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雙料反水
突然一聲慘叫，博爾沁·杜酷兒的親信一刀穿透一名騎兵後心，並大聲威脅道，“你們快殺了這個傢伙，給我們的頭領報仇，否則回去了滅你們的族。”這群騎兵被斥木黎和身後幾個督戰夾在中間，左右為難地不知該如何選擇。
這時河對岸突然衝來幾十名騎兵，臉上都是血的寶日樂勒馬站在斥木黎面前，又看看對面這群騎兵，頓時拿起馬鞭指著大罵，“杜酷兒家的，你們比賴罕家還不講信義，居然出賣老爹，我今天要用你們的血染紅雪雨河。”說完從馬背取下長矛準備衝殺。
斥木黎急忙拉住寶日樂低聲耳語幾句。
寶日樂眼珠轉轉，憋氣地收起長矛大喊道，“你們的頭領博爾沁·杜酷兒已死，曼丁家也已經戰敗，普瑪和霍克索家的人馬上來圍剿你們，現在投降可以免去你們滅族的罪。”
博爾沁·杜酷兒的幾名親信急忙提馬走上前，向自己的族人騎兵催促道，“不要聽他扯謊，霍克索家已經被我們的人調虎離山，普瑪家也被霍查家攔截，我們快宰了他們。”但騎兵們因為忌憚斥木黎而依舊遲疑不敢上前。
這樣的對峙讓寶日樂向斥木黎低聲耳語道，“我們得快點解決他們，老爹那邊快頂不住了。”
斥木黎機敏地掃了眼對面的騎兵，嘀咕道，“最少也有四百多人，就是伸出腦袋讓砍，咱們也吃不消。”隨即靈機一動朝對面騎兵裡一個也戴著狼皮帽的人喊道，“那不是啞巴木圖嗎？上次差點和你一起醉死在酒碗裡，你兒子和扎赫措女兒的婚約還算數嗎？”
一直隱藏在其他騎兵身後，默默觀察的木圖眉頭緊皺不得已提馬上前，嘴張張卻又說不出話來。
幾名博爾沁·杜酷兒督戰親信憤恨地大罵道，“該死的啞巴木圖，原來是你吃裡扒外地作梗。”隨即上前砍翻兩名騎兵威脅道，“帶著你的族人去宰了他們，否則……”
“好的，我們一起上，宰了他們。”窄條臉的啞巴木圖抬起下巴，揚起坑坑窪窪的臉，精亮的眼睛閃過絲光芒，突然手一抬將彎刀插入一名督戰的脖子，又斜刺將短斧扔出砍入另外一名督戰的額頭。
剩餘幾名督戰親信駭然地想扯馬逃離，卻被啞巴木圖的幾名族人拉弓射落馬下。
突然的反水讓騎兵們驚呆在原地，啞巴木圖急忙提馬轉身，滿臉兇相地大喊道，“這幾個人出賣沙狼已經被我殺死，以後杜酷兒家我做主，你們誰反對？”見沒人敢做聲，啞巴木圖再次大喊，“我們杜酷兒家要遵守信義，去救雪雨灣老爹，這次所得所有戰利品都免去抽頭，都歸你們，另外以後的抽頭從十之五改成十之一。”
騎兵們歡呼聲驟起，有人已經跳下馬從那幾個死去的督戰身上搜刮財物。
啞巴木圖看到穩定了局面，又擺手將自己的親信“四鐵樺”喚到身邊，低聲囑咐道，“老大、老二，你們去接應沙狼的弟弟博爾乞，就說薩沙已死，老三、老四返回部落，接應沙狼家的所有男丁。”
“鐵樺”四兄弟面面相覷，便問道，“如何接應？”
啞巴木圖做了個割喉的手勢，“處理乾淨。”
四兄弟心領神會地笑笑，各自帶著幾十名騎兵奔騰而去。
啞巴木圖這才提馬轉身，俯身在馬鞍橋上看著對面的斥木黎，目露毒光地大喊道，“我們杜酷兒家想與薩沙家結盟，地上的腦袋就是信物，你們接還是不接？”
斥木黎和寶日樂對視片刻，隨即回頭大喊，“我們一起去殺曼丁家，贏了回來喝你家和扎赫措家的喜酒。”
杜酷兒家的騎兵們呼嘯尖叫，興奮地催馬狂奔，和寶日樂的幾十名騎兵和做一群，濺著水花踏過雪雨河，只留下地上沙狼博爾沁·杜酷兒和幾名親信的屍體。
閱讀更多 南平遠 的文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