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視我遠處的生活

<code>直到黎明?如今,每座院子都有樹
每顆心都有情人,只有我們

不知道怎樣佔據夜的帳篷
才能使必須過去的都會過去。by 約翰·阿什伯利/<code>


凝視我遠處的生活


凝視我遠處的生活


曬曬太陽,做一個白日夢




在路上尋找什麼生命的意義,幾乎不太可能。清晨曦光之前,一般我剛剛在夢魘裡磨牙,不曉得下一刻的清醒何時到來?凱魯亞克半自傳式的《在路上》,實際上是放縱者的藉口,不覺令我從黑塞《德米安》的孤獨中,尋找下一個路口。

崇尚個性自由必須經過的招式,不外乎那些漫長的放蕩,俗世男女顛三倒四的愛愛,東方的《金 瓶梅》開悟揮霍的東西,一開始就有。我們天生歡喜慾望,本身無可厚非,漂亮的皮囊和漂亮的靈魂,看樣今時沒有什麼區別。

有時候,寧願無所事事墜入夢中,放棄一些標籤標註的激勵,當然物質自由和精神自由屬於魚和熊掌不可兼得,選擇並非一廂情願的事情,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騙人的成分比較大,說到及時行樂,這屬於人類的共性了。


凝視我遠處的生活


雖然音樂歡喜綿綿不絕的大提琴,巴伯二世的《絃樂柔板》,音樂問世的那一年,陽光穿過黑夜,一直到現在,聆聽者眼前閃爍過白雲、藍天、碧海,以及奧利弗斯通《野戰排》的那句“傳道書雲,歡度青春”,但是音樂永恆,慾望隨風飄散。

類似的有《禪與摩托車維修藝術》,致敬生活的繁庸,其他別無可能。黑塞在親人接二連三地離開他時,陷入了崩潰,他在殘酷的生活面前,任何人都束手無策,《荒原狼》或許更引起諸多人的迷戀,每個人都在與自己過不去,而且樂此不疲。

掙扎於泥沼裡的我們,還是痴迷外表的光鮮,這沒有什麼。一個男人見到Pretty woman的正常反應,重要的不是情節,如今我對那些各種各樣的在路上,包括西藏透明的光陰,再也無動無衷,連向他們尊敬的念頭,也會暫時被塵埃遮住眼睛。


凝視我遠處的生活


疫情期間的壓抑禁錮,使得偶爾的恣歡也顯得彌足珍貴,其實不過是沿著荒山野嶺閒逛到腰痠腿疼,凝視著逼近五月的野花熱烈燦爛,如果這算是自由的話,原本平凡不屑一顧的景緻,都在渴望中散發出幽幽的藍光。

譬如我會一動不動的發呆,順便吸吮春天的涼意,起初陽光從左邊跳到上邊,接著右邊,然後漸漸黯淡,它對我熟視無睹,我看到空氣裡互動的灰塵,從玻璃缸的金魚上空掠過,海市蜃樓一般維持很久。

這大概是狂放不羈的生活放慢了腳步,只能繼續沉默下去,在自我之外怯弱,當然門羅的筆下不只是驚心動魄的女性生活,生活的那張大網,被寫作者驚心動魄的展開。


凝視我遠處的生活


生活和我們的諸多平庸,並不會因為寫作者的精簡而減少許多,反而促使我深深地醒悟,不管是《在路上》,還是《荒原狼》,以及喜歡警惕井然生活秩序的門羅等等,他們只是盡力打撈他們自己,與未來閱讀者投入多大心緒的閱讀沒有瓜葛。

不過無所謂的是,彼此交換過遠方和當下的我們,不會有多少起色,本來想擁有一輛小汽車和得到一個姑娘的青睞,漫無目的卻不得不繼續,我們精神追尋的浮躁狀態,和我們得到的東西成不了比例。

任何事物都不會憑空來來去去,那些無疾而終,而且源源不絕,難以泯滅的美好,有時候會在百無聊賴中偶爾乍現,大抵屬於叫作夢幻的東西。


凝視我遠處的生活


繪畫:Łukasz Stokłosa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