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运河故事 l 沧海桑田,历史的见证者——“西瀛门”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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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钟楼

大运河故事 l 沧海桑田,历史的见证者——“西瀛门”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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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柳犹遮旧女墙,

角声孤起送斜阳。

英雄百战成寥落,

吴楚平分自渺茫。

寒烟带愁离塞远,

暮江流恨入云长。

这是明初诗人浦源的《西城晚眺》。诗中描写的正是当年常州西城的景色——在当年表场一带运河边城墙前观看落日斜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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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州西门旧有“西郊八景之说”,“西城晚眺”也是八景之一。城墙,这一冷战时代的城市防御工事,演绎了多少波澜壮阔的场景,留下了多少脍炙人口的故事,几度沧桑,时过境迁,这一景色已不复待见。

2003年西瀛里地块改造,一段220米长的明城墙出现了,我们现在看到的一段,是明太祖朱元璋派大将汤和为常州守御官时所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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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0年以前,常州经济的四大支柱行业“豆、木、钱、典”,大多集中在西门。民国时代的西瀛里堪称是常州的外滩,各种建筑风格的银行排列在老运河边,当店、钱庄、药店、火油店、绸缎店、伞店、布店、鞋帽店、酒店、票号等各类商铺以及镖局、旅馆一家挨着一家,因为民国时西瀛里商业繁华,许多商家将店面房与城墙相邻而建,有的还与城墙相连。为了消防安全,1923年市政当局还特地开辟了西瀛门,以便于商户取运河水灭火,此举得到火油业、钱庄业、棉布业诸商资助。当年表场轮船码头船来客往,人流熙熙攘攘,买卖吆喝声此起彼伏。西瀛门还是民国和解放后很长一段时间常州最主要的轮船码头,无论是客运还是货运,对常州市民的出行和货物流通都起过重要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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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瀛门”城墙修复的设计者是原园林设计院高级工程师袁明仁,他是常州资深建筑设计师,曾主持设计了篦箕巷、毗陵驿和清代诗人黄仲则故居等。他设计的“西瀛门”城墙图纸经市领导同意后即进行了施工,施工单位是苏州古典园林建筑公司,该公司2002年主持了人民公园的改建,施工监理是市文物管理委员会原古建公司经理唐三祥。“西瀛门”城墙修复工程指挥部就设在城墙对面的原轻工幼儿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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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墙修复开始时,市里有人主张在城门上修建像“山海关”城门上那样的城楼,古色古香,遭到江苏省文管会古建专家戚德耀的反对,戚老强调文物修复要坚持“修旧如旧”的原则,不能画蛇添足。市里还有人主张为了保护明城墙的沧桑感,不要拔除城墙上的古藤和小树,也遭到省古建专家的反对。戚老认为,这些古藤和小树长大后会造成城墙的毁坏,决不能留,这是有教训的。“西瀛门”城墙修复将完工时,城门上原有的“西瀛门”三字门额是民国上海滩“写匾圣手”唐驼所书,但在1966年“文革”开始后,门额“西瀛门”三字被当作“四旧”而毁。为了找到唐驼手迹,我在市政协出的文史资料集上看到原政协文史委主任陈吉龙写纪念唐驼的文章,文中讲到唐驼的儿子唐念慈是江苏省政协常委。陈吉龙主任还提供了唐家的电话,接电话的是唐驼的孙子唐觉民。唐驼是常州先贤唐荆川的后裔,时唐念慈已故,当唐觉民得知常州要修复“西瀛门”城墙,并恢复唐驼字迹,顿时颇感亲切。后来他寄来了一本“唐体书法”,于是我们从“唐体书法”字帖里找到“西瀛门”三字,到广告公司放大制作并刻在石头上,就有了今天城门上的遒劲老辣的“西瀛门”三字,2003年底“西瀛门”城墙修复工程竣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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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和西安城墙是目前中国保存最完整的城墙,现在很多城市都为没有自己城市的城墙而苦恼,哪怕只有一小段也好。“西瀛门”城墙虽仅长220米,但有了它,常州就有了申报中国历史文化名城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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