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在這裡,踏青人們的心裡

近幾天,氣溫升高,大兒子嚷嚷著,是不是要過立夏了。真是,在家悶的不知道時令了。難得有人不嫌累,帶我們溜溜。最近的莫要數漢梁文化公園了。

雖然受疫情影響,但不減人們踏青的興致,與以往不同的是,人人都戴著口罩。

春天了,陽光不錯,時而有風,拂面也是暖暖的,楊柳也在風的柔情下吐出了嫩芽,淺綠色的倩影在微風中飄搖著,遠遠看去,黛瓦白牆的古建築,也唯美的像一首古詩詞。說起古詩詞,我走在風雨廊橋的走廊上時,看著水中戲水的野鴨,岸邊的鵝卵石和參差不齊的樹樁柵欄,總會想起“春江水暖鴨先知,蔞蒿滿地蘆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時”,這裡沒有河豚,不過發現了一條大鯉魚。

原本的蘆葦經過一個冬天的沉睡,已經熬過了乾枯的日子,冒出了一個一個的嫩芽,在金波盪漾的水中,一副傲然的模樣。誰能想象,所謂的蒹葭蒼蒼,在水一方,也是這麼含蓄的從這樣小的幼苗開始長起的。好像就是在這樣的日子裡,我讀小學的學前班,有個楊老師,她總是很耐心的交我們一些兒歌和舞蹈動作。

後來她病了,兒子替她來講課,還記得那個風風火火的少年,桀驁不馴的目光,讓我們這些原來都調皮搗蛋的孩子,課堂上安靜了不少。他教了我們一首當時特別流行的歌《小草》,“沒有花香,沒有樹高,我是一棵無人知道的小草……”,孩童的年幼無知把這首歌唱的跑調了十萬八千里。可這個少年卻耐心的給我們講解這個歌的意思,還是跑調,少年氣的用戒尺雷的震天響的講桌,也沒有震懾跑調的我們。多年後,我想起這個小老師認真的模樣,不禁啞然失笑,但當我看到那些春風吹又生的小草,心中升起的是對生命的敬畏!

課堂上的事情通常在另一件事的衝擊下,就會忘的無影無蹤。班級的傳話筒,得了一個消息,校外的茅根熟了,據說嚼著吃很甜。我可以想象那些白白淨淨的茅根,嚼在嘴裡,甜絲絲的感覺。終究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趁下課的空擋,溜出校門,拔了很多茅根,用外套裹了,跑回教師。此時的小老師已經開始上課了,沒顧得批評我們的遲到。大家趕緊跑到座位上,將偷得茅根塞到桌兜裡。沒想到我的太多了,使勁一塞,桌子翻了,所有的茅根暴露在小老師的眼睛下。

已經記不起這件事怎樣的處理結果,甜兮兮的茅草根的味道依然在心頭存留,每至這個季節,總是會想起。

但是,詩中的蘆芽和蔞蒿與童年的茅草沒有關係。蔞蒿,或許是艾草之類的野菜,而蘆芽是蘆葦的嫩芽,剖開外面的皮,應該可以食用。在現在看來,其實採摘的應是新鮮的野菜吧。

洪應明語:人之有生也,如太倉之粒,如灼目之電光,如懸崖之朽木,如逝海之微波。知此者如何不悲?如何不樂? 不管怎樣,幼時獲得的知識,對生命的敬畏終究是陪伴一生的財富。田間一草一木,世界上的飛禽走獸都值得我們用心去對待。張全民說了,我們敬畏地球上的一切生命,不僅僅是因為人類有憐憫之心,更因為它們的命運就是人類的命運。我們敬畏生命,也是為了更愛人類自己。 林清玄也說了:所謂美好的心靈,就是能體貼萬物的心,能溫柔對待一草一木的心靈。惟有體會到一花一草都象徵了萬物的心,才能體會到人生的真意和智慧。

你我,當有此心,此情,心懷家國!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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