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邂逅妮殤
有句話是“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不清楚別人經歷了什麼,未來會經歷什麼就大加指責,也是一種不道德。
這個時代是輿論自由的時代,很多時候我們容易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去對別人評頭論足,卻忽視了別人也有思想和自由,有權利做出經過考量的抉擇,畢竟生活是自己的,誰也不能以身相替。
人間致苦,一種生離一種死別,生離很多時候是抉擇,死別則更多無奈。下面的香芸就面臨著與丈夫的死別,更讓人悲痛的是在面臨死別時身懷六甲的她還要面對道德綁架。
香芸主訴
我21歲那年,與丈夫相親認識,相處一年多彼此愛慕就結了婚。甜蜜的婚姻生活讓我感覺很幸福,更幸福的是婚後第二個月我懷孕了,全家都很高興。
然而幸福來的突然,不幸來得也突然。我懷孕2個月時丈夫開始頻繁流鼻血,沒過幾天開始發燒。我們去醫院檢查,結果令全家墜入冰窟——丈夫得了白血病。
醫院建議換骨髓,在親近的家人之中先做配型。慶幸大姑姐與丈夫配型成功。可是她的婆家不同意,說那樣大姑姐會落下病根,不想養大姑姐一輩子。但是大姑姐堅持捐獻,即便離婚也要保住他們李家的香火。就這樣丈夫做了骨髓移植手術。然而不幸還是發生了,丈夫手術後2個月去世了。
悲痛的料理完丈夫的後事,接下來面對的就是我的問題。孃家人勸我打掉腹中快6個月的孩子改嫁!(為了鼓勵丈夫做了B超是男孩)可是婆家人堅決反對!
大姑姐怒氣衝衝的質問我:“
弟妹,我弟走了,借你肚子生個孩子而已有那麼難嗎?”孃家媽攔在我身前說:“有!你考慮過她沒有,失去丈夫年紀輕輕就守寡,還得拖著個孩子,再看看你這姑姐的嘴臉,什麼叫借她肚子生個孩子,感情不是借你肚子生啊。就你這態度,從我這就過不去,我不會同意她生下孩子的。”
婆婆淚眼婆娑的求我:“芸啊,我兒走了,我們白髮人送黑髮人就像剜心挖肺一樣疼啊,他就留下這麼一個種,媽求你了生下來吧,生下來你再走……”話沒說完,婆婆撲通一聲跪在我面前。
扶起婆婆我哭著說:“媽,您別這樣,孩子是你們李家血脈,更是我和強的骨肉,我怎麼忍心打掉呢,姐不該質問我啊……”
孃家媽看不慣她們軟硬兼施的,拉著我往外走。已經傷心欲絕的我,就像斷線的風箏被媽媽拽回了孃家。
回到孃家媽媽並沒有逼迫我,平心靜氣的說:“芸兒,你是媽媽的心頭肉,孩子的去留媽只是一個建議,我也是為你著想。一個建議就試探出你婆家人的嘴臉,那個家你不能再回了,不然以後有你吃不完的苦。至於孩子,生不生你自己決定吧!”
沉浸在悲傷和自怨自艾中,我神志恍惚的過了3個多月。當陣痛來臨時,我才清醒的意識到自己真的要做媽媽了,該振作起來了。
出了月子我抱著孩子回了婆家,大姑姐從我懷裡搶走孩子,將我推到在地。她們圍著孩子歡歡喜喜的進了院子,把我關在門外。原來卸下李家的貨,我只是一個外人。我默默轉身回了孃家徹底與李家斷了關係。閒言碎語四起,我走在前面背後就有人戳脊梁骨。我已無暇顧及,再多的傷痛與冤屈就留給時間抹平吧!
邂逅說
1.太多時候我們看到的只是表象,無法洞察人心和事情的本質。香芸說她沒考慮過打掉孩子也沒考慮過改嫁,卻無奈轉身,不是狠心而是寒心。
2.女人的年華是最經不起消耗的,22歲的寡居成全了好名聲,期間酸甜苦辣只有自己能懂。歲月易度,寂寞難熬,沒有丈夫的庇護,未來的日子註定悽苦。
3.旁觀者言論自由,卻從來不該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眾口鑠金,積毀銷骨。留些餘地給別人是對別人最大的尊重與善良。尊重別人也尊重自己!
我是邂逅妮殤,我有故事講給你聽,你有心情我來傾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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