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滿四合院》描述了可貴卻即將消失的“人情”


《情滿四合院》描述了可貴卻即將消失的“人情”

人情本是人之為人的心理訴求,也是價值導向的最終目的。有情在,人活著才有動力,才能更豐滿更立體,它確實能讓人在孤苦無助中重燃希望,卻也能讓人在暗自周旋中放不下尊嚴和麵子。

中國人不能不講人情,不能不講面子,人們在經營自我人生的過程中,最無法逃避的就是通過人情給自己的形象樹立一個"牌坊",這必當是人性中不可或缺的樂趣,在熟人社會如此,在陌生社會更是如此,所以人們才有了曬圖、有了炫富。而有一種"牌坊"卻是我們中間比較昂貴的存在,那就是被動去曬自己對人情本身的堅守和包容,這也是整部電視中所有主人公的演繹導向,更是全部故事緊緊圍繞的情感主線。

人情是熟人社會人活著的情感基礎

劇中幾個特點鮮明的人物共同營造了一副溫馨平淡的生活畫面,其中有很多生活衝突來製造情節看點,最終卻都以情感抱團為歸宿,比如何雨柱的雲淡風輕和對斤斤計較的不屑給他換來了"傻柱"的稱呼,他懂得鄰里之間的和睦必須要靠人情來維繫,而那點人情的維繫靠的就是包容和接納,所以他的傻就見之於對根本原則的執拗和對其餘小事滿不在乎的另類。再如秦淮茹在經歷了苦難之後也懂得了人情的交換和傳承,所以才在別的子女不孝時主動奉養起了他們的父母。

再如惹是生非的許大茂、落葉歸根的何大清,最終也是在悔恨和被接納中重歸對四合院獨特情愫的眷戀,與其說他們離不開這些人,不如說他們更離不開的是這個環境給他們帶來的輕鬆和愜意。整個院子的人雖無血脈聯繫,卻情濃於日常生活,張家的長、李家的短、王家的富、趙家的窮,看似境況分明的家家戶戶卻也能在天災人禍中集中取暖,互相幫助,這就是人情的文化,脫離了這種文化恐怕會在彼此孤立中與其格格不入,比如許大茂的父母。

看似和樂的文化卻也難逃被解構的命運

人情文化能在鄰里爭端的挑戰中存活下來,卻最終也難走向被解構、被消失的命運,因為在偏重道德的社會里,老人的存在就代表了理性和歸宿,老人不僅從經驗中指導著年輕人,而且也從行為中為年輕人提供了效仿的榜樣,年青一代會從前輩不斷的身教和指導中加強自己的宗族意識,這是道德社會或者經驗社會獨有的傳承方式。

《情滿四合院》描述了可貴卻即將消失的“人情”

然而,隨著時代的發展,個體家庭分支的延伸以及文化多元對新生代價值觀的影響,帶來了人們對人情倫理的淡漠,四合院的人情變得不再是人們賴以生存的情感歸宿,轉而變成孝道和責任的倫理綁架,大院文化最終會在一代又一代孩子們的印象中逐漸抹去,徒留眼前所謂的"物質文明"遺址,就連我們最不忍看到的人情不再、形同陌路的現實狀態也會侵蝕這最後一點遺址,在契約精神橫行的時代,或許人們只能通過買票參觀後才能領略到一點滿堂喜悅的濃濃情愫,這是時代的步伐,卻也是人類的悲哀。

人情在當今社會環境中也在逐漸縮小,從大院到獨棟、從村社到單元,原來聚為一體的人情狀態已然分散到了各家厚厚的鐵門之後,僅成為家庭單元的親情依託而乏於現世。所以,我們在欣羨契約精神的同時呼喚人情的再現才應該是對人本性價值的迴歸。

《情滿四合院》描述了可貴卻即將消失的“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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