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三更天裡,戲班子竟然對著曠野唱大戲,一個小孩看到嚇昏過去

林秋楚入春喜班學藝時才6歲,那時是民國11年。

從那年開始,他便隨著戲班子在四處闖蕩,同時他也開始練習基本功。用班主的話來說,他算是一個好苗子,只要用心學,將來也一定能成為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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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為有班主認可他的話,林秋楚確實非常用心。比起同時入春喜班的另外幾個小夥伴來,他要更能吃苦些。但有件事情始終存在他的心裡,不知其解。

那是他入班第2年的7月。

那天他被自己師父罵了一下午,就因為一句唱詞和身板達不到要求。不服氣的林秋楚,大半夜裡起來想找個無人的地方自個好好練習一下。但就是在他剛摸出大鋪房,卻發現他的師父和另外幾個老師傅們搬著些物品悄悄出得院門,朝外面走去。

從小就好奇心重的林秋楚忍不住跟上去,儘管在大黑夜裡黑咕隆咚的,換作一般的小孩應該早就嚇得回去。但偏偏林秋楚那少不更事的頑皮性子,又初生牛犢不畏虎,所以他絲毫沒有想過有什麼好怕的。

如是他便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大著膽子跟在自己師父等人後面,出了他們所在的小雜院,一路沿著荒坡朝遠處無人的地方走。他們走了大概有一二十分鐘的路程,來到一處稍微平整的草灘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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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見此處竟然早早的就有人搭好一處布棚子,在布棚子的外面還懸掛著一面碩大的黑布旗子。而那布棚子一看就知道是個簡陋的戲臺子,林秋楚遠遠的看著也很是奇怪,不知道深更半夜的會有誰來聽戲。

只見他師父幾人將那搬來的器物擺好後,便在戲臺子下方放好幾把長條凳子。收拾收拾後,便在那簡陋的戲臺子上演繹起來。聽那唱詞便可知,他們這唱的是‘未央宮·斬韓信’。

只見他師父幾個一板一眼對著臺下空曠的荒地唱著‘未央宮’中的詞曲,一方唱罷,還不待休息,他們又接著唱起‘霸王別姬’。

唱到最後一段虞姬自刎後倒下,那楚霸王一聲悲嘆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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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秋楚竟然看到那荒野上,其中一條長條凳子竟然動了一下。他原以為是自己眼花,待他揉了揉眼再看時,才吃驚的發現不知何時,那些原本空無一人的長條凳上竟然已經滿滿當當的全是人影。

那些人影高矮胖瘦各不相同,卻全都安安靜靜整整齊齊的坐在長條凳上認真看戲。唯一的不同在於,林秋楚遠遠的看過去,竟然看不清他們的面貌。只知道那些人影看得特別認真,而那條動的長條凳子上,有個身影在那晃了晃,然後才重新坐好。

就在林秋楚伸出腦袋仔細查看時,那個影子也將頭轉過來與他對視。此刻,林秋楚仍然還是沒有看清對方的長相,只知道黑暗當中自己與那人對視了一眼。

結果他便很快就人事不知的昏過去,等他再度醒來時已經到大白天。師兄弟幾個已經在外練習吊嗓子站馬樁子。他掙扎著爬起來,迷迷糊糊的走出去,剛好就看到自己師傅正端著一碗湯藥過來。

見到他起來後,他師父絲毫沒有半點好臉色,板著一張臉惡狠狠的罵到:小王八羔子盡惹禍,那是你能看的嗎?就是個作死的主!

林秋楚縮著腦袋,不知道自己究竟看到了什麼。但是這件事存在他的心裡面存了很久,直到十幾年後自己已能夠登臺唱戲。

那年的七月,林秋楚被他師父安排著,三更天裡在荒野中的戲臺上唱了一出‘未央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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