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本身就是意義”:除了活著,你一無所有


“活著本身就是意義”:除了活著,你一無所有


某位作家說過:


今日之社會,一直在教人如何生存,卻不教人如何生活。

此處的生存,是指物質意義上的生存,而生活是不僅僅止於物質的生存。

但細想起來,大概是生存之法可教,而生活之覺悟卻不可教。

活著的法則是適者生存,而 “生活”卻是高於活著的狀態。

可是今天,大多數人都只是生存,都只是活著。


“活著本身就是意義”:除了活著,你一無所有


活著,一直是最重要的事情,沒有活著,其餘休談。

可是到底什麼是活著呢?

作家餘華在小說《活著》裡面,塑造了福貴這個人物,以此詮釋了活著。

“活著本身就是意義”:除了活著,你一無所有


在活著是一種困難的時候,活著就是人生的意義。

福貴就是這樣。

福貴或許從未考慮如何活著,從書裡也看不見為什麼活著,他年輕的時候是有名的二流子,好賭成性,每天便是玩樂的事情,不必想;

後來成了窮光蛋,每天便只顧活的事情,其餘不用想,也沒那時間去想。

福貴此後的一生,就是在踐行一種責任:活著。

《敬畏生命》的作者史懷澤,真正把愛生命當成一種倫理來踐行。

福貴的活著,就是“敬畏生命”。

他是一個混子,是一個可憐的農民,身邊的親人一個個離開了,他依舊活著,你從他身上看不見什麼理想主義,看不到什麼多餘的東西,唯有活著便是一切。

他拼盡全力去活著,無論何時都沒有放棄。

此時,活著就是生命的意義,而且是厚重無比的意義。

人活是活什麼?

就是愛生命!此處不言靈魂,便是靈魂了,因活著就是世間最偉大的事情。

但這並不是說,人生全部的意義就是活著。若真如此,整個生物界和微生物界,都在踐行此種道理,因為每一個生命,都在拼盡全力活著,如浮游、如真菌、如病毒等,也在拼命昂揚著生命。

人之所以有別於萬物者,乃是除了活著這件事之外,他此生都在還在尋找另一種東西:生命的實現,亦或是靈魂的實現。

在活著之外去考慮別的東西,去尋找別的意義,就必須考慮到“靈魂”的問題。

當然,也許你不必叫他“靈魂”,但他一定是某種高於活著,高於柴米油鹽的東西。


“活著本身就是意義”:除了活著,你一無所有


社會之於我們,就是我們的“叢林”,一個人如何活出自己的樣子,就是看我們將自己置於怎樣的境地。

若將自己置於永遠只是優勝劣汰的生存競爭裡,說白了,便只是一種懂得各種手段的高級動物罷了,所不同者,乃是動物用牙齒,我們用工具,動物用本能,而我們用幾千年積累下來的經驗。

“活著本身就是意義”:除了活著,你一無所有

達爾文


現在的我們,固然不必面對如此生死道義德性之間的重大考驗,我們活得如此安樂,只要稍微付出點心力勞力,便可衣食無憂,若再鑽營一些,能抓住世故人情轉而為自己所用,大富大貴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你可曾想過,在此之外,生命裡還有什麼其他的東西嗎?

你努力賺錢,穿越來越好的衣服,住越來越好的房子,開越來越好的車,可是,這不就是活著嗎?除了活著,你還有什麼呢?

也許,大多數人最終會發現,我們的生命是蒼白的,始終陷入一種自我循環證明的怪圈裡,證明的結果就是:只有有錢,才能做其他的。

這是一個無限循環的證明,怎麼證明,都覺得自己不夠有錢。

於是,一生便也只做了生存一件事。


“活著本身就是意義”:除了活著,你一無所有


孟子曰:

生,我所欲也;義,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捨生而取義者。

孟子此處將義看成是比生更重要的東西,是高於活著的東西。

而我們的生活,也有些東西是超越了我們活著本身的。

恰如荒年裡,一家人飢餓難耐,人人性命垂危,父母卻將一口吃的塞進兒子的口裡。

恰如,醫院病房裡,子女將自己的腎臟移植給年邁的父母;

以我命換你命的事情,多不勝數,他們也想活著,可是為了某種信念,他們寧願放棄生命。

當然,他們也可以選擇自己活著,但他們此後必將活在那種責備和愧疚當中。問心有愧,他們即便身體沒有少任何一點東西,生命卻已經不再完成,永遠有了一個 缺口了。

情之一字,往往有許多美妙之處,“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

除此之外,每個人心中都會有自己的堅持,為了這種堅持,他們寧願捨棄生命。

譚嗣同在屠刀之下,高呼“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這是他的堅持;

“活著本身就是意義”:除了活著,你一無所有


嵇康在死之前,還談《廣陵散》,原本他可以不死,只是為了他的風骨,他選擇死;

“活著本身就是意義”:除了活著,你一無所有


如此之人有許多,生命可貴,並且活著也是意義,但是人也不應該僅僅是為了活著而活著,至少應該不僅僅如此。

當然,大多數人都不會像說的這麼簡單,且遠比這更復雜,正因為如此,才顯得更加珍貴。


“活著本身就是意義”:除了活著,你一無所有


雨果在《悲慘世界》裡,塑造了一個悲慘的人物冉阿讓,他因為偷了一些東西,被關進大牢,一關就是十幾年,進去的時候是稚嫩少年,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年了。

出來之後,他偷教堂神父的銀盃子,被警察抓住。

神父原諒了他,並告訴他做一個善良的人。

冉阿讓到了另外一個地方,他成了一個善良的人,成了市長。

可是在一次救人的過程中,他在偵探面前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在那個時代,他真實的身份,是被人鄙視和不接受的,即便他已經改變了。

可是,他依舊義無反顧,再去救可憐的女子“芳汀”的女兒。

“活著本身就是意義”:除了活著,你一無所有


當他是一個惡人的時候,很多恨他,神父卻接受了他,給了他不一樣的“愛”。

他學會了善良,可是,那個社會依舊沒有接受他。

但他並沒有因此怨恨別人,甚至為了救人,天天捨棄自己的生命。

有時候,靈魂的實現就是,不管外界如何,你都要堅持做自己的事情。

“舉世皆濁我獨清,眾人皆醉我獨醒”的詩人屈原,有人曾勸他,為何不跟別人一樣呢?

勸他的人明白,其實只要他稍微順著別人一點,變得和別人一樣,他就不會那麼處處遭受擠兌。

以屈原的才華,若是與別人一樣,“醉”在眾人裡,富貴權利應是唾手可得。

“寧鳴而死,不默而生”的范仲淹也是這樣。

“活著本身就是意義”:除了活著,你一無所有


他們都是真人,都在守著自己生命的完整。

可是一個社會里假人太多,假便成了真;一個社會里,真實的聲音太少,真便成了假。

他們誠然可以和別人一樣,說假話,諂媚,順從,以便得到更多的資源。

可他們為了守住靈魂的完整,寧願不被人理解。

除或者之外,生命的意義在於何處?

也許,就是那你寧願死也不願放棄的堅持,就是你寧願捨棄一切,也不願改變的準則吧。

文|帝小羽,我從山裡來,欲回山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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