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土——歸屬於農村孩子的一種深沉記憶

“生活的要求是無止境的,如果一味地盲目向高標準看齊,就會消磨自己的意志。粗茶淡飯,五穀雜糧最養人,衣著樸實最愜意。”

這是我爺爺常說的一席話,我是打心眼裡面贊同的。我是十分嚮往簡樸的生活,面對現今的社會,快節奏的生活,日復一日工作的重複,自己彷彿失去了一些東西,這些東西,曾經是那麼寶貴,曾經也是那麼短暫。我不禁懷念起自己的童年。

家裡世代面朝黃土背朝天,汗珠落地掀起的土灰,也造就了熱愛泥土的我。在我一週歲的時候,父母就帶著我下地了,畢竟農村的土地,承載著一家人一年的收入。當然我是由大我四歲的姐姐看管的。父母相向鋤草,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回來看看我倆。這當然是聽母親說的,其實我也很好奇,當時的我看著土地、莊稼,會有怎樣的感受。

泥土——歸屬於農村孩子的一種深沉記憶

幾個玻璃瓶,一堆土,這是我那個時候農村窮孩子唯一的玩具。在我會走路之後,我便開始了有趣的裝土與倒土的遊戲。細小的土粒在小手間滑落的感覺相當的好,不然現在看來相當低級的遊戲也不會陪伴了一代又一代的農村孩子長大成人。我對泥土的熱愛,大概就是從那時起,從我嘗試吃下第一口黑色泥土開始。現在我回到老家,還是會非常享受泥土的氣息,這種味道,可能是生長在城市的孩子無法理解的“土性”吧。

泥土——歸屬於農村孩子的一種深沉記憶

“撒泡尿,和點泥兒,捏個山東人“。父親家中兄弟三人,從老家山東來到這裡,至於什麼原因,我是已經忘記了。不過我還是記得這句話,是我三叔教給我的,山東人兒我是捏了,那種混有尿騷的泥土氣味,現在的我竟有些懷念。稍大一些,接觸的多了,玩的花樣也多了,但大都離不開土。用泥土搭個房子,捏個小車,或者捏個黑白電視中的黑色大炮。兩夥人用泥土軍隊打仗,高呼”打倒侵略者!“,雖然那時不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還有的是摔泥炮,泥要用老黃泥,捏成巴掌大的碗形,向泥碗中哈口氣,喊一聲”炸了“,便摔在泥土地上,注意,一定是泥土地,這樣才會有炸了的效果。所以下完雨後,我們這群小夥伴便會高興的從家裡衝出來,比一比誰摔的響,誰炸的狠,這炸並不只意味著泥碗落在地上濺起的泥土,也有泥碗的底部鼓破的程度。到了上學的年紀,也就漸漸的與泥土疏遠了,但每到假日,我們還會樂此不疲的重複這些遊戲,儘管別的孩子可能會有什麼新奇的玩意兒,但對我來說,始終無法無法忘懷陪伴我童年的泥土,無論是院子中的細土,農田中的黑土,還是山頭上帶著草的土,都一直在我的記憶中。我為什麼特別喜歡聞雨後的空氣,也是源於此。

泥土——歸屬於農村孩子的一種深沉記憶

現在工作了,在高樓林立的城市裡面,泥土是稀有的,雨後的空氣也不再是那麼清新,而我,也沒有那麼多的時間,享受泥土獨特的韻味。或許是這泥土不是我農村老家的泥土,亦或是,我不再是,小時候的我了。

突然想起一句話,“為什麼我的眼裡常含淚水?因為我對這土地愛得深沉”。這份深沉,我也會一直帶進泥土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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