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製:黃瓜汽水童星轉型,一個世界性難題,絕大多數以失敗告終。 看戲的觀眾,圍觀的媒體,好像都有種guilty pleasure(惡趣味),總想看傷仲永的故事。 要麼唱衰他們的事業,比如《武林外傳》的“莫小貝”,拍個偶像劇都要被嘲;
電視劇《愛上鄰家主廚》,“莫小貝”王莎莎主演要麼詬病他們的顏值,比如《小鬼當家》的“凱文”,最有名的吸毒毀容案例。
麥考利·卡爾金既是光環,又像魔咒,“出道即巔峰”不見得是件好事兒。
尤其是你一個角色一演就是十年,還紅遍全球,轉型意願就格外強烈。
丹尼爾·雷德克里夫,“哈利·波特”的扮演者,這些年為了擺脫過去的影子,可以說是費了吃奶的勁,什麼奇奇怪怪的片都要接。
沒想到,老片重映,打回原形,觀眾又開始懷念小時候的他。
2011年,最後一部《哈利·波特》上映,丹尼爾正式從霍格沃茲畢業。
當年的魔法正太,現在的滄桑麻瓜,鐵了心要搞文藝的他,這些年都在幹嘛呢?
電影《腰間持槍》(2019)
1999年,丹尼爾10歲。
初次觸電的他,就在《大衛·科波菲爾》裡展現了純情小可愛的威力。
一雙忽閃忽閃的大眼睛,永遠是滿臉無辜。
粉絲都愛叫他“蛋妞”11歲時,《哈利·波特》系列開拍,全英國的演員都想搶個角色。 丹尼爾惹人憐愛的氣質,讓他被作者
J·K·羅琳欽定,成了萬里挑一的幸運兒。“哈利有一張消瘦的面孔、膝蓋骨突出的膝蓋、
烏黑的頭髮和一對翠綠的眼睛。
他戴著一副用許多透明膠帶粘在一起的圓框眼鏡......”
除了眼睛是藍色不是綠色,他就是書中哈利的化身。
領完分院帽,穿上巫師袍,我們的魔法夢就跟著這個男孩開始了。
魁地奇比賽,近在眼前的金色飛賊,為什麼老是抓不著?
阿茲卡班的囚徒是誰?混血王子又是誰?
斯內普教授為什麼不愛笑?伏地魔為什麼沒鼻子?
“哈利不是超人那樣的英雄,他非常脆弱容易不安,從而學會了依賴羅恩和赫敏。”
弱雞哈利的成長路上,除了助攻的隊友,更有死纏的對手。
電影裡,有序善良的哈利·波特(Harry),遇上邪魅狂狷的德拉科·馬爾福(Draco);電影外,丹尼爾也和馬爾福少爺的扮演者也成了好朋友。
Harry+Draco=Darry,磕糖磕到現實中的粉絲,都把這對CP當做心中的白月光。
八部電影,十年拍攝,見證著丹尼爾的成長。
喉結突出,長出鬍鬚,髮際線上移,小圓臉扛不住地心引力,正太“蛋妞”的臉越來越方。
接下來,童年的美好泡泡被丹尼爾本人無情地戳破了。
當你看到丹尼爾叼著煙遛狗的樣子,你也許會沉默兩秒。
不羈的造型甚至造成了大型回踩現場:“虧得我當年還想嫁給他!”(當然,他也不一定想娶你)
其實,大家嘴上說丹尼爾長殘了,實際上是不肯承認他長大了。
比起沉迷舊夢的粉絲,丹尼爾本人理智得多。
演了十年哈利的他,離開片場之前,已經做好了告別的準備。
而大戲落幕了,未來的路是什麼呢?哈利身旁的學霸艾瑪·沃特森女士,依然是冷靜的赫敏,早就看清了現實的殘酷。
而丹尼爾的眼裡多了點惶恐和迷惘。就算集萬千寵愛於一身,他始終在自我懷疑:“人們愛的是我,還是哈利呢?”
瘋狂科學家、千萬富翁、殺人犯、天使、惡魔、屍體......
“後哈利·波特時代”的丹尼爾,馬不停蹄地嘗試新戲路。
沿著英國前輩的道路,他玩得越來越開,百無禁忌地挑戰著自己。
《維克多·弗蘭肯斯坦》(2015)
其實, 按照《哈利·波特》的設定 ,現實中的丹尼爾原本就是麻瓜。
小時候,動作協調能力障礙,使他連綁鞋帶都有困難,後來學習也不咋樣。
坦率地來說,丹尼爾不算天賦型選手,娃娃臉和身高也都是他的限制。
兒時還能靠賣萌獲得觀眾寵愛。
《巴拿馬裁縫》(2001)
可是隨著青春期到來,丹尼爾陷入困境。
2004年,《阿茲卡班的囚徒》成為全系列最賣座的一部。
可是,丹尼爾卻被《紐約時報》記者A. O. Scott點名為“表現平平”,完全要靠赫敏帶著演。
《哈利·波特:阿茲卡班的囚徒》
2006年,他決定是時候表演真正的技術了。
舞臺劇《戀馬狂》中,17歲的他全裸演出,腹肌撞擊馬身,雙手愛撫馬背。
自從這次放飛自我,胸中一個“勇”字的丹尼爾,一腳踢翻外界的看法。
“愛上一匹野馬,可惜我家裡沒有草原。”丹尼爾第一部驚豔之作叫《殺死汝愛》(2013)。 電影裡,他是美國“垮掉派”詩人艾倫·金斯堡。
邊上吊,邊打鬧,生死早已置之度外,浪漫主義激情被他當成汽油來燒。
一吻定情,床單翻飛,唇齒碰撞,連嘬帶咬。
腐國男星的搞基必修課,丹尼爾也下決心修好修滿。
你的童年偶像,闖進了十八禁的聖殿如果這部只算小布爾喬亞的自我陶醉,越拍越邪的丹尼爾,開始了走火入魔的自我改造。 為了防止觀眾走神,杜絕娃娃臉的丹尼爾,以“大鬍子+苦逼臉”為造型,變的是髮量,不變的是絕望氣質。
有時,他是運毒出境的平頭飛行員,乾淨利落地在機艙開掛。
《困獸之鬥》(2018)
有時,他是《俠盜獵車手》(GTA)之父,帽T裹頭在公眾輿論場中靈活戰鬥。
《遊戲改變者》(2015)
當然,光是改頭換面還不夠狠,丹尼爾還有更cult的追求。
2013年,《復仇之角》中,前女友被人殺害,想不開的主角褻瀆神明,一步步地墮入魔道。
“鄧布利多,我不做人啦!”
別人當他是炭烤牛魔王,他其實是深情的殉道者。
仔細看那顫抖的嘴角,依舊委屈巴巴地嘟囔著。
按照福布斯的調查,丹尼爾早已是財富超越王子的有錢人。
明明躺著就能賺錢的他,卻連躺著都想著要演戲。電影《瑞士軍刀男》(2016)中,他是一具會說話的沙雕屍體,也是一把多功能瑞士軍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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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眼衝浪手高強度的表演,不僅極度考驗肢體的控制力,更是意志力的煎熬,除了瘋癲沒別的詞兒能形容。
看似屎尿屁的低級趣味,卻有逆流成河的悲涼底色,每次抽搐都彰顯著演員的自我修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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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上野外生活的丹尼爾,又緊接著拍了部名叫《叢林》的電影。
他一會兒邀請你去做沼澤泥漿Spa。
一會兒又為你展示“蟻力神”按摩療法。
哪怕只看著這荒野求生的動圖,你也會被慘絕人寰的呼喊震到耳聾。
當玩身體已經不過癮,丹尼爾終於耍起槍械來。
電影《腰間持槍》中,為救女朋友幹翻全世界,屌絲男主角的面前,唯一的取勝機會只有一個:
成為世上最會打手槍的男人。
槍長在手上了,殺就完事兒了。
最近,小眾電影狂魔丹尼爾又上新戲了。
在《逃離比勒陀利亞》中,他要致敬《肖申克的救贖》上演越獄戲碼,這下變成真·阿茲卡班的囚徒了。 本片以70年代南非的種族隔離政策作背景,丹尼爾扮演的蒂姆是一名堅定的反種族主義者,在高壓政策下,他成為一名政治犯,被判12年刑期。
丹尼爾vs蒂姆·詹金原型
身陷囹圄的他憑藉過硬的木工本領,憑著自制木頭鑰匙撬開十多道監獄大門,技術型越獄第一人。
丹尼爾的演技愈發爐火純青,不少觀眾感嘆:這是我今年看過的最緊張帶勁的越獄電影。他看似瘋魔的努力,終於一步步得到了觀眾的認可。
越來越少的人說“哈利波特演得不錯”,而是“丹尼爾這小夥挺牛逼”。
離哈利·波特越來越遠, 戲路走得比誰都寬,丹尼爾如今對職業生涯充滿熱情和自信。
就連被謠傳中標新冠肺炎,他也要順勢自嘲一波:
“我看著確實一直挺病態的。”《哈利·波特》的三劍客中,一個基本已經陷入沉寂,一個演講比演戲好得多。
只有丹尼爾獨守文藝第一線,狂飆突進地修煉演技,成為霍格沃茲最後一位“演員”。
丹尼爾曾經說過:“我希望《哈利·波特》之於我,就像是《星球大戰》之之於哈里森·福特一樣。”
人們都在坐等童星隕落的時候,他偏偏要殺出重圍。
沒了魔法杖的丹尼爾,願意一遍遍摧毀肉身來證明自己。
他能再次遇見奇蹟,穿過九又四分之三站臺,成為下一個蛻變的影帝小李子嗎?
希望努力的丹尼爾能擺脫“噢他是哈利波特”的陰影,遇到一位屬於他的伯樂,成為一個他夢想成為的好演員。
設計/視覺:YAN
祝丹尼爾早日實現影帝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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