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初年,傍晚。焦二販賣棗子回家半道上,途經一鬆樹林。忽聽樹林裡有一個女子“嚶嚶”的哭聲,他好奇心頓起,停靠獨輪車於路邊,前去打探。見一貌美婦人,坐在一棵老松樹下,泣不成聲。焦二好心詢問,
婦人告訴他:“丈夫賭博成癮,我好心規勸。他非但不聽,還把我狠揍一頓,因此生氣離家出走,來到這個樹林傷心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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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二憐憫,勸慰婦人:“現在外面不太平,你一個女人在外亂跑非常危險,不如我送你回家,幫你勸勸你家男人好好過日子吧。”“謝謝大哥好心,我迷了路,不知家在何方?”婦人止住淚水,狡黠的望了一眼焦二。
“那好辦,我用車子推著你一路打探打探。”說著攙起婦人,走出樹林。來到獨輪車邊一看,壞了!車上的包裹衣物不見了,要命的是賣棗子的銀兩盤纏在包裹裡。
焦二驚了一身冷汗,放開婦人,手足無措的摸著車把東張西望,哪裡還有小偷的蹤跡?婦人則扭頭就跑,焦二一下子明白了,這是個騙局。
他一個箭步衝過去,一把揪住了掙扎的婦人,拉著她前去不遠處的城鎮衙門,擊鼓鳴冤。縣太爺見天色已晚,安排他倆收監,明日開庭再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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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晨,大堂傳喚人犯。原來婦人所說具實,她男人本是當地一富戶子弟,繼承了老一輩幾畝薄田。但男人懶惰成性,抽大煙賭博嫖女人,整天吊兒郎當不著家,幾畝薄田也讓丈夫幾乎輸沒了。婦人稍一管教,男人非打即罵。昨天丈夫逼迫她出了個損主意,碰巧把焦二的財物搶掠一空。
她家離此地不遠,縣太爺趕緊派衙役去拘,最後在一個大煙館子裡捕到。此人乾巴黑瘦,跪在縣衙堂下,萎靡不振,似要隨時倒地。縣太爺喝問所搶財物去向,答曰:昨晚連賭帶抽,還弄了個娘們,揮金如土敗光了。
縣太爺氣得要打他,師爺勸說:“別打了,弄不好會出人命。”縣太爺無法,剛想宣判焦二自認倒黴吧,煙鬼與婦人歸家。
忽然,貌美婦人伏地哭泣,請求縣太爺把自己判給焦二贖罪。原來婦人對煙鬼丈夫心如死灰,見焦二身材魁梧,體壯貌端,心地良善,早已是芳心暗許。
縣太爺樂了,笑問焦二爺可有家室?焦二說:“家裡窮,還未娶妻。”又問:“你可願接納這個婦人?”,焦二憨厚的笑著點頭默認。煙鬼撒潑尖叫:“不行,搶他的錢太少!”
縣太爺生氣了,說:“嫌少?那你還給人家,媳婦還是你的!”煙鬼嘴裡嘟嘟囔囔“……不同意……錢少……”這時,婦人低頭翻弄著左邊衣兜,摸出5塊大洋,臉色鐵青,一下砸在煙鬼身上,恨恨的說:“天殺的,給你!賭去吧!”
煙鬼兩眼放光,慌忙撿銀元,親切的用嘴哈氣,不鬧騰了。縣太爺說:“簽字畫押吧!”,三人各自畫押,煙鬼兩手捧著銀元,像耗子成了精,溜達著頭也不回,蹣跚離去,縣衙裡傳出一陣鬨笑……
大路上,婦人坐著獨輪車,焦二一邊推車,一邊高興的吹口哨,婦人說:“你別擔心,我右邊兜裡還有5塊,夠咱倆路上盤纏……”
焦二憨笑著:“我兜裡也還有,沒全放包裹裡,用不著你的……”婦人臉紅紅的說:“虧得我離家時留了點,不然全讓煙鬼……”
兩個人有說有笑往家趕,居然像天生的一對……路邊草叢裡一隻紅花探出了腦袋,原來是支喇叭花…………
@楂楂紅 曰:善良人老天眷顧,不良人自作自受。謀人錢財神不容,賠了夫人害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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