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巴堂弟坐公交車下錯站臺走失,牽動全生產隊人的心(二)

上午九點半鐘大堂弟打電話告訴老嬸已經接到二堂弟了,老嬸放心了。

十點半鐘大堂弟告訴老嬸說,二堂弟見侄子不在家,死活要回去。我問他認不認得回去他直“嗯”。我要送他他頭直搖,把我往公交車下推,我給他一盒“莫斯利安”純牛奶帶回去給你喝了。

啞巴堂弟坐公交車下錯站臺走失,牽動全生產隊人的心(二)

……

十二點鐘沒到家老嬸開始慌了:從六合園林到林場最多半個鐘頭,從林場跑到家最多二十分鐘。

電話打給大堂弟他也慌了,肯定他上公交車是不會錯的。會不會坐過頭了到馬集舅舅家了?電話打過去說沒來。

“縣城大姨娘家電話我打過了,也說沒看到,這把子出紕漏了。”老嬸哽咽著告訴大堂弟。

這一下老嬸和大堂弟的電話就打爆了,該打的地方都打了:杳無音信。

兩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大堂弟哪有心思上班?

開始哭了:“該死的,怪我啊。我是財迷心竅啦,我要強行送弟弟哪塊來有這一臺戲呀?嗚——。兄弟要是搞沒有了,我這一輩子要多愧疚?提起來是送菜給我吃得。我媽也是的嘿,你非要他送什麼倒頭蔬菜給我吃,我不能在六合混的連蔬菜也買不起吶,你看……”

啞巴堂弟坐公交車下錯站臺走失,牽動全生產隊人的心(二)

不成想老嬸那頭電話遞給我二哥了,二哥當兵的脾氣多爆:“你滋什麼你滋!咕嚕咕嚕講這麼一大套?哪個怪你了不成?難道老嬸叫二弟送菜給你是壞事?你這好歹不知的膿包。什麼時候啦?啊,馬上三點了。不想辦法找人,嘰裡咕嚕的講。”

“二哥兇的對,我現在是麻了爪子了,心跳的`噗通噗通`的,我現在車子鑰匙也找不到了。”大堂弟態度好的不得了,方寸亦亂的不得了。

二哥在電話那頭大聲地喊:“還有功夫找鑰匙?打的到南門公交公司請人調監控,看在哪個站臺下的。記著帶一包蘇煙,找人辦事不要小氣寒侯的。”

“好好好,我聽哥哥的。香菸你不用講我也會帶的,這時候還談什麼錢?只要能找到兄弟,花多少我也不心疼。”

“快去!——”二哥的嗓門就沒低過。

啞巴堂弟坐公交車下錯站臺走失,牽動全生產隊人的心(二)

家裡頭二哥成了總指揮:安排二搜和我妻子帶生產隊裡一幫先得到消息的婦女到馬集街上找,找不到到大聖找(大嫂生病)。

功夫不大,門口得到消息的鄰居都來了,來了之後就直奔六合縣城。

一場鋪天蓋地的找人行動開始了。

約莫晚上八點鐘,所有找人的隊伍陸陸續續地到老叔家匯合了。同樣的表情,同樣的結果:沒找到。

老嬸開始數落老叔:“這把你稱心吶,沒得事作、作!在家兩個人跟有殺人冤仇似的,我也不曉得天天吵什麼?”老嬸分明有點急無理了。

“額,你什麼意思?好像是我把人搞沒得的樣子,難道我在外面做工苦錢苦犯法啦?你沒得事喜歡帶他坐公交車不是到六合就是到馬集,這下好了腿跑散得了、心跑野得了。照我看你不依著他他能上天?都是你慣的。”

“好了好了,老人心惡人腸的話就不說了。找到找不到日子還得過。窮要安、富要安,現在是考慮找人方案的時候,老兩口雞在這聲生鴨斗的。”二哥這回是和和氣氣地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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