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時間很快。童年的樂趣無限。

閒來沒事,拿手機看自己以前寫的一些文字,其中大多都是對家鄉、對兒時的回憶。這時微信裡的家鄉群有人發來一條對家鄉的思戀信息,我便把以前寫的一些回憶家鄉的文字發了上去。隨有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提議:寫一段小時候去河裡耍水的記憶。我才想起了那條離我們村有好幾里路遠的漆水河。

看過很多書也去過很多地方,似乎每一個村莊的旁邊一定會有一條養育著整個村莊的河流。因為水是生命之源,有水的地方才會有生命。也因之村裡的人都把圍繞在村莊旁的小河稱為母親河。我的家鄉地處渭北平原,在後河和漆水河相夾的塬邊上。村莊的周圍沒有小河,唯一一條橫在村邊上比較大點的水渠也只是在冬季莊稼需要冬灌時才會有水,其餘大部分時間則都是由垃圾和蒿草填滿著。因之小時候對河的最多概念就是:退水渠、滴水溝,還有路從渠上經過的翻水。除此之外距我們村最近的河就是漆水河了。漆水河和我們村的高低落差在三百米左右,距我們村約二公里的坡段路程。那時候塬下距漆水河比較近的坡底村和龍門村的小朋友都說那是他們的漆水河,而且大人們對小孩子去河裡耍水的行徑幾乎是零容忍,更何況小孩子們誰也不願意用一頓肌膚的疼痛去換一時的快樂。所以我們去河裡玩耍的機會是少之又少。
機會少並不能說明沒有去過。記憶中距村莊那麼遠的漆水河我還去過好幾次呢。記得有一年八月份,村裡的婦人們相約去河裡洗衣服,李嬸也去,而我和李嬸家的孩子年齡一般大,而且一直是形影不離,所以便藉機一起去河裡玩。那種感覺真的比現在的小朋友去上海吉尼斯樂園玩還興奮還激動。一出村才發現,大小孩子要十幾個呢。一個個興奮的圍繞在大人前後。從我們村到河邊要走快一個小時的路,小朋友們一個個走的小臉紅的像秋天的柿子,可依然把大人的腳步跟的很緊而不覺得累,一雙雙小腿輪的可歡實了,就擔心落後面會不讓去了。來到漆水河邊,大人們選擇一處河水比較淺河岸平坦的河邊坐成一排,拿出洗衣板,把揹簍裡要洗的衣服全倒出來準備開工,而我們這些小朋友們在大人“不能下水”“不能跑太遠”的叮嚀聲中,小腦袋像小雞啄食般的點著應著。漆水河的水真的是清澈無比,河床上一顆顆大小不一的圓石如同鑲在水面一般。大人們開始洗衣服了,我們小孩子則遊戲在河邊到腿彎的茅草中和那老高的柳樹下。那時候玩的最多的就是“打仗”,而且還不忘把柳枝折下來盤成一個圈當帽子戴,再把茅草拔下來插在柳枝做的帽子上,以便於隱藏,或者說打扮的更像電影裡的八路軍。大人們洗著衣服聊著天,小朋友們一身綠色打扮,手裡拿著一根樹枝,嘴裡“嘟嘟嘟”的衝鋒著。“哎喲,快快快,我的衣服被水衝跑了。”不知誰的衣服讓河水給衝了出去。小朋友們不分“敵我”的一下子都跑了過來,站在河邊看著那在河水中漂流的衣服。被沖走衣服的女人對著自家孩子大聲喊:“你個瓜慫還站那兒看什麼,還不趕緊去把衣服給追回來。”這時的小朋友們如同收到獵人指令的獵狗,一下子全衝向河裡。不在乎鞋子和褲子給河水打溼,只要能把漂遠的衣服給追回來,即便鞋子和褲子溼了,那也是光榮的。已經下了水,想再讓上來,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了。再說河水本就很淺,大人們用沉默許可了小朋友們下河玩水的行為。所有的小朋友衣服都溼了,大家索性一個個扒個精光,家裡大人來的小朋友就把衣服交給大人洗,大人沒來的朋友就自己在河裡拿著衣服洗著玩著。一個個像江河裡的大白條,遊戲在水剛到小腿肚子的河水裡。大家相互撩水嬉戲。畢竟不是在河邊長大的,當撩起的水滴落在那些一絲不掛的大白條身上時,總會引來一些恐慌的尖叫聲,甚至是哭聲。而這些尖叫聲和哭聲喚來的卻是一陣鬨笑聲。那些不懷好意的鬨笑聲又被大人們的嘻罵聲和指責聲衝散。小朋友們則在水裡跑著鬧著,有的小朋友還坐在水裡,更有些膽子大的小朋友悄悄的躺在水裡,把那巴掌大的小臉努力的仰起。而這些行為卻引來了許多小朋友羨慕的眼光。能躺的自豪,不能躺的著急,這時候就有小朋友想辦法了。把泡溼的褲子的兩個褲腿紮起,再倒灌入空氣後把褲腰紮起,整個褲子就是一個救生氣墊。把這個氣墊放在水面上,爬在上面,可以隨著河水漂流而下。有一個人想出這樣的辦法,大家便一一效仿。很快,所有的小朋友都在玩著漂流。玩時的時間過的總是很快。當大人們洗完衣服喊著回家時,小朋友們都賴在河裡不出來,又是一陣連哄帶罵總算是都上了岸。可回家的隊伍那就更雄壯了。由於路窄,人們只能依次而行。看看這支回家隊伍,大人們揹著揹簍走在前面,小朋友們則一個個赤身裸體的跟在後面,不過每個人的肩上都扛著一面“旗幟”,那是一根樹枝上掛著的自己沒有涼乾的衣服。


四十年後的今天回憶童年,想念一起做遊戲的玩伴。童年的時間很快。童年的樂趣無限。童年的玩伴可好可安?


童年的時間很快。童年的樂趣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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