段,作為一名鳳翔籍學子,鳳師的氣派遠是我們鄉村的初中與小學沒辦法比的,白瓷磚砌牆的圖書館,琴聲悠揚的藝術樓,高大峻美的教學樓,鬱鬱蔥蔥的花園,各式各樣鑲滿字畫的長廊,一切的一切都讓我耳目一新。

我分在了九五級十班,住的是大宿舍,大抵有三十多個人,除了熱鬧就是嘈雜。不過,這些都不重要,我最最難捨的是家,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時不時的會聽到同舍學生的唏噓聲,我的也有。

沒過兩天,同舍的熟了,一個班的也熟了,大家一起打開水,一起上灶吃飯,我們學會了相互合作,漸漸地想家的感覺淡了。

週末回家是漫長的,因為愛上鳳師之後就只盼著天天能見到她。

週日下午是最最開心的日子,揹包裡拿了這一週來要吃的、要用的東西:鍋盔、炒麵之類。

每一個晚自習結束的宿舍裡,我們都會把自己備辦的鍋盔與炒麵拿出來,滿宿舍都是這種鍋盔的香味與炒麵的香味。千陽、隴縣等遠一些的是不能每週都回的,所以他們吃方便麵的多,不過,我們隨時都會分給他們一些。有時最最有趣的就是大家先用鼻子聞,誰的揹包裡的鍋盔香,我們就偷偷的弄幾片來大家掰開分,反正鍋盔與炒麵是過不了週三的。

在鳳師唸書,除了文化課之外,更為重要的就是學習專業特長了,因為我們針對的是小學教育。在選課的時候,我自修了鋼琴、文學、田徑、足球。

在田徑中,我的強項是短跑,訓練的時間是每天的早讀時間;文學則主要是參加小草文學社的活動,我當時是組織委員。每週週二的下午由文學社的老師組織講座,我的夢想是能在報刊上發表一篇文章;我也是一名足球隊的成員,訓練是在下午課外活動時間。

在體育競技活動裡,有一個場景至今難忘,那天我參加一百米的短跑比賽,同學們興奮的給我鼓掌加油,當“各就位,預備,跑”的號令發出之後,我如離弦的箭一般衝向了終點。我的耳際感受著呼呼的風聲,我的眼睛處只看到那紅色的終點線。

“快看,麻永炳的媽媽也在跑!”

不曉得誰發出了這麼一個聲音,我的眼睛的餘光處看到了母親奔跑的場景,她說過運動會的時候要給我加油,但我沒有想到會是這麼一種方式。

當時比賽的場地在鳳師對面的大操場,整個班級沸騰了,甚至於整個運動場沸騰了,這不再是一場比賽,而是母子連心的鼓勵。

當然,我一直堅持三年的就是鋼琴,雖然我唱歌不怎麼好,但是我對於音樂的悟性非常高,接觸鋼琴彈奏之後,就深陷其裡不能自拔。每天下午的課外活動與吃飯時間是大家彈鋼琴的時間,我為了能天天練習並彈奏鋼琴,自願到琴房去給管理的老師幫忙,服務完畢,但凡有空閒的琴房,我就會鑽進其裡,如痴如醉的彈奏各類名曲。

彈鋼琴的目的在當時只有一個,那就是能上鳳師的晚會,這種高規格的一般一學期一次,而鋼琴演奏的出場率很高。當同學們按部就班的在一年級彈奏《童年的回憶》,二年級彈奏《致愛麗斯》,三年級彈奏《夢中的婚禮》《水邊的阿狄麗娜》的時候,我打破常規在二年級彈奏了三年級的曲目《夢中的婚禮》,在1996年的9月份迎接96級新生的時候站在了鳳師的舞臺上,當聚光燈閃過的時候,當琴鍵秦起的時候,我成為了最最耀眼的焦點,當時被班裡甚至於班外的人稱為“鋼琴王子”。

三年的校園生活讓人難忘,每一次都會留下絲絲縷縷的不捨。

在鳳師參加自考是每一個學生的必由之路,大家渴求知識,渴望進步。我是從一年級的下學期開始報的,每一科是十三塊錢,一次最多可以報四門,大家報的最多的就是漢語言文學專業。

自考科目學習的時間一般是在晚自習作業做起來之後,除此而外,晚自習下了,大凡鳳師的路燈之下,你都會看到自考生讀書的身影。

雖則這樣的學習辛苦了一些,但是有一少部分學生在畢業後的一年裡,甚至於趕畢業就能拿上大專畢業證。


那年,那月,那份情


除了自考,到現在令人記憶猶新的莫過於畢業的那一天,因為我是鳳翔人,所以我們鳳翔的鄉黨是最後一撥離開學校,我們目送著其它縣區的同學坐上大巴車離開。

當時,我的父母在宿舍裡收拾東西,我則站在操場與未走的同學幫著即走的同學往大巴里裝東西,裝完之後是緊緊的擁抱與美好的祝福,當車子漸行漸遠的時候,我們的淚水早已佈滿臉蛋。

每走一個縣區,操場上站著的就少一撥人,淚水灑了無數遍,而最最孤單的莫過於最後一撥鳳翔人,沒有人目送,然心裡卻已難捨難分,因為莊嚴而充滿慈愛之心的母校,像一座高大的燈塔,她目送我們離開了學校。

生在鳳翔,住在鳳師附近,這是一種福氣。然數年之間卻一直是擦肩而過。歲月不老,我對鳳師的愛更深,情更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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