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胖一直在留意維傑,今天他一直坐著,有點反常。
黑胖又走到櫃檯前:“老闆,來包兒煙!”
“今天不喝茶嗎?”
“哼,今兒我可沒空。”黑胖走到鏡子前:“有大案子要辦。”
“什麼大案子?”老馬隨口問道。
“黃色現代車,在採石場的湖裡找到的。”黑胖故意把話說得又慢又大聲,如他所料,一直在看雜誌的維傑抬頭看了他一眼,隨即又低下。
黑胖笑了,露出兩排白森森的牙……
電影《誤殺瞞天記》(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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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回。
警局的牢房裡,兩名嫌疑人正在被嚴刑拷打,另有個身影危坐在一旁。
“停。”
兩名警官歇下棍子;那人起身,從黑影中慢慢走了出來,十分霸氣。
這是另一起案子,具體細節不重要,主要是展現她的辦案手段。
這倆嫌犯嘴很硬,她也沒多說,就問:“逮捕這倆人的時候 ,有沒有被人看見?”
“沒有,長官,我們當時穿的是便服。”
“很好,在他倆身上綁上石頭,沉入海里;我不想再浪費時間。”
“是!長官。”
嫌犯一聽,要不是被吊著,早就給跪了:“長官!我說!我全說了!……”
“警員,出庭時把他倆的家人也帶上,如果敢做偽證,就動他們家人。”
米拉監察長,女中豪傑。
晚上,家裡的女人們滿面愁容,只有維傑笑眯眯的。
娜迪問他:“笑什麼?你不緊張?”
“有什麼好緊張的?”
“那個男孩……”
“哪個男孩?”
“薩姆啊…”
“誰是薩姆?”
娜迪還想提醒,維傑將她打住:
“我們不認識什麼薩姆,也從來沒有男孩子到過咱們家;從現在開始,你們要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因為恐懼和緊張可能會給我們帶來麻煩。那天弄完車子,回來時我去了趟辦公室,猴子問我,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可當我像平時一樣訓斥他時,他就覺得沒事了。連他都能看出來,其他人就更不用說,所以,忘記發生過的事情。”
“車子你是怎麼處理的?”安玖問。
“你不需要知道,也別去瞎琢磨。你們收拾收拾,明早我們就出發,換個環境也許你們會放鬆一些。”
“去哪兒?”
“去聽大師講經。”
“聽經?可是…講經今天已經結束了啊。”
第二天
薩姆的老爸瑪赫在出門上班之前又撥了兒子的電話,還是關機的。
“米拉,你知道薩姆去哪兒了嗎?一晚上手機都關機。”
“你不停的打電話給他會令他反感,所以他才故意關機,要多給他留一些空間。”在外是女強,沒想到在內是個開明的母親。
“我給的還不夠嗎?手機、筆電、信用卡,甚至汽車……米拉,你給他太多自由了,你見過他上個月的信用卡賬單嗎?6萬盧比(合人民幣5900元)。”
“那是因為他買了新的筆記本電腦,發票我也看到了……”
“為什麼要買新的?再說你看了發票,那電腦你見到了嗎?我反正沒看見。”
“瑪赫,你老是懷疑你兒子,有一天他會離開我們的。”
“還是你太寵溺。我得走了,你叫他早點回來。晚上見。”
維傑一家上了去城裡的大巴車,車主兼售票員是熟人老卡。
“維傑,全家去旅遊?”
“去帕納吉參加大師的講經。這車你新買的?”
“嘿,買的二手。”
“還不錯。”維傑掏出錢:“來四張車票。”
老卡拒絕:“這你就見外了,咱倆這關係還用得著買票嗎?快把錢收好~”
“那就謝了。”
如娜迪所說,大師的講經已經結束了。到了帕納吉,講經的活動現場只有工作人員在清理桌椅板凳。
一家人在“修士所”呆了一上午。
然後去旅館開房間休息、到夜市吃晚飯。
第二天早上,維傑在快餐店訂了外賣。
中午,去了一家高檔餐廳,點了奶油麵包。
之後去看了場電影。
下午,回到車站,坐車回家。
晚上下起了雨,到家時全家都被淋溼了。
這一趟出行並不開心,維傑還好一點,那母女倆全程苦著臉,畢竟心裡那塊石頭太沉了。
雷雨交加,母女倆站在窗前,惶恐地盯著花園看。
維傑把窗戶關上:“我怎麼跟你們說的?恐懼會讓你露出馬腳,忘了它。另外,今後買任何東西都要記得把發票留下,任何東西。”
日子一天天過去,維傑一家繼續過著看似平常的生活;而米拉也已親自督辦起兒子的失蹤案。
終於有一天,一輛警車開進維傑家的院子,下車的人是警察局長,安玖和娜迪當場被嚇懵。
要不是維傑及時擋在安玖面前,估計她已經竹筒倒豆子,全招了。
當地的警官跟維傑都很熟,也知道他的為人,此次來確實是調查失蹤案的,但也只是簡單問了幾個問題就走了。
安玖躲在父親的背後,這特麼才叫父愛如山,不過首先要有一對寬厚的臂膀。
日子繼續。
維傑還是每天看電影,每天進出老馬的小店;黑胖還是每天搜刮民脂民膏;每天看維傑不爽。
安玖經常被惡夢驚醒……
又過了幾天。
“長官,我們追查了薩姆的手機,他曾經過果阿、胡布、高塔杜爾、班加、泰米爾納;最後手機在坎高普爾關閉。”技術部門的人在向米拉彙報。
“他有朋友在這些地方麼?”
“也許吧。”
“但為什麼在坎高普爾關機?……”
就這樣,20多天過去了。
有一天,兩名在採石場玩水的人,發現水底下有東西……
警方很快把這裡封鎖,米拉趕到。
“警長。”
“是,長官。”
“誰發現的車?”
“兩個在這邊玩水的人。”
“你估計它在水裡多久了?”
“我想大概兩週左右,長官。”
“水裡還有什麼發現嗎?”瑪赫問。
“沒了,車子沉下去時,車裡是沒有人的,先生。”
沒有屍體,兩人都鬆了一口氣。
米拉下令:“不要向媒體透漏任何消息。”
在警局,警長彙報。
“薩姆的手機最後一次通話時間是,10月2日 ,晚上19點12分,信號顯示在泊都陵(就是在維傑家的那片區域);晚22點30分離開服務區。第二天,也就是10月3日的上午9點25分,手機曾被接通,地點在帕納吉,最後在坎高普爾關機。”
上述時間線所對應的事件是:
10月2日晚上19點左右,薩姆就在維傑家那一帶晃悠;22點30分被安玖放倒,手機被砸爛,此時如果撥打,會提示“號碼不在服務區”;第二天,也就是10月3日的上午,維傑帶著SIM卡去了帕納吉,買了部舊手機並開機;最後手機被扔上卡車,行駛到坎高普爾後因為沒電而自動關機了。“把10月2日的通話記錄調出來。”
“是,長官。”
又有一名警官進來報告。
“長官,根據您提供的手機號碼,經我們查詢,10月2日‘不在服務區’的手機,與10月3日上午在帕納吉突然接通的手機,是完全不同的品牌和型號,他可能買了新手機。”
“不會,他上個月才換了新手機。”
“我想我們的兒子可能遇到麻煩了。”瑪赫說。
米拉下令,全面開展調查;局長把人員召來,佈置任務。
“薩姆,監察長米拉的獨子,3周前失蹤。根據通話記錄,他10月2日曾在咱們泊都陵逗留。”局長又拿出車輛照片:“這是他的車,在採石場的湖裡找到的,他開車來過這兒。”
黑胖見過這輛車,黃燦燦的,與他的臉色兒對比鮮明,怎麼可能忘記。
從警局出來,黑胖還在琢磨;正好,維傑又來吃飯了。
黑胖進店,隨手攔住一個路人:
“站住。吳老二,你兒子最近怎樣?”
“就快出院了,長官。”
“很好。給我二百塊。”
吳老二可憐巴巴地:“長官,我沒帶錢。”
“沒錢?難道醫院免費給你兒子治療嗎?”黑胖在人家身上一陣亂摸,最後在上衣兜兒裡翻到五十塊錢:“就這麼點兒?滾吧。”
黑胖一直在留意維傑,今天他沒有挺身而出,有點反常。
黑胖又走到櫃檯前:“老闆,來包兒煙!”
“今天不喝茶嗎?”
“哼,今兒我可沒空。”黑胖走到鏡子前:“有大案子要辦。”
“什麼大案子?”老馬隨口問道。
“黃色現代車,在採石場的湖裡找到的。”黑胖故意把話說得又慢又大聲,如他所料,一直在看雜誌的維傑抬頭看了他一眼,隨即又低下。
黑胖笑了,露出兩排白森森的牙。
老馬又說道:“採石場?離這兒可遠著呢,也不是您片區,這也管?”
“沒辦法,監察長有吩咐,那是她兒子的車,已經發動全警隊去調查。我走了,你們都給我長點兒心。”
黑胖走了,維傑也不願多留。起身結賬,出門只見黑胖在跟薩先生打小報告,但薩先生不信:
“你不要瞎指認,別因為你們有矛盾就把他扯進來。”
“我那天正好在附近查驗護照,明明看到維傑上了那輛黃車。”
看見維傑出來,黑胖更是胸有成竹:“我剛剛在店裡提到車的事,他明顯感到不安,不信你看,他一定會因為心虛而回頭看咱們。”
黑胖說的對,維傑心裡有鬼,他很想回頭看一眼,看看黑胖和薩先生是不是在盯著自己,這種慾望很強烈,因為只有知道了對方的想法,維傑才能作出應對方案
他果然放慢了腳步。
“注意,他要回頭了,要回了……”
維傑心一橫,快步走回了公司。
“黑胖,我看你是魔怔了,有空少抽點兒煙吧。”
黑胖不服,把這事兒又上報給了局長,局長把薩先生叫來問話:
“維傑和監察長的兒子,有什麼聯繫?”
“局長,黑胖和維傑有過節,所以他才把維傑捲進來,一定是他搞錯了。”
黑胖進來了,把護照查驗記錄呈給局長看:
“長官,本月3日,上午7點15分,我在那一帶查驗護照,親眼看見維傑開走了那輛黃車。”
晚上,維傑家
“10月2號下午,你在哪裡?”維傑問安玖。
“我們一家去了帕納吉聽經。”
“什麼時候回來的?”轉問安努。
“第二天,星期日,晚上。”
“講經在哪裡舉行?”
“帕納吉。”
“帕納吉的什麼地方?”
安努卡殼,一時答不上來。
“維傑,咱們有必要這樣嗎?警察真的會來?”現在距案發已經過去了20多天,娜迪思想有些鬆懈。
“一定會,只是時間問題。但你們不要擔心,目前警方沒有薩姆的線索,也沒有證據,不過他們會盤問,而且態度非常不好甚至很兇惡,我和媽媽可能會在你們面前被毆打,而如果他們沒有得答案就會放了我們。所以,無論發生什麼事,你們都不能改變口供,要堅持自己的敘述。能做到麼?”
安努很害怕,抱著爸爸:“爸爸,他們真的會打你和媽媽嗎?~”
維傑笑著說:“你頑皮的時候爸爸也打你,和那差不多。很晚了,跟姐姐去睡吧。”
“晚安爸爸~”
姐妹倆走後,娜迪問道:“維傑,怎麼證明10月2日我們不在這裡?鎮子也不大,一定有人見過你。”
維傑回答很直接:“當然會有人見過我。”
“那…怎麼辦?”
維傑語重心長地說:“老婆,咱家出了這個事,現在只有兩種選擇:要麼屈服;要麼鬥爭。我認為我們做的沒錯,所以我不會屈服。但無論輸贏,有一件事我可以保證:你和孩子們都不會有事的。”
第二天,黑胖帶人去了被查驗護照的老趙家。談起那天早上,老趙卻說:
“我不能確定那是維傑本人。”
“嘿?!~你個老趙,那天你明明說那是維傑!”
“不是啊,當時是你問:那是維傑嗎?我說:好像是。但我不能確定那就是他。”
薩先生亮出車子照片:“是這輛車嗎?”
“都是黃色兒,我不敢肯定是同一輛。”
回到警局,有警員遞上一份傳真:
“局長,薩姆上個月去了學校組織的露營活動,我們查到了學生名單,其中一個是安玖——維傑的女兒。收養的。”
“收養的?這我可頭一回聽說。”
薩先生說:“維傑21歲的時候,在路邊的垃圾桶發現一名棄嬰,因為他自己也是孤兒,所以他把嬰兒帶回家,後來辦理了合法的收養手續。”
局長很是敬佩,他對黑胖說:“黑胖,你居然可恥地指控了一個正派的人,哼!”
“長官,不能因為他收養過棄嬰就排除他的嫌疑,我們剛剛發現薩姆和安玖有關聯,我認為,我們應該先逮捕維傑,揍他一頓他就什麼都說了。”
局長稍作考慮:“先別把消息帶出去。現在是上午11點多,你們馬上去一趟學校。”
學校還沒下課,老師讓安玖去一下校長室。安玖沒往別處想,但在去的路上看見兩名警察,她才意識到危險。
這些日子裡,父親幾乎每天都在“洗腦”,他曾對安玖說:
“警方只有一個辦法拿到證據,那就是利用我們的恐懼;所以,你必須忘掉那件事,盡力表現得正常。他們不知道我們家發生過什麼,因此會用間接證據來拷問我們,甚至會編造證據,但你是認識薩姆的,在這一點上,你千萬不要否認,只是別把那件事說出去就可以了。”
安玖讓自己鎮定下來,進了校長室。局長,薩先生,黑胖,校長,都在。
“你是維傑的女兒?”局長問。
“是的,先生。”
局長拿出薩姆的照片:“認識這個男孩兒嗎?”
安玖很自然地脫口而出:“這不是薩姆嗎?”
“怎麼認識的?”
“上個月學校組織的夏令營,他也在。”
“你們很熟嗎?”
“不,先生,只是認識。”
黑胖反問道:“夏令營那麼多學生,而且你們又不同班,為什麼你還記得他?”
“長官,薩姆很出名的,他到處跟女孩子合影,還拍視頻,然後一個律師的女兒還訓斥過他。”
“嗯,我明白了。”局長又問:“之後你們還見過面嗎?”
“沒有,先生。”
“你撒謊!”黑胖虛張聲勢:“我們知道他見過你!”
“誰告訴你的?薩姆嗎?”
黑胖愣了一愣:“呃…嗯,是的,就是他說的。”
黑胖中了“反奸計”,安玖心裡有底了:“呵,長官,那他在說謊。”
“他在10月2號那天,有沒有去過你家?”
“去我家?那天家裡沒人,大師在帕納吉舉辦講經會,我們全家都去了。”
“什麼時候回來的?”
“第二天,10月3號。”
“講經不是隻有兩天麼?為什麼3號才回來?”
“因為我們還在帕納吉玩了一天,不光是去聽經。”
“哦?校長,請讓我們看看考勤表。”黑胖又有一計:“我要看看她2號有沒有來學校。”
沒想到校長卻說:“她的確沒來,因為學校2號放假,那天是甘地誕辰。”
局長沒問題了:“行,你回去上課吧。”
三人又馬不停蹄去了維傑家。只有娜迪在,她的戰力是最弱的,面對三個男人的追問,說不定會抖出什麼來。
幸好維傑趕到。
“維傑,你怎麼偏偏這時候回家?”黑胖問。
“安玖的校長打電話給娜迪,說你們會來;我老婆有些擔心,怕是安玖惹了什麼事,就打電話給我,我就趕回來了。請問有什麼事麼?”
局長道:“進去說吧。”
家裡,局長依次出示薩姆和黃車的照片,維傑和娜迪都表示沒見過。
“那我就直說了。這是警察監察長的獨子,薩姆;他已經失蹤了25天,上個月他在學校組織的集體活動中見過你女兒,我們也有證據顯示,他曾開著照片中的這輛車來過這附近,最後有人在採石場的湖裡找到了車子。今天我們來,有兩個目的:一是你女兒認識薩姆;二是,黑胖說他見過你駕駛薩姆的車。”
黑胖補充道:“當你把車開過老趙的房子,我正好在那兒查驗護照,我認為薩姆來過你家。”
“可…可是,2號我們不在家啊,我們去帕納吉聽講經了,3號才回來。”
娜迪急於按套路出牌,可她並不知道,自己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
黑胖白牙一露:“嘿嘿,很好。維傑,你們完蛋了。局長,我想真相已經大白。”
“呵呵~”
“維傑,你還笑得出來?我可沒說過薩姆什麼時候來你家的,可你媳婦兒張嘴就來。”
娜迪更緊張了。
“長官,你看看我老婆,她一直在發抖,你們嚇著她了。我說過,校長給她打過電話,說你們為了一個案子去了學校,還盤問過安玖,校長擔心案子會影響學校的聲譽,所以提前跟我老婆說了一下情況,包括她剛剛提到的日期。”
局長又問:“黑胖說,3號曾看見你開薩姆的車,你還沒有解釋。”
“我沒辦法解釋。”
“為什麼?”
“大家都知道我倆有矛盾,不管我怎麼解釋,他都會說我撒謊。”
“你儘管說。”
“黑胖說我開過薩姆的車,要麼是他看錯了,要麼是他撒謊。因為10月2日上午8點,至10月3日下午17點,我們全家都在帕納吉。”
“長官,他在扯淡,我絕對看見他了!”
“那你能不能說說,從2號到3號,你們都幹了什麼,去了哪裡?”局長道。
“當然。10月2日,早上5點30分,我們坐大巴車前往帕納吉……”
從出發到帕納吉開始,維傑一字不漏地敘述了所有細節,同時提供了相應的發票票據,一直講到第二天晚上回到家。
“你回來時在下雨嗎?”
“是的,我老婆和孩子們都溼透了,還得了感冒,所以請了幾天假沒去學校。”
“維傑,你故意保存這些票據就是為了給我們看嗎?這年頭誰還會把車票著?”黑胖問道。
“長官,我們是中產階層的家庭,把票據留著是為了記賬,每月我們都會查看賬本,找出一些不必要的開支。”
這一關算是過了。
他們走後,娜迪問維傑:“我說了日期,是不是搞砸了?”
“是。”
“但你把事情圓過去了,他們應該不會再來了吧?”
維傑眉頭緊鎖:“這才只是開始。”
黑胖沒這麼好糊弄,他還會繼續扇風找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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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老羅,下期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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