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帶不走心中永恆的記憶

如果不是清明立碑,我竟記不起奶奶已仙遊十年了。十年了,即使不在身邊,卻依感溫暖在懷,可是,竟然已經十年了,奶奶對子孫的關愛卻幕幕縈繞眼前。

思緒就這樣停留在一個調子上,眼前來來回回的總是一個身影。那個晨,那個昏,那棟老房子,每天放學回來門前總守著一個慈祥的老人。許多深紮在記憶中的日子,就這樣堆堆砌砌,淙淙如細流,淌過每一處神經。

時間,帶不走心中永恆的記憶

奶奶是一位地地道道的農家婦女,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無豐功偉績,無大事點綴,猶如所有的農家老人一樣,樸素節儉的血液深入骨髓。一件灰色的對襟襯衫洗的發白也捨不得扔掉,手從不曾閒過,縫縫補補,拆拆洗洗,甚至連裝麥用的口袋都被奶奶用布條細細地沿了邊兒。

奶奶是有好東西寧願自己不吃,也要留給兒孫吃的人。我們在外面讀書,親戚們給奶奶帶什麼東西了,她都等我們星期才拆封。有時東西放壞了,我們忍不住責怪她幹嘛不自己吃呢,她總說年紀大了,忘了!是忘了嗎?只有我們回家時才會想起?後來,我們總會在自己的零花錢里扣下幾個來,等週末回家給奶奶買些東西,奶奶樂呵呵的,逢人便誇著孫子孫女的好,較於奶奶的付出,我們又做了些什麼呢?

時間,帶不走心中永恆的記憶

十年了,不願觸及,不是想不起,而是怕痛。那是,我在外地讀書,接到奶奶病危的電話,火速往家趕。等我到家時,奶奶已經奄奄一息,周圍的空氣彷彿都在瞬間凝固起來。‘“奶奶”我輕喚一聲,奶奶無力地地睜開雙眼,看看我,抬起枯瘦的手,似是要擦拭我的淚痕,卻終沒有抬起,我抓住奶奶的手,奶奶張張了嘴,似乎有什麼話要說,卻沒有說出來,眼角流下幾行濁淚,奶奶這一刻是清明的,不再是往日的混沌,我知道奶奶最不捨得的是對我們幾個孫子孫女的掛牽。奶奶艱難的把頭轉了轉,看看周圍的兒孫,安詳的合上了雙眼,就這樣溘然長逝。任我哭得聲嘶力竭,用盡一身力氣,然而,終究,還是,不能,挽回。最疼愛我的奶奶還是走了。。。。。。。

與其說奶奶去世了,不如說奶奶把愛留在了人家,她去了天堂。想到這裡,我不哭了。也許當親人們處於撕心裂肺的時刻,天堂那裡早已經為奶奶打開了歌舞昇平的門。對,我不哭,奶奶終於擺脫了病痛,去安享了她的極樂!我相信奶奶不曾遠離,她一定在世界的某個角落看著我,我要堅強,我要為奶奶祝福,我相信我的奶奶一定是去了天堂!一定是!!

時間,帶不走心中永恆的記憶

十月,(十月一,送寒衣。地方習俗,一般到了每年的農曆十月初一,家家戶戶都會為家裡去世的長輩送上寒衣(五色紙 黃裱之類),給他們備齊過冬的寒衣,以示後輩對他們的懷念)到處都瀰漫著思念的味道,我虔誠的點燃手中的黃裱,把無限哀思寄於天堂中我摯愛的人。告訴她,我一切安好,有體貼入微的愛人,有乖巧伶俐的女兒,有調皮聰明的兒子,讓她放寬心,在天堂中盡享極樂!如果有來世,等我,繼續,做她的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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