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五品郵:讓郵文作者也郵集作者一樣,都成為T型舞臺上最美使者

《郵情芳馨》序

啟五品郵:讓郵文作者也郵集作者一樣,都成為T型舞臺上最美使者


 我的枕頭邊是一堆書,供睡前閒讀,其中詩人宮璽選編的《中國現代百家千字文》最為養眼,一是墨綠色的封面,如葉似玉,也像冬瓜深色的皮衣;一是賀獎片大小的開本,嬌巧玲瓏,不足五元的書價,上海文藝出版社1990年的版本,無論從哪個角度審視,都讓愛書人賞心悅目,無可挑剔!最是內文的華章,它是百冊文集一書一題的精取,字字珠璣:許地山的《落花生》、朱自清的《背影》、楊朔的《荔枝蜜》自然是情不自禁的重複,但更多的則角度奇特:魯迅的《雜感》、胡適的《差不多先生》、梁實秋的《謙讓》,題題精妙得如同雕版的小型張;徐蔚南《初夏的庭院》、葉聖陶的《牽牛花》、俞平伯的《雪晚歸船》,篇篇唯美得如影寫的明信片!我常常把這些美文當成郵票來讀,所以常讀常新,看得忘乎所以,甚至欣賞得酩酊大醉,醉入文字的花叢,那感覺可謂飄飄欲仙!愛上這本書,也愛上了“千字文”的表述,多麼自在逍遙的三個字,它多情地把散文、小品、隨筆、書話、筆記等等都一一攬入懷裡,而且有清麗與隨和的隱含,於是就心生渴望,什麼時候,我們集郵界也能集結隊伍拿出這樣千字美文的選本,馨香四溢,靜靜地安臥在讀者的案前或枕邊。

  當我直面潤玉行將結集成書的雅文佳章時,第一感覺是“千字文”的包容,進而萌動著關於“精美書”的渴望。悅讀潤玉的郵文,就覺得這樣的渴望被滋潤著,但僅僅是滋潤而已,很不解渴,因為這樣細雨一樣“潤如酥”的文字,在我們枯澀的郵報郵刊上實在是太少了。這些年來,頁頁芳箋像阿拉丁的神毯載著潤玉的華章穿雲破霧,遨遊八方:他的文辭輕靈如芭蕾舞演員躍動的足尖,旋舞在大江南北一家又一家的郵報郵刊上。哪個版面上有了潤玉,那個版面就有了清新的感覺,就有了美感的歡愉,像晶瑩的水噴湧,如清新的風拂來!儘管他有好幾個變幻的筆名,但他的風格已經漸漸形成,喜歡閱讀的郵迷都熟悉他:那晶瑩湧動的水是他,那清新拂面的風是他!

  常常是他一個人的獨舞,從川陝跳到魯南,從湘江跳到隴上,他不知疲倦地旋舞著,旋舞著,越發地興奮,越發地靈巧,越發地嫻熟,一發而不可收,在林立的郵刊中,在似錦的郵報裡,彷彿天下的郵報郵刊都有為他敞開的舞臺,編讀雙雙為晶瑩感嘆,為清新鼓掌,為美的旋舞而讚賞歡呼!我在思考,我在透析,走俏的“潤玉現象”說明了什麼?集郵總歸是文化的嗜好,美郵配雅文,名票伴佳章,這樣才般配,這樣才和諧,這樣才順理成章才貌雙全天經地義!多少年來,我在一直呼籲“文中有我”,眼下“潤玉現象”還說明僅僅“文中有我”是不夠的,更要“文中有美”,“我”是見解的新穎,是思維的火花,是特立獨行的風格,“美”是語詞的韻味,是詩的行雲流水,是風情萬種的文采,當“我”“美”二者配合默契,完美融合,那麼我們郵壇才有可能飄逸出像《中國現代百家千字文》這樣不朽的華章!

“文章千古事,得失寸心知”。孜孜以求的潤玉也在繼續的修煉中,比如他有時語詞的推敲有欠純青,情感的收放也非處處自如,幽默文語尚需機趣與豐厚,無量前程裡顯然尚有很大的提升空間。再說光有一個潤玉也是不夠的,但潤玉不斷進步的範文會感染和影響一批人,進而跟進,進而“大珠小珠落玉盤”,讓我們每一版的郵刊每一頁的郵報都美得如同郵集的貼片,讓浸透書香的郵文作者也和披金掛銀的郵集作者一樣,都成為集郵T型舞臺上最美的使者!

2006/6/16於廈門大學“敬賢書齋”

   《郵情芳馨》中國郵史出版社2006年12月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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