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影的價值,不在景深在情深,發現那些打動人心的東西拍出來

這是一個全民攝影的時代,不是每個人都能成為攝影大師,但是每個攝影大師都是普通的平凡的人,攝影首先是個技術活,無論是手機還是相機,攝影的本質都是一樣的,從拍好身邊的人,攝好身邊的事做起。那些載入攝影史的作品每一張都是身邊的人身邊的事。

《少女》之一

燈光人像攝影,常常被人搞得繁複麻煩,什麼主光,輔光,背景光,輪廓光、潤飾光,聚光,散光,一大堆名堂,令人望而生長。作為一名江湖攝影師,一向認為攝影從感受光開始,只要有光就可以拍照,只要有情就能拍出感動人的作品,攝影不在景深而在情深。

其實要取得人像作品的成功,並不在於燈具繁多,用光復雜,主要在於神情動態的巧妙安排和抓取。以這幅作品看,只有一個光源,照明範圍僅限於面孔,其它,不論頭髮,兩頰、耳朵全部淹沒在陰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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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影家高度精煉地運用燈光來塑造手法,頗有我國國畫中“惜墨如金”的味道。畫家的墨和攝影家的光,都是進行藝術造型的手段,哪兒著墨,哪兒空白,用淡墨還是積墨,哪兒打光,哪兒不打光,用聚光還是散光,都要從藝術表現需要出發。秋山莊太郎高度精煉地運用一個光源來塑造形象,取得哪些藝術效果呢?

(1)造成黑與白的強烈對比,作品在明與暗的光比中幾乎沒有中間調,這就極大地調動了觀眾的注意力,使之不為任何細微末節所牽引,而著重在主體人物的整體效果上產生深刻印象;

(2)使面部形態有明顯的立體感,象雕塑樣形成隆起凸面和窪下的凹面

(3)強調了眼神光,表現出少女容光煥發,炯炯有神的氣質。

話說回來,如果這照片參加現在的攝影大賽,拿獎的幾率是多大呢,不過,對於喜歡攝影的攝影人來說,拿不拿獎又有什麼關係呢。

《少女》之二

這一幅作品和前一幅在用光上有異曲同工之妙,所不同的是構圖形式有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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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少女的視線,頭髮下垂的趨向,作者有意識把畫面上端截至額角、下端延長,呈長構圖,這樣的好處是順乎自然、富有動態感,在突出面部特徵同時適當地表現少女的體型體態。

如同前一幅作品拍攝時取平視構圖,剪裁時故意變幻為頭部下傾斜形構圖,這些是為了造成富有變化,增加韻律和趣味。人像創作中沒有一成不變的公式,一切藝術處理要以最大限度表達對象的特徵和作者的對主人公的審美感受,這是我們在觀賞作品時需要加以注意的。

《少女》之三

這位身著和服的少女只佔了畫面的四分之一,其餘的是有光斑投影的深色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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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所佔面積儘管小一些,但環境的烘托,較之單純拍人要更加耐看。這是因為作者充分估計到畫面空白的作用,中國畫論裡說的“畫留三分空,生氣隨之生”的藝術規律帶有一定的普遍性,中外攝影藝術家的藝術實踐也都不約而同地靈活運用它來為創作服務。

《少女》之四

原作是彩色片,同前兩幅黑白片不同,作者運用的色調變化柔和的微弱光比,表達少女細潤的肌膚和優雅的神情是比較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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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幅畫面不是平均使用光線,按照畫家倫勃朗的用光法,只有主體部分才給以充分照明,這個原則為許多攝影家所採用。

秋山莊太郎在這幅作品也運用此法。高光部位在額頭以下,面部最亮,用光園潤淨潔,不滯不糊。花裡

胡捎,玩弄技巧,是任何成熟的攝影家所不取的。秋山莊太郎很講究人像攝影的美,但他也不是通過表面技巧來取悅於人,而是在神情上,在性格上下功夫。這

幅作品,少女的神態處理,也是值得注意的例證,作者注意在恬靜平淡中表達種端莊、文雅的靜態美。

這種美乍一看,可能平淡,但再看以後覺得內涵比較豐富,有值得仔細端詳,耐心琢磨的地方。人像攝影要講究性格化,拿少女肖像來談,她們都有其個性和共性,對於樂觀開朗的,沉靜靦腆的等等各種不同性格氣質特點的人,就需採用不同的藝術處理手法。這些,我們在觀賞秋山莊太郎的作品時是不難體會到的。

《少女》之五

原作為彩色片,深背景,藍衣服、白膚、紅唇、金髮,色彩豐富而和諧、豔而不俗,無疑,這幅作品色彩運用是成功的,但這些仍屬於形式美的範疇。作品的魅力主要來自題材內容,人物的神情動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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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方面說,秋山莊太郎的成功在於他雖然在攝影室裡,經過布光,姿勢安排後,被攝影者能毫不拘束地、大大方方神情自若地置身在照相機面前。

主人公的心境是平靜的,神情是歡快的,在嘴角、眼神裡流露出一絲絲微笑、既不顯得拘謹,又不失於輕佻,含而不露,靜中有動,這樣自然優雅的風度是人像攝影中比較難以處理的藝術課題,有人以為被攝對象會表演,照片就一定好拍,其實不盡然。

除了被攝對象的文化素養及是否樂於配合等客觀因素外,攝影家善於發現被攝對象的美,善於啟發誘導並適時捕捉這種神情美,是作品成敗的關鍵。

秋山莊太郎的作品中既有社會名流、名優,訓練有素的表演藝術家,也有普通的甚至其貌不揚的女性,都各具風采各有特色,主要是作者充分發揮了自己攝影創作才能的原故。

《瑪琪》

這一幅舞蹈家瑪琪的像,給人們一種強韌的美感。有的人評論說哈爾斯曼拍攝的女人像,好象富於彈性的鋼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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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爾斯曼把人像拍出自己的風格,奧妙在於用光。他把少量的光線集中在臉部,勾畫了清晰的,有韌性的線條,並且吸引了視線投於有銳利焦點的面部。

《在廟宇花園裡》

雪花飛舞,青松挺拔,僧侶們打著傘在花園裡面漫步,此情此景,把觀眾帶到一個銀白色的清幽境界,令人不勝神往。拍攝風土人情,人們已經突破了只有晴天朗日,從上午九點到下午四點才好拍攝的陳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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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從一早一晚去尋覓美麗悅目的鏡頭。實際上,風霜雨露,雷鳴電閃,各種氣候條件,不同季節時辰都可以拍出好照片來。比索夫在這隆冬雪天,不是同樣創作了一個十分動人的境界嗎?當然,不同情況下,為了創造特殊意境,是要採取一定手法和造型手段的。

比索夫為了創造雪的氣氛和清幽境界,他特別注意使用慢門,讓雪花飛舞的痕跡在底片上曝光,並利用院牆、樹林等深色背景來襯托、烘托,因而取得了理想的效果。

《人生之路》

這是早期繪畫派攝影名作,在攝影發展史上是里程碑式的作品。它的主題思想並不奇特,是傳統繪畫經常採用的一勸善罰惡。畫面的左邊人群表示勤勉,友善,右邊表示出貪婪、享樂,中間的人則有了悔恨的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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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似在給大家做懺悔值得注意的是,象這樣宏大的場面,眾多的人物,表情動態多樣複雜的又帶有戲劇性畫面,是怎樣攝製成的?原來,這幅作品是用三十多張剪貼拼接而成,所以又稱為集錦照片。

它是攝影家根據既定主題和藝術構思,分別僱請模特兒扮演,人物的表情,姿態都按攝影家勾勒的草圖安排妥當,然後拍攝下來,重新拼接。十九世紀五十年代,攝影術發明不久,攝影藝術初露頭角人們對建立在攝影技術基礎上的攝影藝術所獨具的審美功能,它自身所具有的表現現實的特殊的藝術語言還認識不夠,因而許多畫家出身的攝影家為了提高攝影藝術在藝術上的地位,採取了仿畫的畫意風格。

1857年,這幅16×31寸的大型照片參加了在曼徹斯舉特行的“重要美術作品展覽會”,展出得到廣大觀眾的讚賞,攝影藝術作品同當時最優秀的繪畫、雕塑作品同室展出平起平坐,這在攝影史上是第一次。展出中,當時的維多利亞女王對這幅作品有很高評價,並特地訂購下來,給阿巴特公爵掛在書房,這件事一時也傳為美談。

《流浪兒》

從一幅作品當可窺見一二,這幅《流浪兒》,是在雷蘭達開設的照相館門口拍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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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來了個流浪兒,他不合身的衣衫、光著大腳丫,一付驚惶不定的神色,瞪著大眼向雷蘭達身邊的照相機張望,雷蘭達立即適時抓拍了下來。流浪兒所處的位置,光線適中,神態自然,構圖也符合這個不辜少年的環境。

這幅作品說明:即使最有代表性的繪畫主義派攝影家,也不拒絕以紀實手法來反映現實。所謂抓拍和擺拍並不是水火不相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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