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愛這個世界,包括你


想愛這個世界,包括你

興之所在,與君痛飲三百杯。--題記

三月裡鶯飛草長,萬物皆悄然孕育而生,太陽也漸漸遠離赤道,向北迴歸線靠攏,大地的溫度日漸回升,可這世界尚未開啟快進鍵,依舊處於暫停營業,全球疫情蔓延遠比想象中更加糟糕,甚至有點可怕。儘管如此,這看似並不完美的世界,也恰好構成它的完整,小A相信它會變好的,畢竟江城已點亮。

經歷漫長且遙遙無期的假期,小A同大多數人一樣,曾一度嫌棄將要發黴的自己,渴望早些上班。可當小A真正確定歸程,踏上歸途的那一刻,才發現自己一直是深愛著這片熱土,從前小A總自詡是個“拾荒者”,以為江湖之大可執劍走天涯,而今在這疫情面前,小A顯得格外惜命且慫,生怕一不留心將會客死他鄉,只是祖國山河太絢麗,總令人流連忘返。假期被困於屋內,無法四處走動,最大的活動範圍也就是在院子裡轉悠,可惜了這屋外的春與景,適逢小鎮一年一度的“廟會”,那僅剩殘餘的喧囂也不屬於小A,在生死離別中,方知人性的本質,苟活一時即賺得一時。也是這次長期的放假,才意識到,那些從畢業便選擇待在故鄉的朋友,真是明智之舉,哪管都市裡的車水馬龍燈紅酒綠,只顧二兩桃花釀做酒,醉臥窗前聽雨眠。儘管有人說:三四線城市容不下靈魂,一二線城市容不下肉體。只是這靈魂啊,並不能脫離這俗氣的皮囊而孤立存在,所以皮囊不論美醜與否,總之是必不可少的。而活著本身就極富有詩意,它與人生的精彩並無直接的關聯,正如“山川異域,風月同天”,我們各有不同,慶幸都是在同一個時空。但疫情結束後,故鄉染上歲月,早已被詩人採摘釀做酒,格外誘人,只一杯便可醉倒半生。

少年不屠龍,只追月和風。在得知好友離開,致力去追逐風月時,遠在千里之外的小A只能默默感慨,儘管早有預感這些可愛的人兒,註定早晚是將會離開的,不過是猶潛龍之時罷了!可小A就是意難平,這大概就是成年人的倔強,明知勢不可逆,卻依舊心存僥倖吧!世間之大非一言以蔽之,人與人的遇見已是不易。何況有些人,既可把酒言歡笑風聲,雅的輕狂,又可地攤擼串不差錢,俗的無畏,不拘泥雅俗何其幸運,卻又相見不晚,慶幸相識。此去經年,應是良辰美景;儘管並非再不遇見,只不過小A太過於清楚,這世間熱鬧非凡喧囂不止,那可愛的人兒啊!終究是會相忘於江湖,況且他們都是不善於經營,尤其是在情感這塊,全憑一腔熱血相識。或許他們還會遇到一些人,只是不知可否?繼續秉燭夜遊追星辰,凌雲壯志吟詩歌。

事實上,小A早已習慣了“漸行漸遠漸無書”,這並非有意疏遠,確是因為時光蹉跎,身邊人來人往,總在相逢一別隔千里,各自的圈子也大有不同,所以也就不便過於叨擾。何況大家都已進入職場,且正處於職業的爬坡期,兢兢業業絲毫不敢懈怠,工作上的事情已應接不暇,生活總是無情地被冷落,又不知何時變得亂如麻。基於此,小A自正式復工後,為感謝這劫後餘生,便痛改前非,調整了2020年的flag,立志不再做一個生活巨嬰,要獨立地以自力更生,解決不了一日三餐,就從簡單的一碗粥開始,先養好自己的胃,給自己的生活裡增添幾分煙火。畢竟詩與遠方難再追,柴米油鹽即眼前!因此,週末時光,小A好一頓收拾,把自己的房間整頓了一遍,又把碗筷及廚房洗刷一遍,小A剛到超市的時候,迅速裝好黑米、薏米、小黃米、玉米粒後,卻不知煮粥常用的大米是哪種,不免羞愧於農民的兒子。為了煙火,只能恬不知恥地問導購員:哪一款米更適合煮粥,尤其是新手。小A被安利一波後,便自信裝上一個月的量,實則不過2斤米而已,但還是引起同事的嘲笑,揚言:看你能夠堅持幾天。起初,小A每日清晨起床,認真淘米煮粥,經過一番折騰睡意也全無,索性便開始做幾組簡單運動,讀上幾行文字,既然見不到凌晨四點的洛杉磯,那就就在清晨裡看凌晨四點的故事。至於,每日煮的粥味道如何?至今尚未中毒,口味不甜不膩,尚且可以入口。

近期,小A偶然從同學那裡得來幾本有趣的書籍,其中就有江一燕老師19年的新作《在時光裡流浪》,書中沒有堆積華麗的辭藻,也沒有世人皆知的大道理,字裡行間都是平淡自然。小A忽然明白,小江老師是在大千世界裡與時光為伴,是已見識到天地的人。而小A最多不過是一拾荒者耳,四處瞎晃盪,偶爾撿個芝麻丟個西瓜,尚未走出自我認知的邊界,甚至不識真正的富有與貧窮,又何談認識人性。小A偶然間發現,自己不再是嬉笑怒罵的少年,大王曾提到過一個所謂高級的詞“情緒自由”,可在小A眼裡卻高級不起來,因為好像除了父母,並沒有人願意接納自己的全部情緒,又何談自由一說?

其實與自己和解並不難,保留與這個不完美世界的格格不入也不難。難能可貴的是:道之所在,雖千萬人吾往矣。而那稜角分明的線條恰好勾勒出,專屬自己特有完整且殘缺的半生,應當慶幸這稜角的堅硬以及這歲月的溫柔。

畢竟,這世界會變好的,不是嗎?

往後,你也會更加自洽,不是嗎?

2020年4月8日於蓉城點亮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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