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文舉細說“碧峰峽模式”,峽谷再窄也擋不住思維的發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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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2月22日,“棋聖”聶衛平要在雅安碧峰峽舉行一人對150人的多面單打圍棋“車輪大戰”。這個活動是由華西都市報與成都萬貫集團一起聯合主辦的。大名鼎鼎的“棋聖”聶衛平蒞臨碧峰峽,席文舉作為主辦方華西都市報的總編輯,出面接待,在頭天晚上就來到碧峰峽。

碧峰峽是一個剛剛開業的新景區。席文舉這次到碧峰峽,完全是為了接待聶衛平。

晚餐設在碧峰峽遊客接待中心。賓主坐定,萬貫董事長陳清華就打開話匣子,給席文舉講述在剛剛過去的這個春節期間,碧峰峽遊客火爆的場面。每天數萬遊人從省內外朝碧峰峽蜂擁而來,以至成雅高速公路自大年初二上午9時起,便出現了持續的堵車現象。每天約5000輛車穿過雅安城區,匯成一條雅安人祖祖輩輩從未見識過的車河,看名車成了雅安人春節期間的一個特別節目。

萬貫副總魏學大說:“春節幾天假期中碧峰峽接待了十幾萬遊客,每天旅遊收入過100萬。雅安市的銀行裡因碧峰峽帶來的存款每天近500萬元。這一切,對於雅安市而言,是做夢也不曾想過的。封閉落後,經濟長期滯步不前的雅安市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的車,這麼多的人,這麼多的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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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總在講述他們當前的盛況時,非常滿意。但陳清華緊接著無限感概地說,席總,你不曉得我們這兩年遇到了多少波折,好幾次都差點打退堂鼓了。

席文舉很奇怪:“那是怎麼回事?”

兩位老總細說原委。原來,碧峰峽在開發過程中是闖了紅燈的。

50年代,國家有規定,風景名勝是國家財產,不能轉賣給私人。萬貫集團是民營企業,和雅安市協商,獨家買斷了碧峰峽的50年經營開發權。像這種合作模式在中國旅遊業開發進程中還是第一次。現在,碧峰峽雖說建成開業了,但種種責難和非議並沒有停止,來自眾多相關部門的反對聲依然存在。但是,像雅安這樣的貧窮落後地區,根本沒有資金投入開發,民間資本被阻擋在外面,政府也很著急。所以,雅安市政府才和民營企業合作了。

陳清華說:“你看這遊客接待中心建得還算不錯吧?可是你絕對很難想象,就在一年前的2月22日,碧峰峽景區正式開工建設的那一天,這裡是阻礙施工的山民與建設者混戰的場地!”

“想起來真是驚險,萬貫前期用於修建黃龍便橋和28公里進山公路的1500萬元投資,只差一點兒就打了水漂……要想在旅遊業上走一條創新發展之路,難啊難!”陳清華感概萬分。

魏學大接著說:“當地農民的阻撓,是萬貫開發碧峰峽時遇到的第一個大麻煩!”他述說了萬貫當初開發碧峰峽的艱難歷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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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峰峽景區內原來有100多戶農民,祖祖輩輩過著極貧窮的日子,人間仙境般的碧峰峽對於他們來說,只是窮山惡水,許多人不堪貧窮折磨,陸續搬走。到1998年萬貫集團前來開發時,景區內僅剩37戶,靠盜伐森林和偷獵為生,男的窮得娶不上媳婦,女孩全部到溝外找婆家,沒有一家人的年收入上千元。萬貫集團前來開發碧峰峽時,以高額拆遷費將山中農戶全部遷出景區。但許多農民仍然賴在景區不走,他們抱著“不怕你有萬貫,我敲一貫是一貫”的自私想法,不斷製造事端,挑起矛盾,阻礙施工。景區內的“釘子戶”幾次三番重新違章建房,更有甚者,在碧峰峽峽口,農民圍打萬貫工作人員、趕走設計人員、辱罵保安人員的械鬥事件發生了好幾起。最嚴重的一次發生在2月22日那天,有200多人到工地大鬧,一些農民在泥漿裡打滾,不許施工車輛開行,一些山民則揮舞扁擔毆打施工人員……

農民的阻撓使得工程拖延了近兩個月仍無法恢復施工,萬貫集團已被迫額外給施工隊近20萬元誤工和佔用機械等費用,其他費用也為此白白增多200多萬元。還有資金利息損失,則以每天近兩萬元的數額遞增。進,不能;退,已經投入1500多萬元資金,沒有人會來補償一分。來自股東方面的意見也多了,要求董事會迅速拿出“說法”!

萬貫集團被迫召開董事會擴大會,股東代表會上呼聲很一致,要求董事長拍板:炸橋、撤標、走人!已投入的1500多萬元資金,不要了!

席文舉細說“碧峰峽模式”,峽谷再窄也擋不住思維的發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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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大廳,來自省市新聞界甚至全國的體育記者們,頻頻舉杯,互相敬酒,熱鬧非凡,都在討論和預測明天這一場多面打的各種情況。

但是,席文舉的心思已經不在圍棋賽了。從兩位老總在席間的閒聊中,席文舉感到碧峰峽有一個比聶衛平圍棋車輪大戰更大更有價值的新聞。因為席文舉剛剛參加了四川省的兩會,他是省政協委員,聆聽了省領導在政協閉幕會上的講話。省領導說,中央做出了西部大開發的戰略決策,四川要走在前面,要清理過去制定的的政策,凡是阻礙西部大開發新精神的政策,一律作廢。

我們的新聞應該支持碧峰峽走這條新路子。

飯還沒有吃完,席文舉叫陳清華馬上派人下山,將支持碧峰峽開發的雅安市領導請來,大家一起來分析討論這個重大題目。

碧峰峽的新聞到底在哪裡?這一兩個月成都的報紙電視都做了回答,那就是碧峰峽旅遊景點好看,吸引人。在席文舉看來,完全搞偏了。難道旅遊景點就只能搞旅遊新聞嗎?席文舉的發散思維出來了。碧峰峽有重要的旅遊體制改革新聞,他要連夜解剖解剖這個新聞。

發散思維和收斂思維是一對方向相反的思維方法。收斂思維是把思維侷限在一點或者一箇中心上。碧峰峽前面三次的新聞高潮,所有的記者們都把視線集中在旅遊景點上,這就是收斂思維。他們根本就不往其他的方向去想。旅遊新聞把他們的思維圈起來了。這就是收斂思維的侷限性。席文舉要來突破這個侷限性,讓發散思維的思維視線,突破碧峰峽那最狹窄的只有一人多寬的峽谷,飛向響徹雲霄的天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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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碧峰峽下著毛毛細雨。時任市委書記王平、市長向世毅,以及雅安市四大班子的領導們,一個接一個地冒雨趕到碧峰峽,在9號別墅二樓會議室入座。

席文舉說,之所以執意要請你們連夜冒雨上碧峰峽來交談,是因為我覺到,你們在開發過程中闖了紅燈:民營企業萬貫集團獨家買斷了碧峰峽的50年經營開發權。現在,碧峰峽雖說建成開業了,但種種責難和非議並沒有停止,來自眾多相關部門的反對聲依然存在。這說明,碧峰峽不僅僅只是一個簡單的旅遊景區經營項目,碧峰峽在目前所引起的種種矛盾,也不僅僅是一個地方招商引資項目與農民之間產生的那種衝突。改革開放20年了,中國旅遊產業還處在萌芽階段,碧峰峽的開發模式和她所引發的矛盾衝突,恰恰說明了中國旅遊景區的開發已經開始了自發的變革。你們乾的這一件不尋常的事情,在黨中央提出的西部大開發戰略中,具有重大的改革意義。想聽聽你們一路走過來的思想經過,和現在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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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尚屬雅安地委管轄的縣級市——雅安市書記王平、市長向世毅對席文舉講述碧峰峽開發的曲折歷程時,臉上的神色仍是惴惴不安的。他們告訴席文舉,碧峰峽風景區的50年開發經營權被出讓給了成都民營企業萬貫集團,這個開發模式是闖了紅燈的,與現行的《四川風景名勝資源管理條理》上規定的條條框框有衝突。

市長向世毅快人快語:“2.22事件和碧峰峽剛剛簽約後發生的一些事情相比,那簡直不算什麼!來自省上甚至部裡的政治壓力,才是碧峰峽遭遇到的最大阻力。”

王平書記插話道:“雅安與萬貫簽訂租賃開發合同後,遭到了省上有關部門的點名批評,向世毅市長還為此專門到成都去背了書!”

向世毅簡單回顧了那段經歷。他代表雅安市委、市政府去省人大“背書”的路上經歷了不平凡的5個小時,公路顛簸不平,坐在車裡的思想鬥爭更比路還不平。此去前途難以預料。他在市委書記王平面前說:“即使丟官帽,也要在‘下課’前幹成碧峰峽這件事!”這句話其實是雅安市委、市政府一班人共同的心聲,只不過由向世毅代替他們說出了口,並將由他單騎出徵到上面去“冒死進言”。

席文舉越聽越覺得,萬貫集團和雅安市領導力排眾議創造了一個新的旅遊開發模式。他們敢於鬥爭,敢於否定與市場發展不相符合的舊文件、老政策,正是一群不可多得的新時期改革者的形象啊!

席文舉又想起2月初剛剛在成都落幕的“兩會”,並且向他們介紹,省領導在政協閉幕式上,首次提出了四川跨越式發展的思路,要打破常規,清理各行各業中存在著的一些不適合西部大開發要求,阻礙四川發展的政策、文件,把那些不合理的條條框框廢除掉。“兩會”結束後,四川省政府當即下令廢除了105個不符合當前形勢發展的文件,在省內各行各業引起了很大的震盪。從那天以後,席文舉一直在努力思索如何尋找一個新聞點來深入報道、詮釋這個精神。

再來看看碧峰峽,這是一個難得的旅遊業開發典型事例。碧峰峽9個月建成開放,一開放即火爆川渝,存量價值已比投入的1.8億元翻番,5年可望收回全部投資,它正引領整個雅安市從貧困走向富裕——這無疑是一個奇蹟,這無疑是一個跨越。

席文舉苦苦思索的西部大開發的突破點找到了!

這個時候,席文舉的聯想思維,又在頭腦中閃現出歷史上那一幕幕的改革場景:1978年,中國赫赫有名的《農業生產作業組責任定產法》,就是四川省廣漢縣金魚鄉一個生產隊,先搞了一年多以後才正式出臺的。至於刷新歷史的“包產到戶”政策,也是安徽省鳳陽縣一個叫做小崗的地方,21個累了幾十年窮了幾十年的農民偷偷先幹起來後,才得到中央肯定,進而作為法規頒佈全國的。另外,設立深圳特區,也沒有先例,即使有了政策也爭論不斷,但現在誰還會懷疑建特區的決策?政策只是一段時間的指導方針和法規,其功能具有階段性。國家要發展,必定會針對實際的發展修改政策。中國的改革開放早就證實,很多事情都是先搞起來以後才有政策的。

席文舉細說“碧峰峽模式”,峽谷再窄也擋不住思維的發散

席文舉細說“碧峰峽模式”,峽谷再窄也擋不住思維的發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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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改革開放已經整整20年了,沒料到現在的碧峰峽與20年前的故事是那樣驚人的相似。20年前搞“包產到戶”,也是被指責為“違反原則,違反政策”的。當時還有老幹部痛心疾首:辛辛苦苦30年,一夜退到解放前……這再次印證了馬克思主義關於歷史總是螺旋似上升的論斷。

然而,歷史總是在吸取前人經驗的基礎上以加速度進步的。20年前沒有報刊雜誌敢為小崗生產隊那21個農民撐腰,讓那些改革者們在黑暗中苦苦摸索了很久,直至很久以後才大白天下。時代不同了!在新世紀初,在黨中央吹響西部大開發的政策背景下,我們作為一個有社會責任感和歷史使命感的媒體,應該理直氣壯地站出來,為改革的探索者大聲鼓與呼。

這些聯想之後,席文舉馬上想起了數學建模的思維方法。

數學的很多概念、公式、定理、圖形等都是一種數學模型,慢慢形成了數學建模的思維方法。這種模型化思維後來在很多領域推而廣之,就出現和建立了各種各樣的模式,如經營管理模式,市場銷售模式,體制改革模式,投資模式,等等。這些雖然都不是數學模式了,但是都引用了數學建模的模型化概念,延伸為一種廣泛使用的思維方法。

“碧峰峽模式!”這是雅安市和碧峰峽的開拓者們創造的旅遊投資改革新模式。席文舉當即確定了這個典型報道的總題目。

席文舉細說“碧峰峽模式”,峽谷再窄也擋不住思維的發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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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席文舉和他們研究決定,華西都市報對碧峰峽模式要做一個大型的系列報道,先推出三篇通訊,題目是《碧峰峽模式》、《碧峰峽精神》、《碧峰峽衝擊波》,每篇規模5000字左右,同時配發三篇評論員文章,在《華西都市報》頭版頭條位置重頭推出!《碧峰峽模式》報道你們探索的旅遊景點和資本的合作模式,配發評論《敢為天下先》;《碧峰峽精神》報道雅安市領導班子,敢於為民請命敢於探索發展新道路的革命精神,配發評論《當官要當這樣的官》;《碧峰峽衝擊波》報道碧峰峽模式的成功和引起的反響,配發評論《政策要為大跨越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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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3月下旬,華西都市報連續三天在頭版推出了《碧峰峽模式》、《碧峰峽精神》、《碧峰峽衝擊波》系列報道並配發評論員文章。碧峰峽景區一夜紅透巴蜀大地;碧峰峽模式也從此在中國旅遊改革前沿登臺亮相。成群結隊的遊客懷著興奮和好奇的心情,從四面八方奔赴碧峰峽,他們想看看這個被華西都市報描繪為“人間仙境”的神奇所在。從4月28日至5月6日,碧峰峽景區共接待遊客20萬人次,最高峰5月5日,達到25000人次,比春節高峰日遊客量11000人高出一倍。“五一”期間,由碧峰峽帶給雅安市的服務性收入估計在4000萬元以上。碧峰峽再次創造中國西部旅遊神話。

碧峰峽模式像一把暗夜中璨然的火炬,點燃了四川及國內新聞媒體對碧峰峽的轟炸式報道。2000年“五一”前後,《四川日報》、《中國旅遊報》、《廠長經理日報》、《四川新聞網》、《蜀報》、《科學晚報》、《商務早報》、《四川工人日報》等各類報紙、新聞網絡及成都各大電視臺紛紛出動,長篇累牘鋪天蓋地的碧峰峽新聞報道主題如出一轍——碧峰峽模式。

碧峰峽繼春節、“五一”的持續火爆之後,又在國慶黃金週再掀高潮。從1999年12月開業至2000年國慶後,10個月時間裡創造了接待遊客86萬人次,收入6000餘萬元,利潤2580萬元的佳績。碧峰峽一舉躍升為四川12家重點景區中的前三名,中國旅遊年鑑將之作為中國旅遊業發展中的大事載入史冊。

碧峰峽以石破天驚的氣勢衝出峽谷,形成了振聾發聵的衝擊波效應,波及到北京、中央,直至左右了中國旅遊業改造、發展的命運和方向。

5月14日,時任四川省旅遊局鍾勉局長以四川省委宣傳部的名義,出面召集國內外一大批媒體記者,在碧峰峽召開了一次不同尋常的新聞發佈會。參加新聞發佈會的有包括香港《大公報》、《人民日報》、《文匯報》等在內的國內外30多家主要新聞媒體記者。四川旅遊局隆重推出碧峰峽開發模式這個重大新聞很快就長了翅膀一樣,在國內媒體界和旅遊業界傳開,碧峰峽如虎添翼,迅速成為中國旅遊業中冉冉升起的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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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鎔基總理視察四川雅安碧峰峽景區

2001年6月8日下午5時30分左右,國務院總理朱鎔基在省領導的陪同下,來到了碧峰峽。朱總理這次入川主要是視察甘孜州生態屏障保護和退耕還林還草工作,他入川的第一天即來到了碧峰峽。

朱鎔基和隨行的十多位國家有關部門的領導,一邊視察,一邊詢問,興致勃勃。總理著重調查瞭解了當地農民的收入以及企業上繳稅費的情況,聽說碧峰峽開發建設成了“生態樂園”,帶動了周邊農民脫貧致富,促進了雅安第三產業的發展,他高興地指出:生態是你們的資源,是你們的財富,是你們的生命!

總理讚揚碧峰峽的生態環境好,指示碧峰峽要創新發展,搞好生態建設,把企業做大做強。6月17日,朱總理又親自拍板從總理基金中撥款3000萬元,專項用於雅安到碧峰峽的公路建設,這筆鉅款解決了碧峰峽景區的交通瓶頸。

總理親臨碧峰峽,表明一直遭受非議的碧峰峽模式,最終贏得了政府最強有力的政治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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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任國家旅遊局副局長張希欽在碧峰峽體驗抬滑竿

2001年6月18日,中國國內第六屆旅遊交易會在成都舉行。旅交會開幕前夕,國家旅遊局副局長張希欽專程到碧峰峽考察,對碧峰峽發展旅遊的思路、觀念和開發建設模式大加讚賞。 第二天,張希欽在旅交會上用了20分鐘的時間,特別推薦雅安碧峰峽“國有資產,民營開發”的景區經營開發模式,強調中國旅遊景區開發可走碧峰峽之路。

在國家旅遊局副局長張希欽的大力推薦下,碧峰峽在繼西部論壇之後再度成為旅交會的主旋律。前來參加旅遊交易會的國內200多家旅行社老總蜂擁來到碧峰峽參觀考察,準備在自己的旅遊線路中推出碧峰峽景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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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任國務院副總理錢其琛視察碧峰峽景區

2001年6月23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員、全國人大常委會副委員長田紀雲來到碧峰峽,在“生態廁所”前親手種下一株雪松。

10月5日,又一位不平凡的“遊客”來到了碧峰峽,這就是中國國務院副總理錢其琛同志。錢其琛副總理參觀視察了碧峰峽動物園及景區,在景區接待中心沙盤旁,錢其琛聽取了碧峰峽景區總經理的彙報。

中紀委常務副書記曹慶澤於仲春4月參觀碧峰峽。

全國政協副主席楊汝岱於去先後兩次光臨碧峰峽……

有人說,四川雅安的碧峰峽在中國旅遊行業中形成了一種獨一無二的景象,那就是北京來的高官,只要來川視察、工作,似乎都要到碧峰峽走一趟。據統計,兩年之間,曾經前往碧峰峽參觀考察的部省級以上幹部已多達200餘人。如此多的國家領導人頻頻光臨碧峰峽這樣一個開業僅兩年的風景區,這種殊榮是許多著名老景區都難以獲得的。

自從朱鎔基總理親自走訪並褒揚碧峰峽之後,四川省各有關部門關於碧峰峽模式的猜疑和反對聲音逐漸弱化,乃至銷聲匿跡了。再沒有人否認,敢當中國旅遊改革先鋒的碧峰峽,已經成為西部大開發中的一個典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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